第32章 四大神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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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白、金、黑三道奇光在半空中激烈碰撞、斗地不可开交的时候，寒月姊姊所显形出来的那头“蒲牢”奇兽昂首一声尖啸，声如洪钟长鸣，看样子似乎也要加入那战团中去。忽然又有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一记钟声响清夜，众生同梦不同尘！”
他话音一落，随即一个声音接道：“梅雪争春未肯降，小镜湖畔挂寒霜。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言毕，又一道金光不知从何处飞出，加入三道奇光之中，一时间空中好似放起了烟火一般，让人眼花缭乱，也不知道是谁打谁了。
这时候，忽然听见辟邪前辈的声音从山庄深处传出来道：“老人家打狗不成，反倒跟两个娃娃对咬起来了，羞啊羞！”
一雄浑的声音怒道：“你说什么？”空中一道金光随即滞了一下，从剧斗中倒飞了出来。
眼看这金光一退，那白光作势要追赶，却被剩下那一道金光阻拦住了。黑光则低声嗷叫一声，趁机轰地冲入小镜湖之中，扬起巨大的水花，在湖水中销声匿迹了。
四道奇光来去都只是一瞬间的事，却把我看地心驰神往，又呆若木鸡，不明所以。
只见空中那道白光缓缓落下，一个白衣胜雪、面罩寒霜的陌生女子，两道冷电一般的目光在我身上稍稍一撇，随即冷哼一声，问寒月道：“姊姊，这两个是什么人？”
寒月作笑道：“他们是老不死新收的‘临时弟子’。”
“临时？哼，老头子越来越不规矩，想法越来越古怪了！”这白衣女子的眉目之中依稀带了点寒月姊姊的影子，可是一身冷寒之气却又比寒月姊姊身上更凝重了九分还不止。只见她微一抬头，又问天上那道金光：“你呢？你又是什么人？”
只听金光中有人说道：“在下岳穆，与剑魔前辈有约在先，要替他守一年庄门。”
“嘿，原来是替我值班的！”白衣女子一笑之后，脸上随即又冒起了一股寒气，一双冷眸都凝聚在了那道金光之上，“这把‘真刚剑’，你又是从何得来？”
只听见岳穆的声音从那道金光中传出来道：“从有缘之处得来。”
这二人一天一地，一问一答，让我和小千都神往不已。小千咕噜吞了口口水，指着天空上的那道金光，羡慕道：“原来这飞剑还能传音，这玩意儿就是对讲机啊！”
“哼！”白衣女子又是一声冷哼，又道：“我问你，你刚才那句‘梅雪争春未肯降……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是什么意思？”
此时那道金光的光芒已比先前要收敛地多，只见那金光像人点头一样点晃了一下，道：“素闻剑心山庄中有‘霜月二珠’，是剑魔前辈的得意弟子，看姑娘的打扮，想必就是那‘霜’字的青霜姑娘吧？”
“哼，谁说我们是剑魔弟子？还有，什么叫做‘看姑娘的打扮’？难道你一见到我就觉得我很冷，让你想到那个‘霜’字吗？”
只听那岳穆的声音道：“在下并非这个意思，在下初遇姑娘，便想到了‘阳春白雪’四个字，因此才以雪比喻……”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未等岳穆把话说完，青霜把脚一跺，化作一道白光，倏一声便远去不见了。
那岳穆也不追赶，反正他化身在那金光之中，也不知此时是一副怎么样的表情。只听他道：“寒月姑娘，庄外有两个和尚，自称是普渡寺的人，一个叫弘生，一个叫弘灭。我勉强只能拖住一人，还是请姑娘出面，亲自问他二人的来意为好。”
寒月笑道：“你能拖住弘生大师，传到江湖上，那可是轰动武林的大事。”回头又对我和小千道：“看来今晚练不成功啦，你们陪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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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心山庄，正门之外。此时那血人岳穆已经洗去了一身血迹污渍，眉目焕然一新，越看越给人一种人中龙凤之感。
小千不由地啧啧称奇道：“想不到岳大哥竟是如此的帅气！只是比我稍逊一分，比你可要强八倍了！”
我赶紧踹了小千一脚。
只见岳穆身前三丈之处，两个身披月白色袈裟的老和尚，一人慈眉善目，一人横眉倒竖，有如是一佛一魔，立于世间。
寒月姊姊走上前去，拱手作揖道：“剑心山庄，丫鬟寒月，见过两位大师。”
那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笑容和蔼地道：“说到底，居士还是我的前辈，无须多礼。”
而那横眉倒竖的老和尚却只是嘴角一动，既不回礼，也不说话。
寒月姊姊道：“两位来得不巧，庄主庄辟邪此时正在闭关之中，不知两位大师夜访蔽庄，有何贵干？”
这时那横眉倒竖的老和尚终于开口道：“庄剑魔在闭关？这么刚才还听见他说话来着？此时就闭关谢客啦？”他的声音雄浑无比，与之前在庄中所听见的那道金光之中的声音一模一样。
寒月姊姊笑道：“是啊，他已经闭关很久啦。不过偶尔也会出来寻找些小吃，上上厕所什么的。说不定你刚才听他说话，他正是在出恭呢。”
“出工？出什么工？你不是说他在闭关吗？”那横眉倒竖的老和尚，额头上的一对白眉拧地更紧了，看来他确实是不知道什么是“出恭”。
“咳，师弟。”那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忽在一旁道：“叙旧之事还是稍后再说，先把方丈师兄的法旨带给庄居士吧。”
“且慢，”寒月姊姊忽道：“请先让我向两位大师引荐几位朋友。”随后指着岳穆对两个老和尚道：“这位是岳少侠，想必与二位已经认识过了。”
然后拉着我和小千的手，向他们介绍道：“这是小风，这是小千。都是我山庄中的客人。”
“阿弥陀佛，风居士，千居士。老衲弘生，这位是我的师弟弘灭。”那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双手合十道。
我立即还礼道：“弘生大师好，弘灭大师好。”
忽然那弘灭双眉倒竖道：“刚才庄中的那一股煞气，便是居士所发的吧？”
“啊？”我听不懂他的话，于是一愣，答不上话来。
“哎，师弟。”弘生大师将手一抬，挡在弘灭面前道：“不可妄动无明业火。”
“师兄教训的是。”弘灭将头一低，不再说话。
弘生大师道：“寒月居士，风居士，千居士，老衲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寒月笑道：“常闻佛家教诲‘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当说不当说，说了与不说，大师说与不说，都是一样。”
“善哉，善哉，那么老衲的话，居士听与不听，都是一样。”
趁两人说话的当头，小千偷偷在我背后戳手指道：“听，这两人说话，水平那叫一个高。说了跟没说一样，可你就是挑不出问题来。”
我点头赞同道：“这就叫做‘玄机’啊！”
这时候，那弘生大师忽然抬头对我道：“风居士。”
“是，大师有什么教诲？”我以为弘生大师听见了我和小千的对话，想要教育我二人一番，心中理亏，顿时乱了阵脚。
“老衲似乎有一种错觉，风施主对于自身那‘邪血’之事，似乎并不知晓？不知这是否是老衲一时的错觉。”弘生大师抬起头来，眼中忽然精光一闪，随即又低下头去，眼眸隐藏在了一对白眉之下，隐忍不发。
我愕然道：“邪血？什么邪血？”看这老和尚一脸严肃的样子，我禁不住心里也有一些害怕。我想难道是我修炼镜心诀的时候勾起了心魔，产生了什么异变不成？
弘生大师“阿弥陀佛”一声，不再言语。
这些出家人，要说就说个全话啊！什么当说不说，不说还说的，你说了一半就不说，我作为当事人，那个心里痒痒啊！
小千又偷偷在我背后戳手指道：“别信他，他想忽悠你。”
我背后一凉，随即冷静下来，心想：“对，寒月姊姊都没有说什么，我为什么要相信这个老和尚？这弘生虽然是一副慈眉善目的老实人模样，可是那弘灭却俨然是刚才那个放出金光，想对我不利的人。要不是那个青霜和岳穆大哥出手，我和小千或许就已经被他两人伤害了。”
想到这一层，我随即哈哈一笑，道：“小千，我来考你一考，你知道为何城里的戏班子唱戏，往往都要唱什么‘四大天王’、‘四大神僧’么？”
小千一呆，道：“为何？”
他确实是不知道为何，更不知道此时我为何要问他这样一个唐突而古怪的问题。
我朗声道：“我在蜀中的时候，常看见大街小巷里当地人都在玩一种叫‘搓麻将’的游戏，这游戏必须是四人一桌，缺一不可。搓起来的时候老子儿子齐上阵，亲兄弟明算账，好不其乐融融呢！”
“那然后呢？”小千一边戳着我的后背，一边接话道，看样子他接的颇为艰难，越来越找不着北了。
“我的意思是，世人所吹捧的‘四大天王’、‘四大神僧’什么的，那只是吹嘘而已，并不一定有真材实料，否则哪能刚好凑上两双，成个‘四’字？这岂不成搓麻将了？哈哈哈！”
我有心要损一损眼前这两个装神弄鬼的老和尚，因此故意将话题转了一个弯，从搓麻将入手，讽刺这二人徒有虚名。
小千也跟我着一起干笑，道：“听你意思，庙里那些和尚平时就是躲在寺里玩那什么搓……搓麻将多了，成了小团体，所以就有‘四大神僧’之说？”
小千的话还没说完，寒月姊姊就已经噗嗤笑了出来，道：“你两个小鬼，竟然敢拐弯抹角地取笑普渡寺神僧？真是胆大包天，果然很对老不死胃口！”
忽听那岳穆正色道：“普渡寺法、生、寂、灭四大神僧今日虽然只来了一双，可是他二人身后，却又有两个神僧，凑起来正好是两双，正是‘四大神僧’！”
这句话只将我和小千听地一呆，诧异地说不出话来。心想还有这么巧的事情？我一说“四大神僧”，就果然出现了四个？
空中忽然响起辟邪前辈的声音道：“想必另外两位神僧的辈分比弘生、弘灭更高，是驻守那‘大彻大悟三昧浮屠’的金身尊者吧？”
他话音刚落，远方立即传来一阵佛唱，山谷间闪烁起了漫天金光，只见一个金色巨影遮天蔽地，一个似人非人的声音缓缓说道：“剑魔果然有见识！普渡寺神玺，佛光，拜庄！”
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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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一落，随即一个声音接道：“梅雪争春未肯降，小镜湖畔挂寒霜。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言毕，又一道金光不知从何处飞出，加入三道奇光之中，一时间空中好似放起了烟火一般，让人眼花缭乱，也不知道是谁打谁了。
这时候，忽然听见辟邪前辈的声音从山庄深处传出来道：“老人家打狗不成，反倒跟两个娃娃对咬起来了，羞啊羞！”
一雄浑的声音怒道：“你说什么？”空中一道金光随即滞了一下，从剧斗中倒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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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道奇光来去都只是一瞬间的事，却把我看地心驰神往，又呆若木鸡，不明所以。
只见空中那道白光缓缓落下，一个白衣胜雪、面罩寒霜的陌生女子，两道冷电一般的目光在我身上稍稍一撇，随即冷哼一声，问寒月道：“姊姊，这两个是什么人？”
寒月作笑道：“他们是老不死新收的‘临时弟子’。”
“临时？哼，老头子越来越不规矩，想法越来越古怪了！”这白衣女子的眉目之中依稀带了点寒月姊姊的影子，可是一身冷寒之气却又比寒月姊姊身上更凝重了九分还不止。只见她微一抬头，又问天上那道金光：“你呢？你又是什么人？”
只听金光中有人说道：“在下岳穆，与剑魔前辈有约在先，要替他守一年庄门。”
“嘿，原来是替我值班的！”白衣女子一笑之后，脸上随即又冒起了一股寒气，一双冷眸都凝聚在了那道金光之上，“这把‘真刚剑’，你又是从何得来？”
只听见岳穆的声音从那道金光中传出来道：“从有缘之处得来。”
这二人一天一地，一问一答，让我和小千都神往不已。小千咕噜吞了口口水，指着天空上的那道金光，羡慕道：“原来这飞剑还能传音，这玩意儿就是对讲机啊！”
“哼！”白衣女子又是一声冷哼，又道：“我问你，你刚才那句‘梅雪争春未肯降……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是什么意思？”
此时那道金光的光芒已比先前要收敛地多，只见那金光像人点头一样点晃了一下，道：“素闻剑心山庄中有‘霜月二珠’，是剑魔前辈的得意弟子，看姑娘的打扮，想必就是那‘霜’字的青霜姑娘吧？”
“哼，谁说我们是剑魔弟子？还有，什么叫做‘看姑娘的打扮’？难道你一见到我就觉得我很冷，让你想到那个‘霜’字吗？”
只听那岳穆的声音道：“在下并非这个意思，在下初遇姑娘，便想到了‘阳春白雪’四个字，因此才以雪比喻……”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未等岳穆把话说完，青霜把脚一跺，化作一道白光，倏一声便远去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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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岳穆身前三丈之处，两个身披月白色袈裟的老和尚，一人慈眉善目，一人横眉倒竖，有如是一佛一魔，立于世间。
寒月姊姊走上前去，拱手作揖道：“剑心山庄，丫鬟寒月，见过两位大师。”
那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笑容和蔼地道：“说到底，居士还是我的前辈，无须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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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风居士，千居士。老衲弘生，这位是我的师弟弘灭。”那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双手合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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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师弟。”弘生大师将手一抬，挡在弘灭面前道：“不可妄动无明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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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生大师道：“寒月居士，风居士，千居士，老衲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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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那弘生大师忽然抬头对我道：“风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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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一层，我随即哈哈一笑，道：“小千，我来考你一考，你知道为何城里的戏班子唱戏，往往都要唱什么‘四大天王’、‘四大神僧’么？”
小千一呆，道：“为何？”
他确实是不知道为何，更不知道此时我为何要问他这样一个唐突而古怪的问题。
我朗声道：“我在蜀中的时候，常看见大街小巷里当地人都在玩一种叫‘搓麻将’的游戏，这游戏必须是四人一桌，缺一不可。搓起来的时候老子儿子齐上阵，亲兄弟明算账，好不其乐融融呢！”
“那然后呢？”小千一边戳着我的后背，一边接话道，看样子他接的颇为艰难，越来越找不着北了。
“我的意思是，世人所吹捧的‘四大天王’、‘四大神僧’什么的，那只是吹嘘而已，并不一定有真材实料，否则哪能刚好凑上两双，成个‘四’字？这岂不成搓麻将了？哈哈哈！”
我有心要损一损眼前这两个装神弄鬼的老和尚，因此故意将话题转了一个弯，从搓麻将入手，讽刺这二人徒有虚名。
小千也跟我着一起干笑，道：“听你意思，庙里那些和尚平时就是躲在寺里玩那什么搓……搓麻将多了，成了小团体，所以就有‘四大神僧’之说？”
小千的话还没说完，寒月姊姊就已经噗嗤笑了出来，道：“你两个小鬼，竟然敢拐弯抹角地取笑普渡寺神僧？真是胆大包天，果然很对老不死胃口！”
忽听那岳穆正色道：“普渡寺法、生、寂、灭四大神僧今日虽然只来了一双，可是他二人身后，却又有两个神僧，凑起来正好是两双，正是‘四大神僧’！”
这句话只将我和小千听地一呆，诧异地说不出话来。心想还有这么巧的事情？我一说“四大神僧”，就果然出现了四个？
空中忽然响起辟邪前辈的声音道：“想必另外两位神僧的辈分比弘生、弘灭更高，是驻守那‘大彻大悟三昧浮屠’的金身尊者吧？”
他话音刚落，远方立即传来一阵佛唱，山谷间闪烁起了漫天金光，只见一个金色巨影遮天蔽地，一个似人非人的声音缓缓说道：“剑魔果然有见识！普渡寺神玺，佛光，拜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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