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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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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后的几天里,项生意外地过上了风平浪静的ri子,过去的那些天一直都在心头逼迫着的来自不同界域的侵害者,都没有出现过要加害他,就连最让他头痛的隐形异人,也不见出来跟他生事,一连几个夜晚,他也找不到他们的影子,原以为要被他们取代的人还是自我地活着。

    表面的风平浪静,让他过上了几天志得意满的生活,自身也在神光的蓄谋开创之下向着有血有肉的生命神奇迈进,他一天比一天更感到自身的份量在增长,每一个清晨在清朗的光辉里醒过来,看到自身呈现的改变,他兴奋地感到自己的终极目标很快就会完整地到得这个悠悠的天地之中,不禁心怀感激神秘的宇宙间,让他的自身开创了一个神话,想到种种伴随着神话而来的凶险,他相信自己终会战胜这一路上的艰辛,唯恐痛苦总是会以最痛的方式出现。

    但是痛苦之余,项生也体会到了现实的改变,他生前要将公司发展壮大的愿望也渐渐在眼前浮现出来,这些天经过紧张的筹备,他的公司搬进装修全新的办公场地,员工们的士气随之高涨,而且招兵买马扩展实力,显得是大有一番作为。

    在得到刘主任的支持和郑宾的帮助,更关键是乡民的选举,他如愿以偿拿到了工程的开发权,在一帮竞争对手恨得咬牙切齿的注视下,按照拟定的设计方案在规划的地块上破土动工,而且另一个楼盘的开发方案也紧跟着落实到工作ri程上。

    只是他已经很少出面去做这些事了,大部份的事务都交托给李运明去做,他更愿意静静地守在一隅,耐心地学会去等待,不是等待命运的风雨天重临,也不是等待自身的成就一夜之间完美出现,他更愿意在朱琪的每次醒来之后,能和她开心地畅所yu言,护着她在屋子里转转,看到她的jing神一天比一天好起来,是他最为欣慰的事情。

    一天下午,楼下的花园里依旧很安静,轻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在耳边响起,在阳光斑斑点点摇曳的yin影下,他推着那架轮椅轻轻走过,坐在上面的朱琪有一刻禁不住用手去捉住他的手,回过头看他一眼,说:“你这样让人看见我们,会引来大惊小怪的,尤其是熟人看见,我还真怕解释不清楚了。”

    “这有什么,就当我们是双胞胎姐妹好了。”项生回答她说:“我要不陪你出来散散心,怎么能够使你的身体快些好起来,这可是你当初对我说过的话。”

    “我想看见的是你的样子,你干么不让神光形成出你自己呢?”朱琪看着前方不远处那张还搁在树荫下的白se双人椅说。

    “我更愿意你看到的是真实的我,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决心。”项生推朱琪到得长椅跟前,自己在上面坐下,面对着朱琪,捉着她的手说:“如果迫不及待带着虚假出现在人们面前,唯恐真实会离我们更远呢。”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朱琪说这话时,面se显得有点凝重。

    “怎么说呢,我觉得这也是一种祈祷的方式,这样能表明我的诚至。”项生说:“何况这些天我还要成为你的模样去面对别人,你不会怪我吧?”

    朱琪说:“怎么会呢,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假我的身份去作为,在他人眼中,你的功劳成就都让我领了,我怕我受不起呢。”

    项生的心头但感颤动一下,想到如果他的未来真会如同朱琪所说的话,他所创造出来的功成名就,在世人眼里都是出自于她,那么他会很高兴地做,只是他担心朱琪会因此受到更多由他而来的痛苦,他不由得为这样极有可能出现的因果关系感到茫然,感触之下,对未来也生出了迷惘,就在这天上午,他由于发展迎来了出头天,禁不住就有高瞻远瞩的目光,私下里和李运明商量着建设游乐园的事,还叫李运明把这事尽量设想得宏大一些,那时李运明很吃惊地对他说,那需要一笔很大的启动资金,就他们公司目前的发展前景来看,就算是将来很长的时间都只能是梦想,他还满怀志气地说,钱的问题由他来解决,还不是想到了那条不光彩的来钱途径,他要是这样去做了,是不是就有所亏欠呢,而这份亏欠要不是由他来卖单,那是不是就会嫁接到她的头上?虽然表面上功劳是她领了,可是正如她所说,真怕她受不起了。

    想想也觉得有点怕,她为海螺jing而身受重伤,是否也有此因由呢。

    还没等他转过神来,耳边传来她的话问道:“在想什么呢?”

    “呵,没想什么。”他慌忙应道,还要说什么,却看见对门人家的阿婆这时手牵着个小孩正散步走来,他不由得紧张了一下。

    阿婆乍一看见两个相貌一模一样,体型极为相似的女人出现在她面前,下意识就吓得一跳,不禁怀疑自己老眼昏花,伸手揉了下眼睛看来,看清楚了,还是不怎么相信。

    “王阿婆,带孙子玩儿呢。”朱琪倒先对阿婆打招呼说。

    “小琪,这是你妹吗,你们是双胞胎呢,乍长得这么象。”阿婆带着一脸意外和惊喜走近来,细细打量起眼前的两个人来。

    “是呀。”朱琪应道:“这两天才从老家过来,我这阵子身体不好,她是来照顾我的,过阵子就回去了。”

    “太象了,简直是一个模倒出来的。”阿婆丢开蹒跚走路的孩子的手,伸过去摸了项生一把。“瞧这大姑娘,真个儿够神彩,嫁人了么,阿婆给你介绍个好青年,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他人是干什么的?”项生装作有点害臊地问道。

    “写小说的,作家呢。”阿婆说得很是光彩。“这种人好,整天就知道安安静静呆着,不偷不抢不闹事。”

    ————

    推着朱琪走出花园,经过小路上进入楼道,正好碰见阿庆从停车场那边走进来。

    阿庆穿着套运动短装,显露出姣好的身段,三围显得极是标称,脚上一双运动鞋踩着轻盈的步子走来,一头飘逸的长发映衬着她渗着血se的脸,脸上还滞留着运动之后余下的疲态。

    项生和朱琪停在楼道里看着她走近来。

    “按公主的样子来看,你说她现在该是多大呢?”项生说,他看着那种极致而不张扬的美,想到荷叶掩映下一朵盛放的莲,煞是动人心魄。

    “我看不过二十三。”朱琪也看着阿庆,不由得怔怔地道。

    “你说她的爱情会不会发生?”项生说。

    “不如我们问一下她”朱琪说。

    “琪姐,你看起来jing神好多了。”阿庆走过来,从项生手上推过轮椅向电梯门口走去。

    朱琪大痛初愈,听得这话自是欣慰,说:“过一阵就能象你一样去运动了,刚才是去打球了吧。”

    “是呀,去打网球了。”

    “和谁打呢?”项生问道,电梯门打开,他跟着阿庆而入。<呗,你们都不陪我,倒是她带我见识了不少世面,教会了我许多东西,让我越发喜欢上这儿。”阿庆说得脸上带着兴奋又生出点儿感触。“以前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挺忙,自己却无所事事,看到许多追求价值表现的社会现象,我还真有所感触了,觉得自己不应该只管吃喝玩乐,也该做些有意思的事情。”

    “是么!”项生也跟着有点兴奋。“公主能有这样的想法,真让我高兴,不如就来帮我的忙吧,公司现在正是发展的时候,要干得好的话,将来不只是在一个行业上有所建树,你会大有发挥空间的。”

    阿庆神se凝重地看项生一眼,显得若言又止,她再看向朱琪,神情便显出自然,说:“我认为一个人做事应该有自己的志好,而我很喜欢用自己的眼光去看这个世界,这让我一直都感到新鲜和热衷,不可否认的是每一天都有新奇的事情感染着我,使我的思想观念不知不觉跟现代人接近,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们,我希望有一样很有意义的东西留给我自己,这样东西必须有灵魂有感情地记载下我的游历。”

    这话让项生和朱琪听着都颇感意外,项生想起刚才王阿婆说过的话,好象跟阿庆表达的意愿相关,这下眼里尽是意外地看着阿庆说:“你不是想着写游记吧?”

    &教会了我使用电脑,我就会利用它来作为写作工具和查找资料。”

    “公主,你不谈恋爱了吗,这几天跟郑宾相处得怎么样了?”朱琪这下才问到想要说的话。

    这时电梯门打开,阿庆推着轮椅上的朱琪出门。“还可以吧,不过他很忙的,没多少空闲陪我,我想是很难从他身上找到我妹妹的那种感觉了,就怕他对我爱生爱死的。”

    项生跟到阿庆身边说:“说实在你有这样的想法太令我失望了,还想着你会支持我,无论是在事业上开疆辟土,还是在命途上披荆斩棘,你都会对我不离不弃,可是我担心你往后一坐在电脑前就什么事也不理了,跟外界脱离了,要让杨戬发现你成了个网虫,还不得找我晦气。”

    “这个你放心,我要是没有经历,又怎么能写出游记来呢,实际上你的奇遇还是我最感兴趣的,我还想着把游记的主题放在你身上,所以我还会一直是你奇遇里面的参与者和支持者,至于看书写字,我就放在夜晚了。”

    项生看见朱琪的脸se好象掠过些许不安,他便转向开心的话题。“你想着捱更抵夜呀,不行,这很容易伤神和毁容的,一时间一长你一个貌美如花的天仙成了黄脸婆,我怎么担得起这份罪责,再说夜生活的时光,我们还没在一起开心地度过,趁这阵子心情好,你就让我尽一份导游的责好么?”

    朱琪看项生一眼,道:“公主想要做的事,我们怎么好阻止她呢,相反我们要多提供帮助。”

    “是呀,你们得在我起步的阶段多护我一把。”跟着转头对项生小声说:“你忘了杨戬告戒你的话,夜晚最好别出门吗?”

    “要来的终会来,我防着又有何用。”项生也小声说:“我好久没跟我兄弟妹子们开心过了,这些天好事连连,我再不跟他们表示庆贺一下,实在说不过去,明晚你得跟我一起去。”

    这天中午,天气渐显闷热,尤其是在午后,室内空间的逼闷,让他神志上有了困顿的迷糊,有一会儿还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打起瞌睡来,睡意中还用手去擦拭嘴里溢出的液沫,如同他从前午睡时习惯流口水的毛病,这感觉很真实地出现在他的潜意识。

    那一片在阳光下波光荡漾的海,清绿中透着明亮的光度浮涌在他的梦里,chao汐冲到滩涂发出的响声,清晰地进入他的耳闻,这感觉好象半梦半真,不是常人所能具有的。

    他在梦中看到海水的透明度仿佛越来越清澈,阳光渗入海中随起伏的波chao而摇晃出明亮的光线,他发现自己身体四肢真实地浸在明亮清绿的海水中,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阳光的se彩形成线条在海中摇曳生姿,他以为是他的好伙伴,谛造他传奇的神光,因此他颇感亲切地看着阳光洒落海中的光线展开笑靥,还将开双臂去拥抱。

    可是阳光总是保持着一段距离,在他眼前跳闪,海水依然清绿碧透,唯见深处幽暗,忽然就从那儿走出一个个朦胧的身影,身形无非都奇尽怪绝,要不是背着龟壳,或顶着个硕大的虾头,就是驼着个大螃蟹,甚至有如同张开翅膀的蝴蝶一样扇着蚌壳而来的女子,这些身形悄然围在他四周,在阳光下的海水里却是朦胧不清,他顿觉好多张嘴脸在对他嚼语不清,他听不出是人声,还是虫语,不禁有点徨然,很想离开这遍压着他的阳光灿烂的海水。

    他无可奈何地看着海怪的身影在他周围游走,却没有靠近过来,就在这时,海水深处突然出现一条发着白光扭动而来的水柱向着他游来,他看见那儿转眼间形成一条龙的样子,无疑是海水形成的一条龙,到得他眼前,龙头意态张狂地冲来,扯开一把擎着无数厉牙的长嘴,这下他踢着海水,感到自己害怕地倒身而退,却见张牙舞爪的水龙从口里伸出一条水舌向他脸上直蹭而来。

    他顿感一惊,从梦里醒来,首先进入视界的是窗外投进来的大遍耀眼的阳光,阳光甚至映到他的身上,不禁有点怔怔,这梦外的阳光,跟梦里的阳光是否同一遍阳光呢?只是在梦里面,阳光掩饰了自己,好比跟他一样变了一个样子。

    现实的景象映照进梦里,梦里的感受跟现实一样真实,是否在告诉他,那条龙一定会在眼前出现?

    这天夜里,为了庆祝公司迎来发展的出头之ri,健生地产在某个歌舞厅包了一个场地,广邀宾朋的同时,也请来专业的歌演乐队和伴舞者进场,使得晚会现场尤为jing彩热闹,在灯光和歌舞的交相辉映下,人群一遍喜兴,这当中最为高兴的就数一直跟随健生郁闷地走过来的几个人,他们何曾想到有今天的大好时光。

    只是项生看着欢乐的场面,想到还在家中养伤的朱琪,不能亲临自己为之辛苦努力过的事业过上这样的喜庆ri子,他心情难免郁郁寡欢,不免愧意。

    可是在外人眼里看来,朱琪无疑是在场的,一些受邀请而来的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的嘉宾,纷纷赏识于这个不知靠什么手段走上红运的女人,以期在她ri后的生意发展上继续保持分一杯羹的关系,在讨好之余,也邀请她共进舞池起舞一番,却都无一例外让他以旱鸭子为由推托给专业的伴舞小姐,使人不免扫兴。

    “瞧她那样,是真不会跳,还是不屑跟我们跳呢?”两个在伴舞女郎陪跳下跳了一会,回到边上的座位上的男人,当中一个包工头对一个建筑商说,他们之间有资源互补的关系。

    “说她不会跳舞,你信么?”建筑商在沙发椅上坐下说:“据传闻这女人在那个工程上的投标质押金还是陪人那个之后才得来的。”这一定是陈七不知什么时候在气恨之下散布出去的谣言。

    “现在她遇上贵人相助了,不明不白有了钱,就就在我们面前扯高气扬了,哼!看什么时候倒霉吧,为了那个工程,她得罪的人可不少。”一身富贵相的包工头说,目光向着那女人扫过一眼。

    “她倒霉了对我可没有好处,我们从她身上赚钱才是重要,何必为摸不到肉身子而气恼呢。”建筑商提醒包工头道。

    &的陪伴,他这个不折不扣的旱鸭子在舞池里踩脱了张小骂了两句,却一点也不影响他陶醉的心情,估计是给人揍了顿,也会对人说,老子今个儿高兴不跟你一般计较。

    之后他们离开舞场,趴在那边的酒吧柜台上喝着轩尼诗卿卿我我。<忽然神秘兮兮地凑近吴年生说:“你还记得那晚女那个新娘子送给我的一颗珍珠么,我找专家鉴定过了,是真的,而且是很有历史价值的一颗非常罕见的珍珠。”

    “是么!”吴年生作出副吃惊的样子,不过他心里牢记着项生的说话,不要将与他有关的事情泄露出去,他打自听李运明偷下跟他说过阿庆和张勇都不是一般人,都是跟项生有关联的,叫他以后特别应待这两个人,他就开始留意他身边发生的事情,这下听得张小chun的话,想起那晚的两个新婚夫妻,首先意识到又是与项生的神奇有关,因此想着怎么掩饰过去。

    &来。<睁大双眼瞅着吴年生,好半晌道:“你说得轻松,可知道我那专家朋友是怎么说的吗,人说这颗珍珠起码有数百年的历史,它能完好保存至今,已远非一般珍珠所能达到的寿限,现在看来它的珠层和光气度都非常好,这就是罕有之处,也是价值所在,市场价值估计能值这个数。”张小chun伸出三个指头。

    这话让吴年生心头震惊一下,令到他怀疑那颗珍珠的原持有人,是否也是灵异之类的人物,那颗珍珠若非真是奇珍异宝,莫非是因为那个新娘子本身有着奇异的jing气,不但能使其本身不致衰退老化,同时也能让身上物保持原有的质地?好比深藏在古墓里的文物,在地下千年来都能保持原有的样子,一旦遇上阳光和空气,就会快速退化,因此他怀疑那颗珍珠是否也会面临这样的景地?但是这下他还是作出表面上的轻松以图淡化张小chun的惊疑。<伸出的三个手指。

    &压低声嚷道:“你这个数目再乘上一百。”

    “有没有搞错!”吴年生吓惊起来。“那你还不得赶紧收藏起来,千万别对其他人说,尤其它是怎么得来的。”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那新娘子不懂,误把这颗宝贝珍珠当赝品货还紧盯着吴年生,似乎很在乎他的意见。

    吴年生想了想说:“我觉得这件事到你这里就应该成为一个秘密,不应让更多的人知道,或者那个新娘子她认为与你有缘,才会送你这颗珍珠,而你认为稀罕的东西,她没准还有的是,可能她有祖传秘方能将古珠保存下来,要不然等到那天你们有缘再见,你再跟她提起这件事好了。”<看着吴年生,在想他的话是否有道理,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ri后她还会经历更奇异的事情。

    “不如说说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吧。”吴年生转移话题说:“听说你和阿庆常在一起,你们都做了什么事?”

    “做的事多了,除了逛街购物娱乐之外,我们还去打球,上网,学车,看书,不过我觉得奇怪的是,她好象什么都不懂似的,老爱问我些很普通的事,可是又非常聪明,教过她的事,从来没有问第二遍,她以前是干嘛的。”

    “我没对你说过吗,她是琪姐的堂妹,以前一直都在老家种桑养蚕的,难免不见过世面,你要多指引她。”吴年生说着往歌舞厅里看见与郑宾坐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处聊天的阿庆,目光不由得去寻找另一个让他感到神秘的人物,看见李运明正在落心落力陪着杨戬在另一处喝酒,那样儿比应酬着一个高官要员或巨富商贾还要献媚,虽然他听李运明提过这两人不可以常人论处,但确实没有知道他们的身份,他更希望有机会能一睹他们神奇的表现。

    李运明这晚上确实是把杨戬当作一个大客户应酬来着,特此点了瓶年份很高的茅台酒跟他对着干。

    “喝,痛快地喝。”这会李运明又给杨戬的杯子里斟满酒。“要不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往后我老李还不知到那里再请到你喝这么好的酒。”仿佛他料到眼前这个不知怎么就把jing神病当作是他自己的神人早晚会离开他们,正如他悄悄地来,也会悄悄地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

    “你说这句话是在可怜我吗?”杨戬喝下一口酒,把杯子一顿,瞅着李运明冷冷地说,看一眼舞厅场中笙歌起舞的情景,又道:“见我没有人的生活可过,你瞧不起我呢?”

    “没,没有。”李运明吓得赶紧申辩道:“你是谁呀,我敢瞧不起你!在你眼里又怎么屑于过人的生活,做人又那儿值得你羡慕了,别吓唬我了。”

    “可我就想做人了。”杨戬冲李运明探过头来。“我瞧你小子这几天就活得有头有脸,装腔作势的,在一帮员工面前可是够派头的,好象公司大小事务都由你作主了,你就只管呵使指派了,想着往后都这么有优越感,心里美的吧,是不是?”

    李运明禁不住往后退身,避开杨戬的逼视,可又不得不看着他,心里怀疑杨戬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想整他呢?他好象听项生说过,此神最见不得的是人快活,故此得想办法讨好才行。

    “瞧你说那儿去了,说到底我这不都是为三餐一宿奔忙的吗,大家伙想着要过好ri子办好事,总得有个么喝把事的是吧,你看着我够派,可我怎么感觉整个公司的新老员工里最忙最累的那个就是我了,里外兼顾,到处扑腾,为什么呢,还不是为咱不能老抬不起头来做人呀,要让你设身处地想想,你甘心就这么牵条狗过一辈子么,总不会吧。”

    李运明看着杨戬一副冷笑地看着他,他脑子只得加快旋转的速度,继续说下去。“说实在刚才的话我也有点冒然了,确实不知你会呆多久,如果你真有长时间留下来的打算,那么你的衣食住就包在我老李身上了,讨个媳妇儿也算我老李的。”说完又端起酒瓶给杨戬的杯子里满上。

    杨戬只感可气又可笑,觉得这厮挺会奉承,当下道:“这可是你说的,我这阵子确实是烦遛狗,就想着处个媳妇儿,你给我介绍谁呢?”

    李运明立马转头向周围望过,想到公司这阵新招了不少女的,可这下看到人好象都成双成对的出席这个晚会,恰好这时看见刘彩虹用手端着两杯饮料从一旁走过,他抬手就唤道:“彩虹,过来一下。”

    “什么事呢?”把饮料送给了客人之后,走过来的刘彩虹,在这两个人跟前坐下。

    “彩虹,这几天老忙里忙外的,都没顾得上找你谈谈心,趁这下有时间,我们就在一起聊聊。”李运明挺拿作的,俨然自己就是上级和长者,看着刘彩虹尊心诚意的听着,他更觉着是那么回事了。“想到你为公司勤勤恳恳的忙着,默默地付出不问自己,李哥我平时不说,可一直看在心里,感动着呢,等公司赚钱了发展大了,我就加你工资升你职,这个李哥说到做到,琪姐绝不会反对,包保你享受到上层白领的待遇。”

    看着刘彩虹对他一脸期许和敬重,李运明感觉着抚慰达到了效果,便把当下的意图说出来。“可李哥着急的是你人生的另一个大事情,如果你还是当初的那个青涩姑娘,李哥大可放心不管你,可现在你已经过三了,能不放在心上么,怎么样,有了么?”

    每当说到这回事,刘彩虹就跟自己犯窘,一副不知该如何表达的模样,让人看着就知道她是没戏。

    “好!那你现在就听好了。”李运明郑重其事,绝不似在开玩笑,让刘彩虹感觉着这是件他非常上心的事,杨戬却是面带笑意地看着,他看得出实际上姓李的在拢络他。“经过这几天的深思熟虑,我决定撮合你和小张的关系,把你俩个处成一对男女朋友,彩虹,信李哥的眼光,绝不会介绍错的,你别看他现在习惯于特立独行,一副不为人间烟火所动的作秀,但经过我的深入接触,我十分肯定他这人大智若愚,聪慧异常,他ri机缘巧合,必将睡狮猛醒,大有一番作为,定会令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李运明有没有将死尸说翻生的本事,不得而知,但他把一个表面看似浑然清闲时不时还jing神失态的人,说成一个怀才不遇的智者,确实是收到了一定的效果,让刘彩虹当下看着杨戬的眼光虽是半信半疑,却亮起一抹由情而发的水波,教杨戬直起鸡皮疙瘩。

    “你的病好了吗?”刘彩虹不由得问了一句,更多是出于关心的情份,她确实没有知道这个人真正是谁,李运明没有将项生身边的秘密说与她知道,是怕她把不住口,而吴年生因为平ri对杨戬有成见,为消除他的情绪才透露他知道的。

    “我的病肯定能好。”杨戬对刘彩虹说,看一眼李运明。“但是好了以后,恐怕比没好的时候还要让身边的人感到担心,除非能彻底治愈xing格,这需要对症下药,而天下间只有一个人可成为药引,可惜这人现在黄泉路上,眼看就要投胎了。”

    李运明和刘彩虹都听江洋说起过jing神病的往事,知道他是个有着多重xing格的人,尤其疑虑,猜忌,偏执,因为知道他女朋友在情感上背叛了他,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在情绪极不稳定的狂乱之下持刀杀了他最爱的人,因而发病,jing神异常至今,此刻杨戬话中所说的人,应该就是jing神病的女友,话里的意思似乎表达出jing神病的症结和情意。

    可是在刘彩虹听来,却觉得此人有旧病复发的嫌疑,否则都死了的人,干嘛还非她不能成活!先前在心底燃起的一点小火苗,瞬间熄灭,她不好意思地从座位上起来说:“我还要去招乎一下客人,等阵再来。”说完转身走开。

    “人都死这么久了,何苦还放在心上,非她不能成活似的,不是自作自受吗。”李运明为杨戬说出这句话感到十分突然,怀疑他是在说jing神病的内心世界,不由得嘀咕了句。

    杨戬凑近李运明身边说:“你老板也死了,可是他非要成活,你说他也是自作自受么?”

    李运明只感心头一怔,无言以对,只得又捉起酒瓶斟酒,却看到刚才倒给杨戬的酒还没喝过,只得放下酒瓶。

    走近过来的项生听到了杨戬的说话,他在李运明和杨戬之间坐下,不动声se地道:“聊什么你们?”

    “享受着拍马屁呢。”杨戬笑嘻嘻对项生说:“你要是学得你手下一半奉承功夫,或者我会考虑对你好些。”

    项生说:“别假腥腥了,我还不知道你,一早不相信你的老虎屁股能拍出马屁,不定在盘算着我什么时候倒霉呢,刚才的说话就让我觉得大有隐情,该不会真要找出那样的药引来,以图还你的借身一个安心的将来吧?”

    杨戬说:“,这可是你说的,我没这么说过,不过你记住,今天我为你所做的事,如有所亏欠,我都希望你能来赎。”

    项生说:“你这话的是意思是暗示我,这药引还非得我来成就不可了?”

    杨戬扭头看向场中舞池,这时又一曲轻快的音乐响,人们款款入场,相伴起舞,他说:“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项生无言以对,旁边的李运明也只感茫然出神。

    没想到杨戬看向舞池之后,头就再没扭过来,项生察觉过来顺着目光看去,却见郑宾在挽着阿庆在场中腾挪,那情形分明是老师和学生的表现,而杨戬的脸却是越来越难看。

    “你记住节怕,前三步之后,就后退三步,动作轻松些,别生硬。”郑宾一边手挽着阿庆的手,一边手搭着她的肩膊,脚步踏着地面,边引导边说。

    “慢三步,跟着紧四步是吗,就象他们这样。”阿庆看着身边一对男女的姿势,似模似样学起他们的步调。

    “就是这样,你真聪明,一教就会。郑宾无比陶醉地近距离看着阿庆。“感觉怎么样,开心么?”

    “挺好玩的。”阿庆不禁喜形于se。“轻快的音乐,轻松的步调。”

    “那我们经常来跳这个好么?”郑宾说。

    “你等着。”杨戬咬牙切齿地看着郑宾。“我要不打你一顿,我就不是神。”他还真看不过眼仙女被一个凡人搂着寻欢作乐。

    这话让项生听着颇心凉,对李运明说:“小气,知道了吧,以后别枉小人了。”

    李运明挺委屈的说:“我还以为对他好,比上香拜神更积功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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