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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幕:血色宴会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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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已是距离银锥城之战结束后的第三ri,想到最初我们面对那些不惜从万里之外而来也要将我们杀尽的人类时候,绝望曾经盘旋在每一位银锥城人的头顶,没有人觉得自己能活下来,但在如今当我们被告知我们胜利了,我们真真切切还觉得自己如在梦乡之中。这种梦真是太美好了,不过事实就是如此,我们赢了他们输了。

    而无用的抒情暂且也略过,接下来我会尽我所能分析这场战役为何会发生如此夸张的逆转,或者说是将我的感受描述下来,要知道在前几ri最乐观的人也只是认为最大的转机就是援军的到来,从没想过仅靠银锥城本身的力量就能击败城外的那些人类。

    而在银锥城之战中,最重要的我们会发现,就是莫过于奥瑞帕大师与他所带领的队伍,这也是在战后我才知道,在面对越发紧迫的战局,奥瑞帕大师做出一个决定,他将带领一支队伍亲自通过学者行会修建的地道,去杀掉城外人类的领头者同时也是来自金se通天塔的牧师白鹰。

    这是一个相当胆大的决定,但带来的回报也是丰厚的,由于领头者的白鹰发生异常变故,继而影响到人类整支军队,首先就是人类牧师在神术之阵反冲之下,大多数都不能使用神术,其实这还算好的,我们更能看到许多人类的牧师更是奇怪的死亡,就连他们的召唤物由于也随着相当多牧师的死亡之下,无法在物质界中继续存在,被反召唤回自己的位面,这给我们减少了敌人兵力方面的压力。

    而为此付出的代价也很多,在与大师一同前往的战士,总共包括大师只活下了四位,甚至连大师当他回来时候满身的伤痕让所有看过的人都不敢相信,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势居然还没有死去。

    同时当大师回来时候他也并没有休息,却是立马决定要出城趁机与敌人决战,这也让大师受到了许多非议,有许多贵族坚持认为,既然这次斩首行动成功了,至少能让银锥城解除点压力,现在选择继续坚守塔西维斯之壁是最好的选择,而奥瑞帕大师选择放弃塔西维斯之壁出城决战在他们眼里是一个很愚蠢的决定。

    奥瑞帕大师则没有管这种非议,义无反顾的选择带领军队出城决战,顺便一提,其实不光是军队,是几乎塔西维斯之壁上所有能战的jing灵都选择出城,不得不说,大师进行的阵前演讲相当有感染力,而他的理由也很充足,固守下去也只是死路一条,趁着对面大乱之下进行反击,则是唯一挽回败局的办法。以及最重要大师身为半神代行者的身份,以及自从那些人类入侵以来,他为银锥城所做的一切,在塔西维斯之壁上的战斗,令他不知不觉就让大部分士兵都充满对他的尊敬,这种尊敬即使是一些贵族也无法用命令来改变。

    而大师的这一选择也彻底决定了这场战役的胜负。

    面对突如其来的jing灵方的反击再加上神术方面的缺失,以及人类他们内部似乎也出现的指挥问题,这一次决战,却是敌人仓促迎战,虽然他们在战力方面还是高于我们,但面对没有任何神术的援助,以及缺少上级的指挥,他们就像是一群散兵,面对我们的袭击,他们即使进行竭力反抗,但还是让我们直接踏破敌营,竟然是大获全胜,敌人虽然没能全部消灭,但也不会对银锥城造成危害,他们甚至已经都抱头逃窜了!

    在这我要重申一点,或许你会觉得这场出城决战赢得是那么轻松,继而觉得银锥城之战只是一个笑话,会觉得我们是把城外军队描述太过夸张,他们其实是相当差劲的军队。

    错误!如果你来到银锥城看到这场战役带来的死伤,满城的悲哭以及送葬的人群,你就不会觉得我们赢得如此轻松,我们是用生命赢得这场战争的,而这个代价也太过惨痛。

    接下来让我更加担忧一点不是银锥城,而是拯救这次银锥城的英雄奥瑞帕大师,他在战斗结束后身受重伤,虽然竭力治疗后脱离了险情,但由于这次伤势实在太过严重,对于大师而言他身体还是相当不好,我真的很担心他的安危。

    但不论如何,我阿拉瑟特.拜尔,拜尔家族的第九代家族子弟,我很荣幸的告诉所有人,虽然感觉很不可思议,但我们活下来了,我们没有死在战争中,银锥城没有被毁灭。

    ——《银锥城战争纪事》

    阿拉瑟特.拜尔心满意足的给自己这一本书划上圆满的句号,虽然这只是初稿还有许多地方要修改,但已经是完结了,这让他心里很是满足,毕竟这也算他一个作品。

    而这时他听到了窗外马车的声音,这不是一辆马车而是许许多多马车一同在路上行驶的声音,不得不引起狠毒的注意,他心中微微羡慕,他不用拉开窗帘也知道这些马车是去哪。

    他们这是要去参加宴会——庆功宴。

    可惜像他这样低级贵族,还没有资格参加这样庆功宴,有资格参加的大多数是属于宝石花丛家族以及掌握城中极大权力的银领商人等贵族、议员。

    “真想去啊。”他脑海这样念头一闪而过,又从新扑在自己稿子上。

    另一方面,灯火辉煌的芙特尔基大厅,椭圆形的大厅,圆拱形的穹顶上挂着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水晶吊灯在魔法之火的辉映下折she出璀璨的光芒,细细的光线则是清晰地将穹顶彩绘玻璃窗上的壁画照亮,那是源于开垦年代所遗留下的瑰丽画壁。

    殿堂之内,侍者往来穿梭,为这场宴会极力做到最好。

    “人渐渐齐了。”

    尤妮斯,半人马少女此刻她也身着一袭白se礼服,事实上人马的礼服是相当考验手工以及设计师的,尤妮斯穿的时候还有着一点点排斥心,深怕jing灵风格的礼服不适合自己,但当自己亲身穿上以后她就爱上这个既华丽又独具特se的礼服。

    她如今却是一边推着奥瑞帕,一边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是啊,人渐渐齐了。”牧南坐在轮椅上,他脸se十分苍白,没有半点血se,偶尔还会有轻微的咳嗽声,让人看不出他是一位青铜位阶的战职者,反而觉得是一名染着重病的病患。

    但在他眼眸之内却带着一股兴致勃勃的神采,就像是要看一场jing彩之极的戏剧,“真是有点迫不及待了。”他不仅喃喃自语。

    而他的视线也顺着看向大厅右方,乐队正在指挥的引领下逐步调试着乐器,伴随着音节的变化,音乐缓缓响起,同时吟游诗人们也开始吟唱起古老的诗歌。

    “你有何德何能想让我俯首称臣。”

    “都是狮子不过毛se不同。”

    “事实如此分明。”

    “黄狮子斗红狮子,”

    “牙尖爪利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