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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情窦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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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二皇子都没有外出。他有时呆在书房,有时呆在卧房。一整天,江葵只有在二皇子用膳的时间才能见到他。而整个过程,他都规规矩矩,安安静静。之后,便又把自己给关起来,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见他这样,大家也尽量不去打扰……

    又是一个午后,江葵担心二皇子整天闷在屋里,对身子不好。于是,配了一服调理的药给二皇子送去。

    江葵得到允许端着药进入书房。迟函姜依靠在椅子上,正在看诗集。他看得很认真,江葵进来后,没有任何反应。江葵把药碗摆在了书案上。迟函姜舍不移开目光,只是伸手在案上摸索了几下,终于是碰到了碗。

    迟函姜把碗伸到嘴边大饮了一口。突然,他皱头一皱,一下子把药水给喷了出来。面前的江葵糟了殃,弄得满脸满身都是,不知何故,呆呆地站着。

    迟函姜咳嗽了几下。“这是什么?这么苦?”

    “殿下!你连面前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喝下去?看书看得也太专注了吧!这碗是我给你煎的药,解疲劳的。”

    “管它是什么,我不喝。像这么苦的药,你也不懂拿点蜜饯来。真不知该说你是体贴呢,还是不体贴!”

    江葵无奈地抿抿嘴,默默地擦起桌子。迟函姜也不理她,继续看他的书。江葵抬眼偷偷看他,有些好奇。

    这书房里有很多的诗集,曲普,传记,还有些经书。平常二皇子也只是得闲时用它们消遣消遣。可这连着好几天,他都捧着一本书,仿佛着魔一般。江葵忍不住绕到他后面,伸长脖子去瞧。

    等她看清内容时,不由地发出一丝惊叹。迟函姜察觉后如触电一般转过头来。

    “二皇子,你竟然在看兵书!”江葵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原来,迟函姜挂羊头卖狗肉,一直以来都在研究兵法。迟函姜坚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让她小声点。

    江葵会意地点点头,把声音放低了。“可是,殿下为什么连我们几个都瞒着?”

    迟函姜笑了笑。“防人之心不可无。”

    “哦!说的也对。那你慢慢看,我帮你保守秘密!”

    江葵想到二皇子终于有了些志气,心情变得很好,带着满身湿漉漉的药水安安静静地退出房间。

    迟函姜抬眼望了望那扇紧合的门,又垂眼看了看江葵忘记带走的药碗。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将碗拿起来,皱着眉头忍着那苦涩的味道,一闭眼一仰脖给自己灌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冰秋来到红梅园找江葵,说是二皇子让她过去。江葵赶紧穿好衣服起来洗漱。

    到了二皇子的房间,却没有见到二皇子。江葵左顾右盼疑惑地寻找。结果,从里屋传来迟函姜的声音。

    “画彩,进来!”

    江葵愣住了,感到很古怪,照顾二皇子起居的一直是冰秋,江葵还从来没进过二皇子睡觉的里屋。

    “画彩?”迟函姜又唤了一声,江葵才回过神来,连忙应声朝帘子后走去。

    迟函姜椅在床上,还没有换衣服,头发也简单地束在身后。退去平日华贵富丽的外壳,模样又是另一番清雅干净的味道。而此时,见江葵进来了,冲她富有深意地笑了笑。这一笑,江葵的心跳突然加快了节奏。搞不懂这怪异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殿下,有什么吩咐吗?”江葵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微颤,不知二皇子有没有听出来。

    迟函姜调整了一下姿势,坐直了身子面对着江葵。“我问你,你脸上的斑点是天生的,还是后来长出来的?”

    “小时候是没有的,后来我经常接触毒药,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才长出来的吧!”江葵虽然搞不懂他问起这个做什么,还是老实地回答。

    “那为何画门里其他人就没有。”

    “每次熬毒药,做实验。我都是从头到尾守着,被药气熏久了,有时候还得尝一点点。”

    “哦!这样。那你还挺认真得嘛!可是,你既然能解药,为何不自己治治?”江葵听后,面露尴尬。

    “明白,明白。呆在毒药旁边治了也是白治!”迟函姜说完,便不言语了,独自思索了起来。

    江葵越来越疑惑了。难不成,二皇子就是找她来聊天的……

    “别说我对你刻薄啊!有样好东西给你!”迟函姜起身过来,在柜子里翻找了一阵。

    最后,迟函姜拿出一个紫色的锦盒来到桌前。“来!坐到这边。”

    江葵乖乖地走过去坐到他身旁。只见迟函姜打开盒子,从里边找出一支精致的玉颈瓶。迟函姜靠近江葵的脸认真观察。如此近的距离,让江葵有些不自在,向后缩了缩脖子。

    “别乱动,让我看看。”江葵听了不再躲,可始终不敢正眼看迟函姜,眼神闪烁。不过,江葵心里还是惊叹不已,这么近看,迟函姜的脸还是那么白嫩无暇……

    “其实我小时候出过天花,御医一边给我治一边控制我不让挠。可我不听劝,总用手去抓,后来抓破了,脸上留下不少印子。”

    江葵听了他的话,不敢相信地打量他的脸。“怎么可能?一点也看不到呀!”

    “就是用了这种药,来,我给你试试。”迟函姜把那小瓶子盖打开,沾了一点里面的红色药粉往江葵脸上伸去。

    江葵连忙躲避。“殿下,让我自己来就好。”

    “你怎么涂?涂错了地方把脸弄得更花可别怪我!”说着便把江葵的脸扳过来。

    迟函姜一边上药一边悠悠地说。“当时我变了大花脸,父皇很生气,要砍御医的头。我娘阻止了他,拿出这个药给我用。是她祖传的养颜方子,传女不传男。可惜,她死得太早,方子没能留下来。只剩下这半瓶了。”

    “这么珍惜?给我用岂不是太浪费了,我受不起!”江葵想要站起来。迟函姜一把将她按回凳子上。

    “别动!”白了江葵一眼,迟函姜继续手上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迟函姜又说。“若你真觉得太珍贵,就报答我吧!”

    “怎,怎么报答?”

    “你拿一点回去研究,若是能把方子找出来,就算报答了。”江葵听后,长舒了一口气。

    两人不再言语了,迟函姜的眼神很专注……

    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竟然在帮自己涂药,那么认真,那么小心翼翼,江葵的心又开始狂跳了……

    窗外的天更亮了,两只鸟儿停在玉兰枝上,一声语,一声应,说着亲密的悄悄话。微风吹进屋来,带着一点花果的甜香。吹得纱帘轻扬,吹得木窗摇晃。吹到迟函姜的发丝上,懒洋洋地俯在背上。也吹到江葵的脸上,涂了药水的地方有些清凉有些微痒……

    不行!靠得太近了,心跳会被他听到的……

    “殿下,你身上用的是什么香?我从来不曾闻过……”江葵没话找话。

    迟函姜的手顿住了,抬眼望着江葵的眼睛。这才发现面前的人儿红得像颗熟透的樱桃,不是那药粉的红,是少女心中透出的红……

    迟函姜就学那枝头的鸟儿,声音变得很轻很柔,全世界,只有江葵能听到。“这种香叫作——凡心。”

    “凡心?”江葵念了一遍,心想,原来这就是迟函姜身上那种淡淡的玉兰花香气的名字。

    迟函姜浅浅地笑了,故作神秘地更加凑近江葵。“像你们这种隐居在深山中,仙家一般的人物,可懂凡心?”气息吹在江葵的耳旁痒痒的。

    “不……懂……我只是觉得,这香闻起来让人昏乎乎的。”

    迟函姜暗笑,心想,哪是香让她昏乎乎的。明明是她在自己面前太过紧张,连大口呼吸也不敢,当然会昏乎乎了。

    直了直身子,迟函姜把药瓶盖起来。满意地看了看江葵的脸。“行了,这几日,你把脸蒙起来,别晒着太阳,也不能沾水。我让你何时揭开才可以揭开。”江葵认真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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