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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冰封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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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葵蹙紧了眉头,回头去看舒铭禅,两个人的手在石门之间僵持着。“舒铭禅,你难道不想去见见图锦夙?”

    舒铭禅幽幽地抬起眼睛。“你们说,他已经死了……”

    “不错,这一点你应该比我们更早了解。”

    舒铭禅再次陷入沉默,而内心的翻涌和不安却由她手上愈加剧烈的颤抖传到了江葵的手心。

    江葵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图锦夙是我的亲生哥哥。我虽然和他素未谋面,但是我从小便和他有着心灵感应,似乎能感觉得到他的情绪。你现在的样子,他一定很心疼。”

    江葵凑进舒铭禅,小心地替她抚去那些沾在睫毛上被冻成了霜花的眼泪。“绫罗,不哭!那么多痛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我相信你可以面对的。”

    舒铭禅的眼中仿佛是闪过了一道光芒,原本无力的手指在瞬间恢复了知觉一般,猛然地攀上了江葵的手。

    石门后面的空间很大,实际上就是一块被从中掏空的巨大荧蓝色冰块,头顶便是冰河的河床。冰室里立着无数奇形怪状的冰柱,看上去如同丛林一般。由于石门开启的时间较长,有些相对暖和的空气灌入,整个冰室起了一层白色寒雾,在冰柱间缭绕。

    傅笙禄就站在冰室的最里边,其中位置最高的一块冰柱前等待着舒铭禅和江葵。

    如水晶一般晶莹透明的冰柱里保存着图锦夙的尸体。他穿戴整齐,表情安详,静静地站在那里面犹如活着一样。江葵牵着舒铭禅来到近前,江葵看到图锦夙的第一眼便呆住了。好似一面时空的镜子,相隔着不同的世界,封印着另一个自己。

    而舒铭禅在见到锦夙的那一刻突然才发现,自己的心没有想像得那么痛,反而似得到了解脱一般。隔着厚厚的冰层抚摸着爱人的面容,他还是从前认识的那个锦夙,没有任何改变。舒铭禅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笑,那是江葵第一次看见她的笑容,极尽温柔。眼中甚至还透着些许希望的光芒,像是早春破茧而出,飞翔的碟,像是冬末初见朝阳,重生的花。

    她久久地凝望着锦夙,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若是有一天,我死了,也请将我葬在这里。”

    傅笙禄把江葵拉到一边,不忍打扰到这对恋人。尽管他们已是阴阳两隔,以这样的方式重逢显得很残酷也很心酸。

    傅笙禄轻声地对江葵说。“我很抱歉利用图锦夙来套舒铭禅的话。可是,对于她这种把自己封闭起来,什么都想着自己来承担的人,我不得不这样逼她。”

    江葵听了后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别自责,我觉得她此时是真的开心。准备好复仇的人生就等同于失去了自由,失去了未来。寄希望于死后的世界,已是最大的祈愿了。”

    傅笙禄总觉得江葵在说这句时,在刻意地把自己置之事外。她自己也何尝不是那复仇之人呢……

    从冰室里出来后,江葵又回了一趟石室,把图锦夙的盔甲留在了里边。之后,江葵和舒铭禅告别了傅笙禄一起回到了营帐区。帐篷外的守卫还跟江葵出来的时候一样,倒在地上昏睡着。江葵和舒铭禅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们进入到帐篷。

    帐内漆黑一片,舒铭禅和江葵都感到有些疑惑,不明白炉子为什么息了。

    “等一下,我去把炉子点着。”舒铭禅说着向炉子的方向探去。

    可就在此时,有一点火星突然亮起。舒铭禅和江葵都感到了不妙,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火星点着了桌前的灯,幽幽的灯光里,一个冷俊的面容显现在两人的眼前。

    江葵望向对方那如冰霜彻骨的目光,心骤然一紧,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葵怎么也不会想到,图云汕会在这么晚的时候还来找她。图云汕的手扣在桌面,指甲无意识地挖着,好好的桌子被他挖出了道道伤痕。

    图云汕不回答,只是这样冷冷地盯着江葵,盯得江葵心里直打鼓。缓了缓神,江葵暗想,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要冷静,否则接下来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

    这样想来,江葵的语气间反而带着一丝责问。“这么晚了,你跑到我这里来是什么意思?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尊重我吗?”

    可是,这一次江葵的强硬并不奏效。图云汕站起来走到江葵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黎江葵,我很尊重你。所以才在你面前一直保持着君子之态。可我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不自爱。”

    江葵惊讶地望着图云汕。“你说什么?我只不过是睡不着,带铃儿出去走走。难道你图云汕的女人个个都得像金丝雀一样被锁着吗?”

    图云汕目光一聚,突然伸手钳住江葵的后颈,江葵的话戛然而止,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舒铭禅在一旁看得很是着急,刚准备开口为江葵辩解,却被图云汕狠狠地瞪了一眼。“滚出去!”

    舒铭禅看着图云汕锐利的目光,知道此时如果不顺着他,事情将会变得更糟。于是,舒铭禅只好退了出去。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那些守卫们都没有了呼吸。看起来,图云汕是真的很生气。舒铭禅紧紧地咬住牙关,使自己沉住气,默默地守在帐篷外。

    江葵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图云汕,泪水在眼中打着转。然而这一次,江葵软硬皆施了,图云汕都不为所动,手上的力量一丝未松。

    “说,去了哪里?是不是又去会那个人了!”

    “哪个人?你在说什么,我不懂!”江葵用双手撑着图云汕的胸膛,努力地和他保持着距离。

    “你还想骗我,楚轲都跟我说了,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溜出去。还有上次,你无缘无故要骑马,究竟消失到哪去了?就算这些你都能找到理由,可这一次是我亲手逮到的,你如何解释?”

    “这些都只是巧合,是误会,真的!你放开我吧!我会解释给你听的!”

    图云汕望了一眼江葵的手指,一道浅浅的伤痕还留在上边。刚刚从王姑姑那里所得到的结果又再一次地敲击着图云汕的心。要不是自己忍受不了,非要马上来找江葵兴师问罪的话,大概也不会抓到她偷溜。

    图云汕的心又硬了硬,眼中泛起血丝,盯着江葵的目光充满了愤怒。“你是学医的,应该有听说过玉女花吧!”

    江葵哪会不知,这种花是以女子之血来浇灌。血越是纯阴,花便开得越是鲜红。江葵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图云汕会在这时候提到此花。

    “我找人验过你的血,那本是鲜红的玉女花吃了你的血变成了粉色。这意味着,你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是迟函姜碰过你,对不对?你说你对他只有君臣之情,都是骗我的!我不得不怀疑你突然移情别恋,是什么用心!”

    江葵一听他的话,涨红了脸。“你居然,对我做这种事?而且还污蔑我,你个大混蛋!”

    图云汕的嘴角扯出了一个阴冷的笑。“冤枉了?那你就证明清白给我看看!”说完,他的手臂一用力,把江葵的脑袋给按了过来,朝着江葵的嘴狠狠地吻了下去。

    江葵用力地挣扎着,图云汕却紧咬着她不放。江葵只感到喉咙里灌进了一丝腥甜。她背过手想要抽出令天阻止图云汕,然而图云汕却洞悉了她的想法,伸出另一只手环到她背后,将她的双手牢牢地禁锢。

    同一种方式不会让图云汕上当两回。所以,这一次的强吻,江葵没有了挣扎的余地。她像一只被毒蛇缠上的麻雀,渐渐地失了力量。接着,这条毒蛇便会享用奄奄一息的战利品。图云汕抱起江葵来到了床前,一把将她扔到了铺好的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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