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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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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沙治所临湘城内某个不知道名的大院内,此刻,确正满满地坐着足足二十位以上或年老,或中年的男子。

    但无疑,这里面确没有一个年纪低于四十岁以下的人。

    他们就是这长沙城内诸宗贼之首。

    无他,原因也正是因着曾经的长沙太守张羡,他就是这整个荆南内最大的宗贼头子,他所在的地方长沙郡,其内自然是宗贼最盛之地。

    而眼前这二十余人,确正是整个荆南诸多宗贼里实力最为强劲的诸多势力。

    只是,此刻,这二十余人,个个确都是愁眉不展的,似乎是在努力的思索着这其中的得失。

    苏策着邓芝所发出的信,他们已经收到了。

    人的心思想法,那都是永远也都不法统一的,而无疑,苏策所答应的能让他们这些所谓的宗贼首领们能入朝为官,这个条件,无疑是最具有诱惑力的。

    这其中,年老者可能会老诚持重的觉得就守着目前这一份家业就好,而年壮者,确已经是在想着要为自己,或者是儿子辈们谋个出身什么的。

    毕竟,苏策信中所说,若是他们这些首领们去投靠的话,或被任命为一县之长,或被任命为郡中从事,这等所给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诱惑人,这对于他们这些要么只能算是巨富商贾之家,要么就是大地主佃户之家的人来说,能为一县之长,或是干脆为一郡之从事,那绝对是天大的福音,这由不得他们不动心。

    只是,这种事情,大家心里都明白的紧,是谁也不能先站出来吭一声,说我要投靠于苏策的。

    毕竟这事儿里,他们这些人算是个默认型的联盟,若是谁坏了规矩,必然是要招到所有人声讨的,到时候就算他们为了官身,也是个麻烦事情。

    所以,此时的大厅当中,气氛便是变得再诡异,压抑,那也是没有人要先站出来说一声的。

    “陈九爷,这事儿你怎么看?”坐于右首处的一看上去足有五六十岁的高大胖子,抖了抖手上的信纸,而率先打破了厅中原本沉静压抑得有点可怕的气氛。

    这高大的胖子姓富名烈,人称富贵爷,乃是整个长沙,乃至于整个荆南里都有名的粮食大商,当然,最为让人看中的是,这富胖子因着自家就是做粮食生意的,所以手头上,确是养了足足有三千人的一支精锐的私人大军。

    这就是这富胖子能成为这诸多宗贼首领之一的主要原因。

    而此时,这富胖子所问的陈九爷,姓陈名国,表字忠元,因家中排行第九,所以人们都喜欢称他一声九爷。

    这陈九爷,也是这长沙郡当中诸多宗贼头领当中最为赫赫有名的一人,只是,这陈国表面上,确只是位教书育人的先生而已。

    “是啊,是啊,陈九爷,你乃是我们当中最有学问之人,家学渊远,平日智计百出的,今日这事儿,却是还需要九爷你帮我们给拿个主意才好。”此时,边上又有一人站了出来,附和着道。

    “是啊,是啊。九爷。”

    “九爷,你就说道说道吧。我们都服你。”

    “九爷。”

    一时间,厅上二十几号人,除了那几个仍然是端坐不动的老油条之外,竟是有大半以上的人都依附着这陈九爷。

    “哈哈。”见得诸人如此,这陈国捋着下巴的山羊须,确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道:“诸位,诸位,且请安静。承蒙诸位抬爱看得起我陈九,老夫无以为报,在此,我也就为大伙分析分析,何去何从,确还需要各位家主自行判断。”

    “九爷高义啊。”

    “九爷请讲,请讲,我等洗耳恭听。”

    “对。对。对。洗耳恭听,洗耳恭听。”

    扫视了一眼诸人后,这陈国方才一声轻咳道:“自张太守走后,我等无了依靠,诸般行事上,确是大见捉襟见肘,数不顺畅,生意上更是大为缩水,前后相比,确是相差数倍之多,此其一也,确不知道诸位家中情况是否如此?”

    “对,对。九爷说的极是。”

    “是啊,九爷说的太对了,我米家,只三天,就少收入起码上千贯钱啊。”

    边上,堂上诸多人里,是心不致的诉起苦来。

    见得如此,那陈国脸上确是更几了几分神彩,不由得继续微笑道:“以前的我们,行商于各地,不论是官府中人,还是绿林中人,亦或者是百姓或是诸同行之中,我等皆是昂首挺胸,底气十足,为何?皆因在我们身后,有官府撑腰也,而今,我们身后没有了官府名声与靠山,我等此时说好听点乃是大户人家,说难听些,确只是个行脚商人,又有何人再看得起我们,我等又与那街头小民又有何异?”

    此时说来,便是连陈国自己也是脸色涨得通红,陈国乃是个先生,开着个郡学,一直以来,他的愿望就是能超越荆北的黄承彦,司马微,庞德公这等文学界的泰山北斗,成想着在这荆南之处独树一帜。

    可惜,陈国的才学不够。

    所以,他就走了歪路,想着借助于官府的力量,借助于张羡的力量。

    张羡在时,陈国的名头也算是有些响亮的,只是如今张羡这位支持者已经不在时,陈国,就变得什么都不是了,所以,他急需要去投靠官府。

    何况,苏策来信中有言,若是相投,他陈国当为整个长沙郡的文曹从事。

    文曹从事是干什么的,就是抓教育的,相当于是一个郡的教育局长,这又如何不让陈国这等人眼谗?

    而同样的,这话对于在场诸多尝过官商结合而行商挣钱的商人们来说,这个靠山,他们同样也是急需的,所以,陈国这话,确又是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去,从而又一次赢得了无数的赞誉之声。

    接着,陈国又一一列举了投靠于苏策的诸般好处,几乎就是没有坏处,而一一列举出来,每一次,确又是得到了满堂彩。

    除了那一直安静的坐于角落处喝茶的二三人。

    只是,对于这二三人,陈国确也不以为意,这二三人,势力虽然也有些大,但据陈国所知,也就跟他差不多,他陈国倒也并不畏惧于这三人,也没指望着这三个平日里就爱跟他唱反调的三人,这会会来捧他的臭脚。

    所以,陈国是自动的忽视了这三个人的存在。

    “杨老,陈老儿所言,不知你意下以为如何?”这三人,此时亦是低垂着头,相互轻咬着耳朵。

    略微思索了会,这杨老一时半会间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觉得这陈老头所言也算是句句在理的,毕竟,曾经的他们,投靠于张羡之时,就是如这陈老儿所说的那般便利,而如今张羡身故之后,诸多行事上的不便也确实让人束手束脚的,所以这杨老方才斟酌了一番道:“陈老儿所言,也是不无道理,明日付宴,我等且先去一趟看看情况就是了。”

    “如此,也只如此了。”一声轻叹,三人复又轻喝着茶,一副云游天外的样子。

    长沙太守府内,苏策回身来,向着身后的刘晔问道:“子扬,一切可曾准备妥当了。”

    要一举而剪除郡中的诸般恶瘤,此事,可一而不可二,只能是一次成功,所以,马虎不得,对于这事儿,苏策虽然知道以刘晔之智慧和手段,断然不会出问题,但是苏策确还是忍不住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微笑着一张脸,刘晔淡然轻笑道:“主公放心,共二十三家人,已经答应全部到来,而府上米酒,瓜果也早已是采办妥当了。”

    对于刘晔的话,苏策自然是明白他话中的什么意思,所谓反果,米酒已经采办妥当,意思也就是批刀斧手们早就已经藏好了,而那所谓的二十三家人,已经全部到齐,更是要告诉苏策,整个长沙郡中甚至于零陵,桂阳二郡中有名有姓的人物,也已经全部来了。

    苏策暗赞了声刘晔厉害后,一转身,确是先一步往前走去,口中确笑道:“如此,那我们便去堂前吧,想来,那些人也等得烦了。”

    “长沙太守邓大人,武陵太守苏大人到。”当门外那司仪长长的喊出这一般声音来之后,整个大堂内,原本嗡嗡有声的杂乱,此刻确是突然之间变得一片的沉静。

    “此番苏某不期冒昧而来,打扰诸公雅兴,还请诸公多多包涵。”尚还在门外,苏策就已经是抱了个罗圈,很是有礼的说道。

    听得苏策这话,暗中诸人不由得暗自唾弃道:“谁还不知道,如此这荆南四郡都是你这黄口小儿说了算,你想来长沙,谁还能拦得住你啊。”

    当然,这话他们明面上确也是不敢说的,脸上甚至于还保持着那种机械般的笑容,一个个显得很是开怀的样子。

    扯过诸多没营养的话后,苏策方才示意于一直坐于他下首处的邓芝开口道:“本太守新任长沙太守一职,年少力弱,每日竭尽心力,呕心力血为繁荣我长沙,然本郡百废待新,官员民生凋敝,经得苏太守提议,本官方才翻然醒悟,我郡中竟然还有诸般如诸公的大才在此,而不知道重用,实乃是惭愧至极,遂乘着这次大宴之机,本官手书于诸公,还望诸公能出山来助我。”

    说罢,邓芝确是很诚肯地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向着场中诸人行了一礼,而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啊呀,太守大人,使不得,使不得。我等何德何能,能受得太守这一礼,同为我长沙郡人,即使是为冒荣我长沙,此责我等亦是义不容辞矣。”最先过来扶起邓芝的,确正是陈国这位教书先生的老官迷。

    因为他可是知道,这邓芝可是许了他一个文曹从事的职位的。

    “能得诸位相助,我长沙郡,必将更上一层楼矣,为欢迎诸公的加入,本官且先干为敬。”说罢,确是举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邓太守,请。请请。呵呵。呵呵呵。”一众人等,见得邓芝已经是先干为敬,忙不致喝了下去,便是连那杨老,平日老谋深算,此时说来亦算是最为清醒的一个人,此时见得邓芝如此,他亦不得不陪着笑脸而喝上一二。

    而边上,苏策,刘晔,鲁肃,黄忠,等人借着是恭喜诸人之意,亦是连连举杯相敬。

    如此,不出数刻钟后,见得堂前诸人大半以上已经是喝得一片迷糊都分不清东西南北确仍然是在满嘴糊话兴奋不已地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之时。

    然听得居于上首处的苏策,举手一摔手中之杯,门外呼啦啦地扑进来数十虎士,押着这帮早就已经喝得分不清楚谁是谁的人,一刀一个,全部给削去了脑袋,尔后刘晔取出一大堆早就写好的纸来,让人给他们按上了手印,如此,一切了结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