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撑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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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收拾一下吗？”赵昕问道。
陈思瑶抿了抿嘴，神情木然的说道：“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几件换洗衣服。”话虽如此，她还是转身进了卧室。
赵昕又回过头来板着脸道：“你们能不能先回去，等我们搬走了你们再来？”
“那怎么行？”年轻女人嚷嚷道：“如果我们不盯着，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搬？又会搬走哪些东西？”
“小静，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中年妇女就吼了她一句。
“本来就是嘛！”年轻女人嘟囔了一句。中年妇女瞪了她一眼，她这才极不情愿的闭上了嘴巴，专心致志的嗑起了瓜子。
“死丫头，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中年妇女嘀咕了一句，然后赔着笑对赵昕说道：“这位兄弟，你看我们大老远的来一趟也不容易。你放心，你们搬你们的，我们说我们的，绝不会影响你们。说不定待会儿你们搬家的时候还能帮上什么忙。”
“是啊，凭什么要我们出去？这是属于我们老刘家的房子。”刚刚开门的那名中年男人也一脸忿然的说道，似乎对刚才赵昕把他推开一事耿耿于怀。
“滚！”赵昕突然一声怒吼。
所有人顿时就是一惊，随即看着赵昕脸上那极为不善的表情，轰的声一拥而出，就怕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年轻女人向外跑的时候还被绊了一跤，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一直跑到楼下，大家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住了脚步，然后相互抱怨道：“你们跑什么跑？他又不是老虎！”
“你说得轻巧，你不怕怎么也跟着跑？”
“是啊，我看就你跑得最快，出门的时候还推了我一下，险些把我推倒。”
“哪有？我是看你们都跑了才跟着跑的……”
正当他们相互抱怨的时候，几辆面包车飞快的驶了过来，吓得众人一阵鸡飞狗跳，忙不迭的避开。年轻女子杏目一瞪，正准备开骂，可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几名满脸恶相的男子时，却又识趣的闭上嘴巴，乖乖的让到了边上。
“你确定是这里没错？”黑子问道。
“就是这里，我专门给阿南打电话确认了的，不会有错。”一名头发染成金黄色，手臂上还纹着一条飞龙的年轻男子看了一眼四周后很肯定的说道。
“那好，招呼大家赶紧下车，拿好家伙。要是误了赵老板的事，不用老大发话，老子直接就剥了你们的皮！”
黄毛招呼了一声，几辆面包车车门哗哗拉开，一大群手拿棍棒片刀、势如下山恶狼的小伙子赶鸭子似的呼啦全下来了，那浩浩荡荡的架势，立马就把周围看热闹的人给吓得退避三舍。
“干啥？又是谁家惹大麻烦啦？”
“谁知道啊。保不齐就是来找小瑶的。”
“啊，那赶快报警啊！”
“报什么警？你还不知道这警匪是一家吗？报多少次警了，哪次管用啦？”
“那，那怎么办？”
“怎么办？看着呗。实在不行啊，就依他们的条件，同意拆迁算了。”
“那怎么行？就他们给那点钱，塞牙缝都不够。房子拆了，咱们上哪儿住去？”
“不愿意又有什么办法？胳膊拧得过大腿？你没看别人又是刀又是棍的，你招架得住？”
“唉，这世道……”
这边忧心忡忡，那边的二三十个小伙子气焰却十分的嚣张，给赵昕开门的那名中年男人慢了一步，就被他们一把推开，嘴里还骂道：“老东西，你干什么呢？没长眼睛吗？想挨揍是不是？”
刚才在楼上面对陈思瑶时气势汹汹的一群人，此时却惊慌失措的退到一边，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招惹上这些混混。
“强子，你干嘛呢！找抽是不是？没看这忙着吗？”黄毛吆喝了一嗓子，又疑惑不解的问道：“黑哥啊，你说这赵老板那么厉害一个人，怎么还会找我们来帮忙？”
“你懂个屁！”黑子说道：“你真以为叫你是来打架的啊？就你这样的，一百个都不够赵老板收拾的。待会儿机灵点，给赵老板的场子撑好了。”
“你老瞧好了吧，今天这事要我要是但凡出一点岔子，你劈了我。”
“我劈你干嘛？当柴火烧啊？”黑子白了他一眼，“少废话了，赶紧的，别让赵老板等久了。”
“好叻！”黄毛回头招呼道：“听到没有？赶紧，谁给老子出纰漏，老子饶不了他！”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直奔楼上而去。一路上碰到的人无不战战兢兢的躲在旁边，生怕那明晃晃的片刀划到自己身上。有些想要出门的看到这架势，也连忙退回家中把门紧紧关上，犹如避瘟神一般。
到了陈思瑶家门口，黄毛停下脚步回头说道：“都精神点，别在赵老板面前给老子脸上抹黑，听见没有？”
“听见了！”众人齐声回答道，声音响亮透彻，充满了精气神。
黄毛满意的点了点头，刚想对黑子说点什么，门猛地从里面被拉开了。紧接着，赵昕怒气冲冲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冷冷的盯着他们，就跟在看死人一样。
联想起赵昕当初在酒吧大杀四方的场景，黑子不禁浑身一哆嗦，连忙满脸赔笑道：“赵，赵老板，我，我们来了。您老有什么吩咐？”
赵昕目光在他们每个人身上扫了一眼，面色才有所缓和，问道：“黄国华叫你们来的？”
“是的。听说是赵老板的事，兄弟们都积极踊跃，还是我黑子运气好，讨了这个差事。”黑子的态度极为恭谨谄媚，就差点头哈腰了。
站在后面的那些混混虽然看不见，可听沅江赫赫有名的黑哥如此恭谨谄媚的说话，不禁都大为震惊。黑哥那是什么人物？是他们许多人心目中的偶像，讲义气、身手好，堪称黄老板的左膀右臂。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能让黑哥如此小心对待？
“让你们来帮忙搬东西，拿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赵昕眉头一蹙，不悦的说道：“赶紧给我扔了。”
“搬，搬东西？”黄毛顿时就给愣住了。他们搞那么大的阵仗，竟然只是来搬东西？操，搬东西不会找搬家公司吗？这要是传出去了，他黄毛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愣着干什么？没听见赵老板的话吗？”黑子忿忿的在他脑壳上重重拍了一下，骂骂咧咧道：“还不赶紧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起来，吓着人怎么办？”说罢又谄媚的笑着对赵昕说道：“赵老板，要搬些什么东西，您老尽管吩咐！”
“先在外面等着！”赵昕说完后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众人是面面相觑，过了片刻黄毛才哭丧着脸问道：“黑哥，这，这……”
“这什么这。”黑子眼睛一瞪，没好气的骂道：“搬东西就不是事啦？老子告诉你，攀上了赵老板这高枝，你小子就等着飞黄腾达吧。连黄哥都不敢招惹赵老板，乖乖把城北这块地卖给了赵老板，你自己想想看。不想干就给老子滚蛋，老子重新找人来。”
“别啊黑哥，你老的话我能不信吗？”见黑子真恼了，黄毛嬉皮笑脸的说道：“别说是搬东西了，就算是挑大粪，我们也干了。”
赵昕走到卧室门口，见里面一直没什么动静，就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
只见陈思瑶怔怔的坐在床上，看着摆在床上的一些照片。照片都是她和刘建山一起拍的，上面两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赵昕脸上的表情顿时一黯，轻咳了一声，说道：“帮着搬东西的人已经来了，东西还没收拾好吗？”
“哦，马上！”陈思瑶抹了下不知不觉间流下的泪水，手忙脚乱的把照片收了起来，然后低着头凄然说道：“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昕微微叹了口气，心里也觉得很沉重，“我欠建山一条命，如果不是他，死的人就是我。所以说，哪怕我倾其所有也是应该的。”
“我了解建山这个人，他既然肯把命给你，就说明你这个人值得他以命相托。”陈思瑶捋了捋耳边的头发，红着眼睛凄然笑道：“不过建山是建山，我是我。你今天对我的帮助，我会记住的。”
“我答应过建山的……”
“你希望我一辈子都活在建山的阴影中吗？”陈思瑶泪流满面道。
赵昕默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啊，陈思瑶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总不能一辈子都沉浸在失去爱人的痛苦之中，她应该有自己新的生活，新的幸福。
陈思瑶的行李的确简单，就一些衣服，一些日用品，还有就是她和刘建山的照片。林林总总加起来还没装满一个蛇皮口袋。收拾完之后，她又依依不舍的看了看房子内所有的一切，像是要把这些承载着她记忆的东西全都铭刻在脑海里一般。
赵昕站在窗户边抽烟，没有催促他。他比任何人都能够理解陈思瑶此时的心情，就跟他重返棚户区时一样，所有的记忆似乎全都涌了出来，占领了他的整个大脑。
“好了，我们走吧！”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思瑶提起蛇皮口袋，神情木然的说道，眉宇间凝着挥之不去的忧伤。
“你不用收拾一下吗？”赵昕问道。
陈思瑶抿了抿嘴，神情木然的说道：“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几件换洗衣服。”话虽如此，她还是转身进了卧室。
赵昕又回过头来板着脸道：“你们能不能先回去，等我们搬走了你们再来？”
“那怎么行？”年轻女人嚷嚷道：“如果我们不盯着，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搬？又会搬走哪些东西？”
“小静，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中年妇女就吼了她一句。
“本来就是嘛！”年轻女人嘟囔了一句。中年妇女瞪了她一眼，她这才极不情愿的闭上了嘴巴，专心致志的嗑起了瓜子。
“死丫头，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中年妇女嘀咕了一句，然后赔着笑对赵昕说道：“这位兄弟，你看我们大老远的来一趟也不容易。你放心，你们搬你们的，我们说我们的，绝不会影响你们。说不定待会儿你们搬家的时候还能帮上什么忙。”
“是啊，凭什么要我们出去？这是属于我们老刘家的房子。”刚刚开门的那名中年男人也一脸忿然的说道，似乎对刚才赵昕把他推开一事耿耿于怀。
“滚！”赵昕突然一声怒吼。
所有人顿时就是一惊，随即看着赵昕脸上那极为不善的表情，轰的声一拥而出，就怕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年轻女人向外跑的时候还被绊了一跤，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一直跑到楼下，大家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住了脚步，然后相互抱怨道：“你们跑什么跑？他又不是老虎！”
“你说得轻巧，你不怕怎么也跟着跑？”
“是啊，我看就你跑得最快，出门的时候还推了我一下，险些把我推倒。”
“哪有？我是看你们都跑了才跟着跑的……”
正当他们相互抱怨的时候，几辆面包车飞快的驶了过来，吓得众人一阵鸡飞狗跳，忙不迭的避开。年轻女子杏目一瞪，正准备开骂，可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几名满脸恶相的男子时，却又识趣的闭上嘴巴，乖乖的让到了边上。
“你确定是这里没错？”黑子问道。
“就是这里，我专门给阿南打电话确认了的，不会有错。”一名头发染成金黄色，手臂上还纹着一条飞龙的年轻男子看了一眼四周后很肯定的说道。
“那好，招呼大家赶紧下车，拿好家伙。要是误了赵老板的事，不用老大发话，老子直接就剥了你们的皮！”
黄毛招呼了一声，几辆面包车车门哗哗拉开，一大群手拿棍棒片刀、势如下山恶狼的小伙子赶鸭子似的呼啦全下来了，那浩浩荡荡的架势，立马就把周围看热闹的人给吓得退避三舍。
“干啥？又是谁家惹大麻烦啦？”
“谁知道啊。保不齐就是来找小瑶的。”
“啊，那赶快报警啊！”
“报什么警？你还不知道这警匪是一家吗？报多少次警了，哪次管用啦？”
“那，那怎么办？”
“怎么办？看着呗。实在不行啊，就依他们的条件，同意拆迁算了。”
“那怎么行？就他们给那点钱，塞牙缝都不够。房子拆了，咱们上哪儿住去？”
“不愿意又有什么办法？胳膊拧得过大腿？你没看别人又是刀又是棍的，你招架得住？”
“唉，这世道……”
这边忧心忡忡，那边的二三十个小伙子气焰却十分的嚣张，给赵昕开门的那名中年男人慢了一步，就被他们一把推开，嘴里还骂道：“老东西，你干什么呢？没长眼睛吗？想挨揍是不是？”
刚才在楼上面对陈思瑶时气势汹汹的一群人，此时却惊慌失措的退到一边，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招惹上这些混混。
“强子，你干嘛呢！找抽是不是？没看这忙着吗？”黄毛吆喝了一嗓子，又疑惑不解的问道：“黑哥啊，你说这赵老板那么厉害一个人，怎么还会找我们来帮忙？”
“你懂个屁！”黑子说道：“你真以为叫你是来打架的啊？就你这样的，一百个都不够赵老板收拾的。待会儿机灵点，给赵老板的场子撑好了。”
“你老瞧好了吧，今天这事要我要是但凡出一点岔子，你劈了我。”
“我劈你干嘛？当柴火烧啊？”黑子白了他一眼，“少废话了，赶紧的，别让赵老板等久了。”
“好叻！”黄毛回头招呼道：“听到没有？赶紧，谁给老子出纰漏，老子饶不了他！”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直奔楼上而去。一路上碰到的人无不战战兢兢的躲在旁边，生怕那明晃晃的片刀划到自己身上。有些想要出门的看到这架势，也连忙退回家中把门紧紧关上，犹如避瘟神一般。
到了陈思瑶家门口，黄毛停下脚步回头说道：“都精神点，别在赵老板面前给老子脸上抹黑，听见没有？”
“听见了！”众人齐声回答道，声音响亮透彻，充满了精气神。
黄毛满意的点了点头，刚想对黑子说点什么，门猛地从里面被拉开了。紧接着，赵昕怒气冲冲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冷冷的盯着他们，就跟在看死人一样。
联想起赵昕当初在酒吧大杀四方的场景，黑子不禁浑身一哆嗦，连忙满脸赔笑道：“赵，赵老板，我，我们来了。您老有什么吩咐？”
赵昕目光在他们每个人身上扫了一眼，面色才有所缓和，问道：“黄国华叫你们来的？”
“是的。听说是赵老板的事，兄弟们都积极踊跃，还是我黑子运气好，讨了这个差事。”黑子的态度极为恭谨谄媚，就差点头哈腰了。
站在后面的那些混混虽然看不见，可听沅江赫赫有名的黑哥如此恭谨谄媚的说话，不禁都大为震惊。黑哥那是什么人物？是他们许多人心目中的偶像，讲义气、身手好，堪称黄老板的左膀右臂。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能让黑哥如此小心对待？
“让你们来帮忙搬东西，拿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赵昕眉头一蹙，不悦的说道：“赶紧给我扔了。”
“搬，搬东西？”黄毛顿时就给愣住了。他们搞那么大的阵仗，竟然只是来搬东西？操，搬东西不会找搬家公司吗？这要是传出去了，他黄毛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愣着干什么？没听见赵老板的话吗？”黑子忿忿的在他脑壳上重重拍了一下，骂骂咧咧道：“还不赶紧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起来，吓着人怎么办？”说罢又谄媚的笑着对赵昕说道：“赵老板，要搬些什么东西，您老尽管吩咐！”
“先在外面等着！”赵昕说完后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众人是面面相觑，过了片刻黄毛才哭丧着脸问道：“黑哥，这，这……”
“这什么这。”黑子眼睛一瞪，没好气的骂道：“搬东西就不是事啦？老子告诉你，攀上了赵老板这高枝，你小子就等着飞黄腾达吧。连黄哥都不敢招惹赵老板，乖乖把城北这块地卖给了赵老板，你自己想想看。不想干就给老子滚蛋，老子重新找人来。”
“别啊黑哥，你老的话我能不信吗？”见黑子真恼了，黄毛嬉皮笑脸的说道：“别说是搬东西了，就算是挑大粪，我们也干了。”
赵昕走到卧室门口，见里面一直没什么动静，就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
只见陈思瑶怔怔的坐在床上，看着摆在床上的一些照片。照片都是她和刘建山一起拍的，上面两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赵昕脸上的表情顿时一黯，轻咳了一声，说道：“帮着搬东西的人已经来了，东西还没收拾好吗？”
“哦，马上！”陈思瑶抹了下不知不觉间流下的泪水，手忙脚乱的把照片收了起来，然后低着头凄然说道：“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昕微微叹了口气，心里也觉得很沉重，“我欠建山一条命，如果不是他，死的人就是我。所以说，哪怕我倾其所有也是应该的。”
“我了解建山这个人，他既然肯把命给你，就说明你这个人值得他以命相托。”陈思瑶捋了捋耳边的头发，红着眼睛凄然笑道：“不过建山是建山，我是我。你今天对我的帮助，我会记住的。”
“我答应过建山的……”
“你希望我一辈子都活在建山的阴影中吗？”陈思瑶泪流满面道。
赵昕默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啊，陈思瑶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总不能一辈子都沉浸在失去爱人的痛苦之中，她应该有自己新的生活，新的幸福。
陈思瑶的行李的确简单，就一些衣服，一些日用品，还有就是她和刘建山的照片。林林总总加起来还没装满一个蛇皮口袋。收拾完之后，她又依依不舍的看了看房子内所有的一切，像是要把这些承载着她记忆的东西全都铭刻在脑海里一般。
赵昕站在窗户边抽烟，没有催促他。他比任何人都能够理解陈思瑶此时的心情，就跟他重返棚户区时一样，所有的记忆似乎全都涌了出来，占领了他的整个大脑。
“好了，我们走吧！”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思瑶提起蛇皮口袋，神情木然的说道，眉宇间凝着挥之不去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