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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桑榆:我好想扑倒你(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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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5 桑榆:我好想扑倒你(4000+)

    “家境不好怎样呢,大学,不读了!你叫我毁了自己的前程给哥哥脱罪,又怎样呢?我自己选的,毁了就毁了!!”

    桑榆嗓音都变得撕裂,却无畏无惧,像撕破黑暗的刺眼光亮一样,端端正正地刺到人的心里面去!!

    “可现在也是一样……”她举着匕首的手臂慢慢抬起,寒光锋利地割破了袖子,隐约也在她手臂上划出了一道细微猩红的血痕。

    她举刀对向了秦素容。

    桑榆眼神变得冷冽、狠绝,一字一句泣血般说出接下来的话:“我选择了那么多次让自己妥协来成全别人,才让我觉得自己今天做得都对,无愧于谁。像我以前做的所有的决定一样,我说要给自己脱罪来找我想要的人,我就一定要来,你觉得我错了是吗?那好啊,刀给你,你自杀啊!!”

    手一甩,闪着寒光的匕首猛然“咣!”得一声被她摔在了地上!

    “或者你觉得这样不够……那杀我啊!你说的一切我都了解我甚至都不怪罪,那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还有什么不敢?!我现在要是对此说一句怕,说一句后悔我就不叫秦桑榆!!”

    “对……对……我还姓秦,”她昂着头地一动不动地盯着秦素容,双眸赤红如血色的海洋,瞳孔却清明澄澈,一眼就能看到最深处最底下的勇气和傲骨,“我一点点都不为这个姓氏感到羞耻;但如果是你想要收回这个姓氏,那我,悉、听、尊、便!!!”

    病房里一阵令人窒息的肃杀。

    连空气因子都仿佛在剧烈地颤动,溢满了血腥的味道。

    而秦素容此刻,脸上早已半点血色都没有了!

    自打桑榆说透了她跟方之然的那些过往,她整个人就已经像个被剖开的鱼,骄傲和尊严都被一并划开,让人仔细看着,她的那些对亲生女儿的嫌恶冷淡,都是源自于多么肮脏恶心的一个缘由!!

    但最让她心痛的不是这些。不是!!

    她秦素容一向知道自己这小女儿高傲,哪怕被欺辱践踏她脊梁骨都能挺得笔直!!所以这么多年了,她不过就是仗着她秦桑榆捏不软、打不倒!也仗着明明知道她那么爱她,才对她如此刻薄冷淡,压榨不休!!

    可任何事,到底都是有尽头的……

    也是有……因果报应的!!

    当桑榆一字一句清晰又丝毫无所畏惧地说完自己的爱和软弱,最后,再决绝地来上那么一句“悉、听、尊、便!!!”的时候,秦素容才真正懂了,那些年她忍耐,不过是因为她还爱,现在不忍,也不过因为,她终于放弃爱她了!!

    “……”秦素容想说什么,惨白的唇瓣却哆嗦得说不出来,喉咙口像是堵着一团浸透了鲜血的棉花,温热一片,让她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那是她怀胎十月亲自诞下的血肉啊。

    二十多年来,她都警告着自己,狠心就要狠心到底,否则只会失去得更多!命运会更悲惨!但终于等到命运的悲惨真正降临,她才懂得,她自己失去的是什么。

    是她的那一句——

    “你以为我还对你抱有期望吗?哪有那么好的事!!”

    秦素容低下头,颤抖着俯身,将地上的那把匕首捡了起来。

    “岑光本来……就是我这辈子最最在乎的人……我最爱他,我也只爱他……”

    她音不成调,调不成句,不知这些话都是怎么说出来的。

    桑榆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苍白的小脸依旧高傲无惧地仰着,看她,终于慢慢吐出了一句——

    “谢谢。”

    “谢谢你爱我哥哥。”

    而至于你爱不爱我,我终于可以觉得,根本无所谓了!

    而剩下的,我们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来吧,我秦桑榆不怕!!

    刀口颤抖着一错,从拇指上擦过去,秦素容眉一皱,瞬间知道了那划破小伤口的疼痛是怎样的了,很疼,桑榆却一直站在那里,对自己被划破的伤口不闻不问,像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秦素容心头上一阵尖疼,疼的化不开来,把匕首一丢,在病房所有人谴责嫌恶又痛恨的目光中,尴尬地提起裙摆,颤抖着含恨咬牙,踉跄着跑出去了!

    桑榆却觉得这一场仗,她穷尽一生都打不完。

    心口的那股悲凉很重,重到像喝了一杯调的过浓的苦凉茶,苦得她舌尖都在颤,但这不过是短痛而已,以前她抱有期望,却屡屡失望,那痛才像没有尽头一般缠绕着她。现在,她不怕了!从此以后,对待她,她秦桑榆的心必然要一直这样硬起来!!

    不怕!不惧!!不死,不休!!

    待秦素容羞愤到冲出门去,陆青几乎一个箭步就跑上来,一把扶住了站在那里隐隐晃着快要摔倒的她。

    果真,她转身时被自己绊得一个踉跄,他怀里一沉,一暖,桑榆就已经整个倒在了他怀里!

    膝盖软得打不过弯来,她双眸赤红,纤细的手指死死抓着他的衣服,半个小脸深深埋在了他温暖的颈窝里面。

    陆青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她,反复抚着她的头发,一个重重的吻落在了她的额角。

    “……她走了吗……”许久许久,桑榆强压下喉咙里的酸涩,抬头颤声问道。

    陆青看了一眼门口:“走了。很早就走了。”

    桑榆一笑。在他怀里爬起来一点,嗓音沙哑:“真是抱歉,到现在都不安生。不过你看,我也没什么办法,所以要是哪天我们婚礼上她真来闹,记得做好心理准备!”

    陆青闻言不禁发出一声苦笑,将她紧紧抱住。

    低头下去吻吻她的唇,他哑声自言自语:“她哪里还敢真的来闹?有什么立场去闹?”

    说完,他轻轻拉开她一条手臂,拉住她的小手看。看那上面点滴的血痕,看得他眼眶一热。

    “你要亲自跟她说开来,我不反对。不过下次不要再用这么偏激的方法这么冒险。她误会挑衅又怎样?让她闹去。我无所谓她清不清楚后不后悔,我只在意,你不要再因为要让别人清楚,而伤害你自己。”

    他对刚刚的那种场面,尽管纵容,但一直揪着心,也很不满意。

    桑榆一向是讨厌太过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的,这一刻,抬眸凝视着他微蹙的眉头,不责怪她,却满满的都是对他自己的责备的情景,心头一颤,竟乖乖地坐在那里,看着他拿了纱布过来给她包扎了。手法娴熟标准,动作刻骨轻柔。

    桑榆轻轻叹了口气。

    这小小的一口气却给他听到了,陆青抬头,凝着她的发际线,有个小小的美人尖,发丝往后拢去,淡淡的一圈绒毛浮现发迹处,衬得她脸色愈发如出水芙蓉。

    桑榆说:“我也跟担心我哥哥的情况啊,好多不好的事,好像一点都不是我该考虑那种事的时候……可是,没有办法,我也顾不得了。”

    她亮晶晶的眼睛璀璨得好像夜幕星辰,说:“我好想扑倒你。”

    外面世界再凶险,再多困难,她心里的情潮却来得挡也挡不住,汹涌到快要溢出来了。

    陆青一震,身形僵硬。

    没等她先扑倒过来,他半跪的身影往前一步,大掌捞住她的后脑,火热的吻重重地落了下来。

    ***

    秋高气爽。节假日接踵而来。

    警局那边接了莫露的那个案子,但因为过去时间太长,证据甚少,调查取证太过困难而迟迟不去查。再加上人都找回来了,警局有些应付公事,借着小长假的由头,就索性耽搁在那儿。

    陆青才没那么容易就放过那些人。

    京都拥挤得快把人挤死的假期过后,他直接挖了莫露联系的那个团伙出来,丢几个仍旧失踪的儿童妇女的案例扣在他们头上,让一些家属去报案,去大大方方地闹,瞬间连上面整个警厅都惊动了,转眼成了大案,成立专案组,轰动全城地去查了。

    莫露因一个小小的轻度绑架罪判不了多久,他也丝毫无所谓。

    那种团伙背后的黑势力太大,即便她出来,这一生都别想好过,有的是人对她寻仇报复。

    随她去吧。

    她好不好过,又与他何干。

    十一假期,陆青接了桑榆出院,在自己那个小别墅里,安安稳稳地休息了那么几天。

    得知莫家夫妇跑去自己父母那边闹,他打个电话过去问完情况,亲自去处理了。

    警局又不上班,门外那两个人鬼哭狼嚎的,陆瑾霜脸色差得不行,但就这情况又什么都不能说,就是那两个在外面吵吵的,太心烦了!

    陆青也听得刺耳,看了一眼母亲,建议道:“不如,这几天去我那儿?”

    他那边保安系统严密,也安静些。

    陆瑾霜立马眼睛瞪圆,像个红枣一样!!

    “你舍得叫我们去你那儿?你那金屋藏娇藏的,跟谁也不说一声,跟谁也没商量过,现在想叫我们去你那儿?你就不怕我们一个不合打起来?!”

    陆青手里攥着车钥匙,来回把玩着,倒是笑得淡然无惧:“又没有什么根本矛盾,也没有不共戴天之仇,打什么?又有什么话题值得吵起来?”

    说完,他起身,抓起了自己的外套,说:“这边估计是没办法消停了,走吧。”

    抬眸往上,看着楼上喝茶水看报的陆方川:“爸。”

    陆方川一听,一摘眼镜,笑呵呵地放下报纸,说:“那你等等啊,我去换身衣服,我再顺便拿几件干净的,你那有房间吧?”

    “有。带换洗的衣服就行了。”

    嘿,这爷俩互动的,让陆瑾霜简直火冒三丈,这这这……到底有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你……陆方川你干什么?你,你……你还打算在那边儿住两天啊?你……你有没有出息啊!!!”

    陆瑾霜气得要死要死的,爬上楼梯去,到卧房找他了。

    陆青也不着急,拿起一杯茶水,单手插在裤袋里,在楼下安安静静地等。

    上面吵吵嚷嚷了半天,最后就变成了——

    “哎哟你神经病啊,这是你上次去老刘头葬礼穿的那件……”“红色的多***包,你赶紧换那件青的换那件青的……”“头发该染染了,白得不行,也来不及了,下回吧……”

    陆青听着听着,嘴角就慢慢弯起一抹弧度来。

    老两口收拾好了。

    一个精神焕发,像见自己未来儿媳妇一样,笑容满面的;另一个尽管满面愁容,怒火横斜的,也换了自己最漂亮的那件衣服,看得出,还用一次性夹板烫了个头。

    嗯——

    他妈妈尽管胖一些,还是很时髦的。

    “行李拿好了?”

    “好了好了,就一个包。”

    “嗯。那我去开车,咱们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