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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东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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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比抬腕看了一眼手表,然后索性将它摘下来丢到地上,使所有的人都能看清上面飞速跳动的秒表,那不断变换的数字,由少到多,再由多到少,似乎可以听见嗒嗒嗒生命流逝的声音。

    也许是从来不知道那些毒药的可怕,明明哈比说得那么吓人,但秋沫却像是没什么反应,其实她在心里并不希望叶痕会出现,因为她本就欠他的,不希望旧债还没有还清,又有新债压上来。

    她和叶痕之间就像是纠缠在一起的两条蔓藤,互相依靠,又互相排斥,虽然努力朝着别的方向生长,最终却还是要缠到一棵树上,吸收同样的养分。

    想要彻底摆脱对方,只有将根一起拔除。

    她不害怕,一点都不,这几日来,她一次次从死亡的边缘捡回一条命,经历的多了,身体都产生了抗体。

    身后陡然一暖,冷肖用结实的手臂环住了她柔弱的肩膀,他的唇贴下来,在她柔细的颈上呼出好闻的气息,这样亲昵的动作落在别人眼里,不由引来一阵阵嘘声,而秋沫却在嘘声中听到冷肖低声说:“手表。”

    她愣了一下,但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仰起头在他的额上亲了一口,看到他深邃的双眸里闪动着湖水般的波光,他浑身一僵,握着她纤臂的手不由一紧。

    “还真是分秒必争啊,这么短的时候也能亲热一会。”人群里有人嘲笑着说。

    哈比冷冷的看着两个人,他可没有觉得他们真的是在亲吻,他时刻都在提防着会有突发**情况发生。

    就在这时,地上的电子表突然发出嘀嘀的声音,原来是12点整点报时,一边是激烈的激情表演,一边是突然响起的手表声,众人的神经都像是断掉了一截,条件反射般的看向地上的手表,与此同时,秋沫突然推开冷肖,向前一扑,将那块手表抢到手里,众人正纳闷她为什么会去抢一块表,就在这一怔愣的瞬间,冷肖身形一闪,快如雷电,就见一条人影鬼魅般的从秋沫身前穿过,刀光锃亮,于黑暗中无声的架在了哈比的脖子上。

    好一招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声东击西。

    “把枪放下。”冷肖用哈比挡在胸前,沉声命令。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纷纷向后退去,同时将枪小心的搁在地上。

    而秋沫也快速退到了冷肖的身边,一把抢过了哈比手中擎着的玻璃瓶。

    冷肖给了她一个夸赞的微笑,示意她去到自己身后,那里更安全一些。

    “呵呵。”被刀子架住脖子的哈比竟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冷笑,接着,他的笑声也越来越大,连胸膛都跟着剧烈起伏。

    “你笑什么?”秋沫忍不住问。

    “我笑你们愚蠢。”他丝毫没有畏惧脖子上的刀,好像被当做人质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你们就这么确定,那瓶解药是真的?”

    此话一出,冷肖和秋沫都变了脸色。

    秋沫迅速打开玻璃瓶,凑到鼻子下面一闻,皱着眉头说:“是消毒水。”

    “解药呢?”冷肖将刀往里一收,哈比的脖子上顿时被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解药在哪,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我要叶痕出现,只有他的命才能换沫的命,其它的,我不在乎。”哈比说得咬牙切齿,他想像不出自己这些年的人生是怎么渡过的,每天看到那张让自己厌弃憎恨的脸,他却还要陪上无比灿烂的笑容,实在无法忍受的时候,他就给自己注射镇定剂,长此一往,他已经离不开那种近似于毒的药物。

    他忘不了那一年,母亲亲手下厨做了一桌好菜,他也没有去学校,就那样眼巴巴的坐在餐桌前等父亲回来,父亲两三年才能回来一次,每一次都会给他带很多稀奇古怪的礼物,他像其它孩子一样,坐在他的怀里撒娇,让他给自己讲故事。

    可是一直等到深夜,等来的却是父亲死亡的消息。

    他从父亲一个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亲信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整个过程以及被隐瞒的细节,同时也用血肉记下了那个名字。

    叶痕!

    其实冷肖也是当年的凶手之一,但哈比一直在心中坚定,叶痕才是整个事件的策划者,是他最大的仇人,他本没想要连冷肖一起除掉,却是上天有眼,竟然把他也送到了自己面前。

    哈比此时陷在对手的掌控之中,刀架在脖子上,可是他没有丝毫的恐惧与不安,因为他知道,不管是身后这个男人,还是那个男人,他们都可以无情到残忍,但独独没有办法看着心爱的女人受罪,这些年,他一直在找叶痕的弱点,直到那一次,秋沫最后一次逃走后,他整个人像被抽去了灵魂,把自己关在屋里一个星期,等他出来的时候,头发和胡子都长长了,像是变了一个人。

    那时候,他就深刻的感觉到,这个女人对叶痕来说是个极特殊的存在,也很可能是他唯一致命的弱点。

    于是再见到秋沫的时候,她的手被折断,他站在床前看着昏睡中那张绝美的脸,他也有过一刻的犹豫,真的要用这个无辜的女孩来做牺牲品吗?可是片刻的怜悯很快就被巨大的复仇心所蒙蔽,他第一次给她注射了那种邪恶的药物,源自于他母亲的发明。

    海面上起了风,黑色的海浪逐渐大了起来,拍打着岸边的峭壁悬崖,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

    因为哈比被制,那些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但也没有离去,都小心的站在不远处静观其变。

    风吹起大片的白沙,像白色的幽灵从烧尽了的残骸上掠过。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叶痕,是叶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