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佳人（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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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铁恒，你不会这么偏心吧？”旁边一个女生立刻不满的嚷嚷起来。
“就是呀，我们也要。”其他几个女生纷纷附和。
“哇，不是吧！那我不成了你们的长辈啦？来，叫声好听的先。”铁恒装着很夸张的表情说。
“去，就会占我们便宜。我们自个儿才不稀罕你的红包呢！我们是在替我们的丫鬟和小厮抱不平，你给了小芽儿，总不能厚此薄彼吧！”另一个女生拍打了铁恒一下，不满的说。
“行，行，人人有份。”铁恒又摸出好些红包，依次发了出去。陆珊和这几个女生估计是约好了一同出来逛灯会的，身边都带着丫鬟婢女伺候，还有好几个健扑护在四周，帮她们撑开一片空地，不用像后面人群里那么的拥挤。
铁恒这些红包撒下去，自然赢得这些下人的欢喜和好感，婢女丫鬟们莺莺燕燕的好一阵嬉笑，健仆小厮也是躬身称谢。铁恒作为现代人，对他们没有歧视轻贱，客气的与他们寒暄一番。
“小芽儿，你还没告诉哥，你家小姐为啥板着一张脸孔呀？”铁恒转回来再次问道。
小芽儿又把头低下，支支吾吾不敢说话。旁边一个女生帮她解了围，对着铁恒埋怨道：“哪有你这样的，当着主子的面，去向人家小丫鬟打听。”
女生说着瞥了一眼陆珊，她没有什么反应，才继续说：“呶，还不是那些人闹的，你们男人哟！”
这个女生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话语中也透出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她撇着小嘴儿朝周围努了努，铁恒顺着一瞅。好么，一大圈男人都或明或暗的盯着陆珊，那一双双眼珠子里的热度，汇聚到一块儿足以将冰雪都融化咯。可陆珊依然故我，冷厉的神色丝毫不变，完全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就算是这样，在她的容光照耀之下，其他女子都是黯然失色，仿佛成了衬托红花的绿叶，反而把陆珊映衬的愈加冷艳孤傲。有几个公子哥都露出了痴迷之态，嘴角流着口水一副猪哥像。其他人也好不了多少，直勾勾的眼神带着欲念，好似要把眼里的可人儿一口吞下肚去才最贴心。要不是先前已经有好几人在陆珊跟前碰了一鼻子灰，被狼狈的撵跑了，估计她身边早就水泄不通了。
“哦，原来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铁恒无意间露了一段前世的名句，身旁的女孩子听了都是两眼放光。
陆珊却是瞪了他一眼，觉得他是在自己的笑话。心里头气恼，又有些难堪，可瞧着他俊朗的脸庞，又发不出脾气来，干脆转头不去他，只是自己生着闷气。
往日她也独自上街游玩过，可今次却是失算了，在其他街道上还好，可一来到文汇大街，顿时成了瞩目的焦点。平时在学院中，同学间彼此知根知底，加上戒律森严，少有男生敢来纠缠她。可这逛灯会，谁知道她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女强人，加上她为了不引人注意，身上穿着寻常人家的服饰，结果适得其反，周围那些公子哥有了大把的自信心和勇气，也敢拿色迷迷的目光在她身上转来转去，更有不少人尾随在她们身后，还时不时的上来搭讪。陆珊对此深感厌恶，也被烦的不行，可又没有办法。想要打道回府，又不好意思丢下小惠她们独自离开，索性待在这处小广场里，等观赏过了全城燃放焰火的盛况，大家再一起回家。
“一直板着脸蛋，摆出冷酷无情的样子多累啊，还会早生皱纹哦！你不喜欢被人盯着，就该事先化个妆，易个容什么的，把自己装扮的平凡一些，要不你这么一个俏生生的大美女跑去哪里不引人注目呀？”铁恒想起刚才自己的遭遇，有感而发的说。
“我……”陆珊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儿，被铁恒这么变相的夸赞美貌，心坎儿里头自是一热，滚烫滚烫的，别提有多受用了，脸上的冰冷神色也解冻了一些，甚至多了一丝艳丽之色。可对于铁恒所说的办法，她却是欲言又止。
铁恒转念一想，便有了恍悟。女孩子只有把自己打扮的更漂亮的，少有愿意丑化自己的，特别是在和同学熟人一起出去的时候，即便是再聪慧再洒脱的女孩，也免不了这点虚荣心。
铁恒想通这点，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化妆也没关系，街上不是有卖各类面具的商贩么。这些面具虽然是小孩子的玩意，可你们女生也能戴，那样更显得娇俏可爱，还能增添神秘感。当然，你要是觉得那些面具简陋粗糙，可以去银楼请珠宝匠师定制自己中意的样式，不一定非要覆盖整张面孔的，可以遮一半，或者三分之一，露出下巴啊，额头啊，你最得意最诱人的部位，面具上还可以镂刻花纹，镶嵌些玉啊，宝石之类的，就当作是一件特殊的饰物。”
“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哼，这家伙，脑子也不知怎么长的，总是能想出些稀奇古怪的点子。”陆珊暗自点头，对铁恒也投去一个感激的眼色。她却哪里知道，这个主意不过是铁恒从前世假面舞会这类游戏中得到的启发而已。
小惠她们几个女生听他这么一通解说，也大感有趣，都是来了劲头。女人对珠宝首饰有着天生的执著和敏锐感觉，她们或许没有陆珊这样的烦恼，但都有着同样的想法，就如铁恒说的，那样的面具可以令她们更有神秘感，还能在某些场合掩饰自己面部的缺陷，或者反过来凸现某一部位，让她们更有魅力。
几个女生围着铁恒叽叽喳喳，想从他这里挖出更多的点子，就差用她们胸前的丰满把铁恒给挤扁咯，地陆珊莫名的泛起一阵气闷，小芽儿则是满面绯红。
铁恒不得不又抛出几个想法，总算把她们打发到一边商议去了。
“呼，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太可怕了，简直都是凶器啊！”铁恒大口喘着气，心有余悸的嘟囔。
“口不对心，明明很开心吧？呶，把你乐得，都写在脸上了。还有啊，快擦擦嘴角，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陆珊口气怪怪的，似乎含着丝丝怨气。
“瞎说，我多正派一个人啊，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铁恒口中这么说，手掌还是抹了一下嘴角，还别说，真有些湿润呢。这下子铁恒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讪讪而笑。
“你还正派人呢！那天底下就没……你自己心里清楚。”陆珊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哪儿还有刚才冷若冰霜的样子，完全是一副娇嗔妩媚之态。见铁恒还没有发觉，连忙转移话题：“喂，你张口成诗，才思敏捷，也上去和那些个书生比试比试吧！说不定能把你的大作收录到文集中，让你名扬天下哦！”
“怎么？他们这些家伙玩闹，还要把诗词、对联、灯谜收集成书？”铁恒反问道。
“嗯，这里一开始就是文书分院的几个高年级学生在摆擂，分成猜灯谜、对对联和创作诗词，倒都有些难度，不过彩头很丰富，而且你要是能想出一些更好的灯谜、对子或是诗词，把擂主难倒了，他们还会将其收录起来，节日过后去刻印成书，所以吸引了不少人参与。”陆珊向他解释道。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一帮小子找机会给自己扬名而已，可这样子，能有多大效果，只有老天爷知道了。”铁恒一个劲地撇嘴。
文书学院的学生毕业后最好的出路自然就是被官府聘任为各级文官书吏，可进入官场起步的高低除了毕业考核以及朝廷统一的应试成绩之外，就是个人的名声是否够响亮。这里的几个书生估计出身都一般，参加不了那些高官豪门组织的诗会文会，就借今儿上元佳节的时机，想着法子自己弄了一个，还准备出书，好给自己增添一些声名。可在铁恒来，这个信息相对闭塞的时代，除非你能创作出惊才绝艳或脍炙人口的佳词绝句，否则就算印刷了几万本所谓的文录诗集，到处去免费大派送，也没多大效果，因为你没能惊动那些上层人士呗！
“那倒不见得，你平时不是经常会冒出一两段绝句的吗？现在上去赋上一首佳作，指不定他们就能借着你的光，也一举成名呢！”陆珊还在怂恿他。
“你就这么想我出丑？”铁恒没好气的问。
陆珊抿嘴一笑，没接他的这个话头，而是话锋一转，向他打听前两天勘查秽土的经历。旁边其他的女生也都聚了过来，她们各自的家族皆是富州的世家大族，这次开发秽土的行动她们家家有份，对此自然也很有兴趣。
说起来，几十年的相对和平，现今的大荣王朝算得上繁荣昌盛，各地的豪门大户已经多如牛毛，不过鲜有能成为大门阀的。这多归功于历代皇帝的刻意打压和分化。比如仇嫒嫒一家，他们本家乃是北方最庞大的几个世家之一，朝堂和军中都有极大的势力。但在朝廷的安排下，家族中一部分才俊，无论是宗家分家的都被分派到中土各地，建立新的家族，仇嫒嫒的父亲便是其中之一，而且还是仇氏第一个来富州任官的族人。这种做法一来可以限制某个家族过分壮大，二来可以利用外来势力打破本地缙绅对当地官场的把持，全都是有利于朝廷统治的策略。
“哇，听铁恒这么一说，那片秽土里蕴藏的天材地宝岂不是丰富的吓人？”一个女生听铁恒说到剑叶兰和血玉树，顿时咋呼起来。
“那是自然，要不你们的长辈还有那些官老爷怎么会一门心思扑在这上面，要钱出钱，要人出人，还带头钻进那片山里头就不愿出来了，连今儿上元节都不顾了。”铁恒这么一说，女生们也都轻笑了起来，她们可是亲眼见到自己家里头为这件事有多么疯狂。
那片秽土的开发其实是以官府和坤缘学府为主，不过在各方联合起来的压力下，他们不得不让出一部分利益，由靖平社、天丰城的商会以及周边豪门世家共同出资出人，势必要把那片秽土整个挖空。
铁恒跟着往下说，可那些个书生因为时间临近焰火表演，正是最卖力表现自己的时候。其中有一个白袍书生，吟了一首描写观灯游玩、盛世景象的词赋，应时应景，且颇有些韵味，赢得了众人不少的掌声。
这小子自然有些洋洋得意，可转眼往这边一瞧，却把他给气坏了。他和其他人一样，一开始就注意到这边。别说陆珊这位万中无一的绝色佳人，就是小惠她们几个女生，一个个也都是姿色艳丽，青春貌美，而且上去都有着不错的家世，任何男人见了都免不了动心。
白袍书生先前还在做着美梦，想凭这首词赢得美人青睐，偏偏见到女生们都围着铁恒在打转，压根没人理睬他这边，他当真是气地要内伤！
这小子也有些心机，眼珠子一转，便有了成算，走过来先拱拱手，再客客气气的开口道：“不才这相有礼了！”
“喂，铁恒，你不会这么偏心吧？”旁边一个女生立刻不满的嚷嚷起来。
“就是呀，我们也要。”其他几个女生纷纷附和。
“哇，不是吧！那我不成了你们的长辈啦？来，叫声好听的先。”铁恒装着很夸张的表情说。
“去，就会占我们便宜。我们自个儿才不稀罕你的红包呢！我们是在替我们的丫鬟和小厮抱不平，你给了小芽儿，总不能厚此薄彼吧！”另一个女生拍打了铁恒一下，不满的说。
“行，行，人人有份。”铁恒又摸出好些红包，依次发了出去。陆珊和这几个女生估计是约好了一同出来逛灯会的，身边都带着丫鬟婢女伺候，还有好几个健扑护在四周，帮她们撑开一片空地，不用像后面人群里那么的拥挤。
铁恒这些红包撒下去，自然赢得这些下人的欢喜和好感，婢女丫鬟们莺莺燕燕的好一阵嬉笑，健仆小厮也是躬身称谢。铁恒作为现代人，对他们没有歧视轻贱，客气的与他们寒暄一番。
“小芽儿，你还没告诉哥，你家小姐为啥板着一张脸孔呀？”铁恒转回来再次问道。
小芽儿又把头低下，支支吾吾不敢说话。旁边一个女生帮她解了围，对着铁恒埋怨道：“哪有你这样的，当着主子的面，去向人家小丫鬟打听。”
女生说着瞥了一眼陆珊，她没有什么反应，才继续说：“呶，还不是那些人闹的，你们男人哟！”
这个女生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话语中也透出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她撇着小嘴儿朝周围努了努，铁恒顺着一瞅。好么，一大圈男人都或明或暗的盯着陆珊，那一双双眼珠子里的热度，汇聚到一块儿足以将冰雪都融化咯。可陆珊依然故我，冷厉的神色丝毫不变，完全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就算是这样，在她的容光照耀之下，其他女子都是黯然失色，仿佛成了衬托红花的绿叶，反而把陆珊映衬的愈加冷艳孤傲。有几个公子哥都露出了痴迷之态，嘴角流着口水一副猪哥像。其他人也好不了多少，直勾勾的眼神带着欲念，好似要把眼里的可人儿一口吞下肚去才最贴心。要不是先前已经有好几人在陆珊跟前碰了一鼻子灰，被狼狈的撵跑了，估计她身边早就水泄不通了。
“哦，原来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铁恒无意间露了一段前世的名句，身旁的女孩子听了都是两眼放光。
陆珊却是瞪了他一眼，觉得他是在自己的笑话。心里头气恼，又有些难堪，可瞧着他俊朗的脸庞，又发不出脾气来，干脆转头不去他，只是自己生着闷气。
往日她也独自上街游玩过，可今次却是失算了，在其他街道上还好，可一来到文汇大街，顿时成了瞩目的焦点。平时在学院中，同学间彼此知根知底，加上戒律森严，少有男生敢来纠缠她。可这逛灯会，谁知道她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女强人，加上她为了不引人注意，身上穿着寻常人家的服饰，结果适得其反，周围那些公子哥有了大把的自信心和勇气，也敢拿色迷迷的目光在她身上转来转去，更有不少人尾随在她们身后，还时不时的上来搭讪。陆珊对此深感厌恶，也被烦的不行，可又没有办法。想要打道回府，又不好意思丢下小惠她们独自离开，索性待在这处小广场里，等观赏过了全城燃放焰火的盛况，大家再一起回家。
“一直板着脸蛋，摆出冷酷无情的样子多累啊，还会早生皱纹哦！你不喜欢被人盯着，就该事先化个妆，易个容什么的，把自己装扮的平凡一些，要不你这么一个俏生生的大美女跑去哪里不引人注目呀？”铁恒想起刚才自己的遭遇，有感而发的说。
“我……”陆珊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儿，被铁恒这么变相的夸赞美貌，心坎儿里头自是一热，滚烫滚烫的，别提有多受用了，脸上的冰冷神色也解冻了一些，甚至多了一丝艳丽之色。可对于铁恒所说的办法，她却是欲言又止。
铁恒转念一想，便有了恍悟。女孩子只有把自己打扮的更漂亮的，少有愿意丑化自己的，特别是在和同学熟人一起出去的时候，即便是再聪慧再洒脱的女孩，也免不了这点虚荣心。
铁恒想通这点，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化妆也没关系，街上不是有卖各类面具的商贩么。这些面具虽然是小孩子的玩意，可你们女生也能戴，那样更显得娇俏可爱，还能增添神秘感。当然，你要是觉得那些面具简陋粗糙，可以去银楼请珠宝匠师定制自己中意的样式，不一定非要覆盖整张面孔的，可以遮一半，或者三分之一，露出下巴啊，额头啊，你最得意最诱人的部位，面具上还可以镂刻花纹，镶嵌些玉啊，宝石之类的，就当作是一件特殊的饰物。”
“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哼，这家伙，脑子也不知怎么长的，总是能想出些稀奇古怪的点子。”陆珊暗自点头，对铁恒也投去一个感激的眼色。她却哪里知道，这个主意不过是铁恒从前世假面舞会这类游戏中得到的启发而已。
小惠她们几个女生听他这么一通解说，也大感有趣，都是来了劲头。女人对珠宝首饰有着天生的执著和敏锐感觉，她们或许没有陆珊这样的烦恼，但都有着同样的想法，就如铁恒说的，那样的面具可以令她们更有神秘感，还能在某些场合掩饰自己面部的缺陷，或者反过来凸现某一部位，让她们更有魅力。
几个女生围着铁恒叽叽喳喳，想从他这里挖出更多的点子，就差用她们胸前的丰满把铁恒给挤扁咯，地陆珊莫名的泛起一阵气闷，小芽儿则是满面绯红。
铁恒不得不又抛出几个想法，总算把她们打发到一边商议去了。
“呼，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太可怕了，简直都是凶器啊！”铁恒大口喘着气，心有余悸的嘟囔。
“口不对心，明明很开心吧？呶，把你乐得，都写在脸上了。还有啊，快擦擦嘴角，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陆珊口气怪怪的，似乎含着丝丝怨气。
“瞎说，我多正派一个人啊，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铁恒口中这么说，手掌还是抹了一下嘴角，还别说，真有些湿润呢。这下子铁恒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讪讪而笑。
“你还正派人呢！那天底下就没……你自己心里清楚。”陆珊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哪儿还有刚才冷若冰霜的样子，完全是一副娇嗔妩媚之态。见铁恒还没有发觉，连忙转移话题：“喂，你张口成诗，才思敏捷，也上去和那些个书生比试比试吧！说不定能把你的大作收录到文集中，让你名扬天下哦！”
“怎么？他们这些家伙玩闹，还要把诗词、对联、灯谜收集成书？”铁恒反问道。
“嗯，这里一开始就是文书分院的几个高年级学生在摆擂，分成猜灯谜、对对联和创作诗词，倒都有些难度，不过彩头很丰富，而且你要是能想出一些更好的灯谜、对子或是诗词，把擂主难倒了，他们还会将其收录起来，节日过后去刻印成书，所以吸引了不少人参与。”陆珊向他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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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书学院的学生毕业后最好的出路自然就是被官府聘任为各级文官书吏，可进入官场起步的高低除了毕业考核以及朝廷统一的应试成绩之外，就是个人的名声是否够响亮。这里的几个书生估计出身都一般，参加不了那些高官豪门组织的诗会文会，就借今儿上元佳节的时机，想着法子自己弄了一个，还准备出书，好给自己增添一些声名。可在铁恒来，这个信息相对闭塞的时代，除非你能创作出惊才绝艳或脍炙人口的佳词绝句，否则就算印刷了几万本所谓的文录诗集，到处去免费大派送，也没多大效果，因为你没能惊动那些上层人士呗！
“那倒不见得，你平时不是经常会冒出一两段绝句的吗？现在上去赋上一首佳作，指不定他们就能借着你的光，也一举成名呢！”陆珊还在怂恿他。
“你就这么想我出丑？”铁恒没好气的问。
陆珊抿嘴一笑，没接他的这个话头，而是话锋一转，向他打听前两天勘查秽土的经历。旁边其他的女生也都聚了过来，她们各自的家族皆是富州的世家大族，这次开发秽土的行动她们家家有份，对此自然也很有兴趣。
说起来，几十年的相对和平，现今的大荣王朝算得上繁荣昌盛，各地的豪门大户已经多如牛毛，不过鲜有能成为大门阀的。这多归功于历代皇帝的刻意打压和分化。比如仇嫒嫒一家，他们本家乃是北方最庞大的几个世家之一，朝堂和军中都有极大的势力。但在朝廷的安排下，家族中一部分才俊，无论是宗家分家的都被分派到中土各地，建立新的家族，仇嫒嫒的父亲便是其中之一，而且还是仇氏第一个来富州任官的族人。这种做法一来可以限制某个家族过分壮大，二来可以利用外来势力打破本地缙绅对当地官场的把持，全都是有利于朝廷统治的策略。
“哇，听铁恒这么一说，那片秽土里蕴藏的天材地宝岂不是丰富的吓人？”一个女生听铁恒说到剑叶兰和血玉树，顿时咋呼起来。
“那是自然，要不你们的长辈还有那些官老爷怎么会一门心思扑在这上面，要钱出钱，要人出人，还带头钻进那片山里头就不愿出来了，连今儿上元节都不顾了。”铁恒这么一说，女生们也都轻笑了起来，她们可是亲眼见到自己家里头为这件事有多么疯狂。
那片秽土的开发其实是以官府和坤缘学府为主，不过在各方联合起来的压力下，他们不得不让出一部分利益，由靖平社、天丰城的商会以及周边豪门世家共同出资出人，势必要把那片秽土整个挖空。
铁恒跟着往下说，可那些个书生因为时间临近焰火表演，正是最卖力表现自己的时候。其中有一个白袍书生，吟了一首描写观灯游玩、盛世景象的词赋，应时应景，且颇有些韵味，赢得了众人不少的掌声。
这小子自然有些洋洋得意，可转眼往这边一瞧，却把他给气坏了。他和其他人一样，一开始就注意到这边。别说陆珊这位万中无一的绝色佳人，就是小惠她们几个女生，一个个也都是姿色艳丽，青春貌美，而且上去都有着不错的家世，任何男人见了都免不了动心。
白袍书生先前还在做着美梦，想凭这首词赢得美人青睐，偏偏见到女生们都围着铁恒在打转，压根没人理睬他这边，他当真是气地要内伤！
这小子也有些心机，眼珠子一转，便有了成算，走过来先拱拱手，再客客气气的开口道：“不才这相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