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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 睡前的特别任务(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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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她没有预料,手里的日历掉了,笔尖的颜料也涂到了他身上。

    她在他怀里惊慌失措地挣扎,“斯然……”

    “没事。”霍斯然搂她搂得更紧,将她带到了沙发上,林亦彤起先还想挣扎,但看了看孩子们走了的空荡荡的温馨小家,她脸颊一阵阵发烫,不由乖乖伏在了他怀里植。

    果不其然,霍斯然一坐下来,温热的手掌就有力地轻轻托住她的后脑,带着薄茧的拇指指腹,抹开她侧脸上妖饶柔软的发丝,俯首,裹挟着滚烫的气息吻了下去堕。

    被冬日寒风冻得有些干裂的唇,在几下热烈的交缠之后就变得濡湿,沾染了不知他的还是她的炙热气息。小东西很是乖巧主动,他要吻,她也便轻轻抬起下颚,就着在他怀里的亲昵姿势摆成柔顺得予取予求的样子……

    ………………

    “孩子们从今天开始住我爸妈家,等到婚礼那天过后再集体搬回来,”林亦彤趴在他怀里软软地说道,疲惫地拱进他颈窝里,“你也能休息一下了……”

    这些天,天天忙碌着婚礼和宴请宾客的事情,晚上还要帮她一起照顾孩子,几乎都没怎么好好休息。

    “是该让孩子们过去几天,完后再回来,”霍斯然揉着她的发丝,俯首,薄唇轻启,“否则我回来这些天,还没有什么时间能跟你真正独处,好好地说话。”

    乖巧的人儿缩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一句话都不说。却在想——

    原来跟她一样啊,她也是……这么想,这么一直遗憾着……

    霍斯然收紧臂膀,将她抱得往上了一些,俯首之间两人能呼吸交融,他低低问道:“这三个月来,有没有想我?”

    她纤长的睫毛簌簌颤着,点点头:“我说我天天都在想,你信不信?”

    霍斯然削薄的唇瓣抿紧,不发一言。

    “前半个月的时候医院要放我假,说我天天像神游一样脑子里只有一件事,不吃饭不睡觉地在想,在担心,他们觉得我做不好工作。所以我就回了家,自己天天在这里坐着,偶尔打电.话,每天晚上打过去问你的情况,Z国专家组那边管得很严,为了防止不测根本连医师们的基本对外沟通都禁止了,所以我有时候能问到,有时候问不到,每天饿了才去吃东西,冰箱里面的东西被吃空了,我才会下去,随便买些什么填饱肚子。”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轻轻抽回手,露出自己左手的手腕,“那时候护理不当,换药也不及时,所以好像留疤了。”

    霍斯然执起那纤细的腕,上面是触目惊心的两道,看起来很深的两条伤口。

    “我在Z国的时候打听到过一个美国来的医师团队,对治疗手术疤痕或者意外疤痕很有研究,带你去问问他们。”那是他情况好转一些的时候,天天泡在封闭医学研究院里面,突然想起她后腰上留下的那道手术疤痕时,特意去问的。

    林亦彤倒是不在乎,轻轻抽回了手腕:“后来大概到一个月的时候,我得到确切消息,说命已经保下来,器官什么的大体无碍,不妨碍正常的行动生活能力,我才突然,好像放下心来了。从那个时候开始好好吃饭,生活,等你回来。我在医院当外科医师,也经常对病人说一些敷衍的话,我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好像没有什么,只要你可以走路,吃饭,睡觉,拿东西,晒太阳,能听清楚我说话,就好了,对我来说就是最好最健全的人,其他的都没什么。”

    说到这里,她抬眸,一双水眸清澈见底,看他一眼,笑:“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霍斯然凝视着她,缓声开口:“在想我当初四年以后第一次见到活着的你,是什么心情?”

    她点点头,眼睛亮亮的,很喜欢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

    “我当时,大概就只有一个想法,很强烈,其他的小心思都不算什么,”他顿了顿,字字掏心掏肺,“我在想,你还活着,那就已经是最好了。”

    她浅笑,眼里隐约有闪烁的水雾:“霍斯然,我们对彼此的要求好低啊。”

    霍斯然轻轻搂紧她的肩膀,薄唇覆上她的额,吻了一下,低低道:“还需要要求什么?”

    她顿了顿,轻轻咬唇,做下了结论:“所以你那个时候听我说我大概没有机会再生孩子的时候,也应该没觉得有太大的遗憾,无论怎么样的林亦彤,你都能接受是不是?”

    他不语,任由她兀自做着结论,她现在应该有那个

    自信了,很多事他简直不用问他任何想,她自己都能精准无误地猜到了。

    她僵了好大一会,才翻过身软软地抱住他的脖子。

    “霍斯然,你要抱着我睡一整晚。”她过了整整三个月没有他的日子,那种寂寥像是钻入骨髓中嗜血而生的虫,让她刻骨铭心。

    霍斯然淡然的嗓音覆下来:“就只是抱着?”

    那黯哑的语调像是一下子提醒了林亦彤什么,她小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圈紧了他:“到婚礼那天晚上,我要自己验货。”

    霍斯然轻轻拍着她的背,淡然不语。

    只不过这个“货”,恐怕自己等不及。

    “去了……”他低柔轻哄出两个字,拍拍她,随即并拢她的双.腿,抱起她朝着卧室走去。

    “我还没有洗澡洗漱……”她兀自挣扎。

    霍斯然将她的小脑袋按在胸口,“等睡前完成就好了。”

    睡前?那么在睡觉前的这段时间,难不成还有别的任务?

    林亦彤倒是并不担心什么,甚至心里和身体都有着蠢蠢欲动的渴望,被他放上大床的时候依旧搂紧他的脖子哑声说:“你不要忘了明天的事……早上去趟C城祭拜,中午回我爸妈家吃饭,下午拍婚纱照,我同事说要过来陪我看……”

    排得很紧。

    “嗯。”霍斯然轻轻拉下她的手臂,下去帮她脱了鞋,拢上.床,覆上来时手掌直接覆上了她的腰,在她裤腰附近摩挲,性感的薄唇压下来,在台灯柔美的灯光下,覆上了她的樱.唇……

    “斯然……”她软语低喃,叫着他的名字,自己心里都有一种悸动的感觉。

    霍斯然覆下来,长指引了她娇软的小手往上,和他手臂的骨骼交叠着一起,轻轻压在头侧,五指分开,与她软软的手指交叉紧握,扣紧了,用拇指指腹轻轻磨蹭着她的手心……

    “乖……”他黯哑的嗓音里带了一丝暗示,“彤彤……别动……”

    哪怕不在这个时候攻破防线。

    但既然看得出她的渴望与留恋,就要用另一种方式……满足她。

    ……

    *******

    次日的C城,大雾弥漫。

    车子开得愈发靠近墓地,路愈发难走。

    “你昨晚说要感谢陆青跟你说的几句话,是什么话?在我离开的时候?”离林微兰的墓地越来越近,霍斯然愈发有种心慌的感觉,不知怎么想起了昨晚的事,他一直都没来得及问。

    “就是在那天,你刚飞走的时候他到医院来,见到我,跟我说的几句话,”许是因为旧城近了,回忆也近了,那纤小的人儿从伏着的车窗上下来,小小的一团在副驾驶座打个弯,清瞳凝着他,“他说我年轻时不懂事,不知道婚姻是敏.感的,旧情.人对丈夫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只会拿着正义当借口引得你嫉妒成狂。”她说着垂下了纤睫,哑声说,“我那时,或许是存了报复心理的,觉得你掠夺了我太多东西,让我失去了太多,我就豁出命去保护仅景笙,哪怕你生气,也抵不上我失去那么多东西的难过。”

    “霍斯然,我很对不起。”她也不算是一个懂事的妻子,或者说她还在不懂事的时候,根本不懂得怎么为人妻。

    “还有呢?就只说了这些?”他口吻很淡然,知道陆青是个相对正直的人,不会轻易偏袒一方。

    “他说你也一样,”林亦彤扭过小脸,看着大雾弥漫中越来越清晰的前方墓地,许久没来,长了一人多高的草都在冬雾中彻底凋零,蒙上一层薄霜,那是她亲生母亲安眠的地方,她清澈的眼神微微有些迷.离,“你太自负,没有站在我跟我母亲的角度想问题,不知道云家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才会那么自然而然地去维护和拯救云裳,以致于……”

    以致于现在,林微兰安静地沉睡在这里,跟他们天人相隔。

    车子缓缓地停靠在了距离墓地几十米的地方。所以——

    霍斯然抿着的薄唇有些发白,淡淡启齿:“你真觉得我现在可以上去祭拜她,跟她说我们的婚事。你觉得,她会原谅我?”

    林亦彤也顿了一下,扭过小脸轻声问他:“霍斯然,你曾经有没有那么一瞬,把她也当做你的母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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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斯然深深凝视墓地一眼,泛白的俊脸也扭过来看她,哑声诚实道:“我说没有。你相信么?”

    “丧母的时间太早,我对母亲这个词没有太多认知,但在霍家,顾闻熙是怎么宠霍野的,我看得到。曾经我见她第一面,是在你家的那栋老房子里,当时我看到她对你态度淡漠、不冷不热,甚至在知道我跟你结婚之后对你暴力相向……我那时一点都不觉得她爱你,我甚至觉得如果我带你走,我会起码做得比她更好。”

    那纤小的人儿定定看着他,她想他后来一定能想清楚的,林微兰在受过巨大的伤害之后对孩子严厉不骄纵,面冷心热的那种性子。

    手握紧方向盘,他再次看向那片墓地:“真正对她改观,是在她自杀前,她对任何事都不抱怨,不计较是谁促成这种结果,只当自己是在一次无奈中看清了云青海的真面目。她把一切的后事都处理好,等你到京都,跟她觉得当时能给你幸福的人在一起,等一切都觉得圆满之后,了结自己。我当时才觉得,她或许爱你,爱得比谁都深,而你听到她去世的消息时,那种好像天都塌了的感觉,让我觉得愧疚。我把这个世界上可能最爱你的那个人弄丢了,我让她消失了,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

    “你会因为觉得她爱我,所以觉得害她自杀很愧疚?”林亦彤有些意外,露出一抹含泪的浅笑,“这就够了。”他是没有叫她失望的。

    没有婚姻里的谁,会冲破血缘的束缚把对方的父母视如已有,都是因为相爱所以爱屋及乌,因为相爱所以敬如亲生。

    而对林微兰来说,感情是她选择的终身宿命,这宿命哪怕苦,她撞上了,所以接受。就像北方冬天的候鸟,因为没有了赖以生存的温度,它终有一天是会飞走的。

    牵着手,下了车。

    霍斯然轻轻扯过她娇小的身子,将她裹在自己黑色的大衣中,给她取暖。

    “妈妈,”她跪在墓碑前,把杂草拂去,摆上自己带来的东西,桃酥、银针茶、红烧鱼……“我应该是第二次跟你说,我要结婚了吧……不过这一次,是我心甘情愿的,嫁的也是我爱的人……”她顿了顿,自己忍不住笑出来,“好吧,虽然还是同一个人。”

    是她领悟和懂事得比较晚而已。

    “我很想你,想曾经在那栋老房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日子。这几年我过得像梦一样,好在梦醒了以后一切都是好的,苦难都过去了,我跟你保证,以后我会过得很好,特别好,因为我爱的人刚好爱我,比谁都深。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得一人而得天下,因为得到的人和感情弥足珍贵,所以再失去什么,再没有什么,都不会觉得遗憾可惜。”

    “妈妈,”她坐正,双手合十,笑吟.吟地柔声说,“祝福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