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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召唤之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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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杯战争即将开始。

    作为正统的魔术师远坂时臣不会像切嗣一样使用俗世的最新技术。他最擅长使用的远距离通信手段是远坂家的独传秘术,即他们世代继承下来的宝石魔术。

    耸立在冬木市深山小镇里的远坂家宅邸。在地下所设的时臣工房里,准备了和俗称为黑振子的实验道具很相似的装置。和普通的物理学实验道具所不同的是,这个振子的振锤带有远坂家世代相传的魔力宝石,以及通过吊绳流下来的墨水可以润湿宝石这个构造。

    和这个振子的宝石配对的石头现在交给远坂的间谍保管。如果把那个石头放在滚轴前端写字的话,与之共振的振子宝石开始摇动,滴下的墨水就会在下面的罗林纸上写下丝毫无差的文字。就是这样一种构造。

    现在魔石的振子和地球另一侧的伦敦的那块石头开始共振,通过似毫无秩序奇怪的反复运动,报告者的笔迹开始流畅准确地再现出来。

    起来像是某种卢恩文字的密码。

    发现了这个情况的时臣,用宝石匕首将其裁切下。拿起墨迹尚未全干的罗林纸,开始逐一浏览上面的记述。

    “这个装置无论了多少次都让人觉得不太可靠呢。”

    一直在旁边守护着的言峰绮礼发出了肆无忌惮的感想。

    “哦,在你来传真是不是更方便呢?”

    远仮时臣转过身来。

    “如果使用这个的话没有电也无所谓,也不会出故障。也不用担心情报泄漏。没有必要依赖新兴技术,我们魔术师在很久以前就掌握了与现代工具相比毫不逊色的道具。”

    话虽如此,在绮礼来还是任何人都能使用的传真更方便。任何人都能使用这种必然性,肯定是不能被时臣理解的。贵人和平民使用的技术和知识都不同这是理所当然的即使在现代,时臣仍然抱有这种古老的想法,他才是地地道道的魔术师。

    “是来自时钟塔的最新报告。罗德·艾卢美罗伊好像拿到了新的圣遗物。这样的话他的参加也是确定了的。哼,这还真是个棘手的对手。这样已经清楚了,包括我在内的maste

    已经有五个人了。”

    “一直到了现在还有两个位子空着真是让人有些担心啊。”

    神父表示了自己的法。

    “什么嘛,肯定是没有合适的令咒承担者罢了。一旦时间紧迫的话,圣杯会不管质量随便凑齐七个人的。为了凄够人数,大概会有两个小人物。不用这么警戒。”

    还真符合时臣一向的乐观。从师三年,绮礼对师父已经很了解了。虽说他在准备的时候事事都想的很周全,可是一旦付诸实施却有容易不到细节的习惯,替他处理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大概是自己的职责吧,绮礼早巳明白这点了。

    “提到警戒的话,绮礼。你进这个屋子没有别人到吧?从表面上来,我们可已经是敌对关系了哟。”

    完全按照远坂时臣的预想,事实被歪曲公布。三年前就已经被圣杯选中的绮礼,按照时臣的命令很小心地隐藏起了右手的刻印,一直到这个月才公开他手上有令咒的事。从那个时刻起,作为争夺圣杯的对手和师父时臣决裂。

    “不用担心。不管能到还是不到,监视这个屋子的使魔和魔导器都是不存在的。那是因为。。。”

    “只要有我在,情报泄露是不可能的。”

    第三个人的声音插了进来,与此同时绮礼的旁边的阴影中的存在出现了。

    一直藏匿身形伴随绮礼的英灵,此时在时臣面前现身了。

    那个身板健壮的人影具有和人类相差极大的魔力。是非人的东西。身披白色的刺客长袍,带着覆盖大半面容的兜帽,以隐藏相貌。他就是这第四次圣杯战争第一个被召唤出来的英灵,和言峰绮礼建立契约的位于assassin之座的se

    vant狂真·奥帝托雷。

    “房间内部、屋外半径两公里内全被我肃清了,三小时内处于绝对安全的状态。”

    这点倒是狂真的强项。

    在这个年代,窃听器之类的物品在他眼中就和小孩子的玩具没什么区别,标准的一套安检流程做下来,任何科技装置都会被清理掉。

    至于监察的使魔与魔术。。。开玩笑,在鹰眼视觉面前,它们形同虚设。

    狂真一手插着腰,甩甩手作出报告,一副轻松自得的样子。

    接着绮礼说道。

    “一旦有被圣杯召唤的英灵现身的话,英灵位居哪个职阶,一定会被准确无误地传达给父亲。”

    璃正神父担当圣杯战争的监督一职,以专任司祭的形式被派往冬木教会。现在他的手头保管着被称为灵器盘的魔导器。具有显示被圣杯召唤的英灵属性的功能。

    关于maste

    的身份只有通过每个人的报告来确认,可是现身的se

    vant的数量和职阶,不管他在什么地方被召唤;肯定都会显示在灵器盘上,以便监督掌握情况。

    “据父亲说,现在现身的se

    vant只有我的assassin一个人。其他的魔术师采取行动还是在以后的事。

    “嗯。不过这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早晚有一天这个房间周围肯定会有其他maste

    的使魔来来往往。因为这里和间桐宅邸,还有艾因兹贝伦家的别宅已经可以肯定为maste

    的据点了。”

    相对于御三家,外来魔术师的优势在于他们所隐身的地方不为人所知。因此在圣杯战的前期阶段,无论哪个家族都会使用谍报人员日夜侦探。

    绮礼并不是不信任时臣的情报,可是也要防备着剩下的这两个谜一样的maste

    采取高明的手段隐身的可能性。如果和这种策略家型的对手敌对的话,绮礼所得到的暗杀者可以发挥最大限度的力量,不过,自己的英灵似乎对这类工作有所不满。

    “你可以退下了。assassin,继续外面的警戒。千万要谨慎。”

    “maste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大干一场,不如现在就去把名单上的maste

    们统统杀掉吧。”

    没有英灵在身旁的他们,现在除掉无疑是个好办法。

    “我们已经拿到了较为准确的情报,杀掉maste

    的话圣杯还是会填满空缺,与不明的maste

    交战乃是不智之举,assassin,没你的事了,出去。”

    时臣轻轻动了动手指,而狂真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纹丝不动。

    一时间,房间的气氛有些沉重。

    “是吗,我不这么认为。”

    明明听到了时臣的指令,却毫无动作。

    “assassin,你。。。”

    时臣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意。

    “assassin,去待机。”

    神父下达了命令,狂真点了点头,离开了这间房间。

    他的动作让时臣感到不快。

    虽然对于并不是为了追求胜利而只是担负援助时臣之责的绮礼来说召唤assassin是最好的选择,但这次召唤的assassin并非是弱小的哈桑,也算是一种不安定因素。

    (算了,没必要和一个弱小的英灵计较。)

    战略是这样的。

    首先让绮礼的assassin来回奔走,彻底调查其他maste

    的作战方针以及se

    vant的弱点等。这样掌握了针对每个敌人的必胜法之后再利用时臣的se

    vant进行各个击破。

    为此时臣必须召唤具有彻底强大攻击能力的se

    vant。但是他中了哪个英灵,这还没有听他提起过。

    “我准备的圣遗物,今天早上终于到了。”

    好像从绮礼的表情上出来他的疑问,时臣不等他问就说道。

    “我找到了期望中的东西了。我所召唤的se

    vant肯定比其他敌人的都占优势吧。只要是英灵的话,和那个家伙作对就肯定没有胜算。”

    这样暗自窃喜的时臣,脸上洋溢着与生俱来的无敌自信。

    “今天晚上就举行召唤仪式如果没有其他maste

    的监视的话,绮礼,你也可以在场,另外还有你父亲。”

    “父亲也要来吗?”

    “是啊。如果顺利地把他召唤出来的话,那时我们的胜利就得到保证了。我想和大家分享这份喜悦。”

    这种甚至已经到了狂傲地步的自信,可以毫不掩饰的显露出来这可以说是远坂时臣与生俱来的性格吧。对于他气度的宏大,绮礼一方面觉得有些吃惊另一方面也很佩服。

    突然绮礼注意到振子的宝石。宝石在罗林纸上的移动仍然没有停止,还在继续写字。

    “好像还有后续的样子。”

    “嗯,啊,这是关于另外一件事的调查。不是最新消息大概是我让他调查的关于艾因兹贝伦家的maste

    的事。”

    关于和外界断绝接触的艾因兹贝伦家的情报,即使在伦敦的时钟塔也很难弄到手。但是时臣以前就说过关于那个maste

    有线索的事。

    “时臣把手边的纸卷起来放在书桌上,然后拿起带有新字的罗林纸。”

    “现在算起来有九年了吧。一向以血统的纯正为自豪的艾因兹贝伦,突然从外面找来一个魔术师当上门女婿。这件事在协会里也曾一度引起很多争论,但是穿这件事真相的人,除了我,也就只有间桐家的那个老族长了。”

    “只在炼金术方面有很深造诣的艾因兹贝伦家的魔术师们本来就不擅长打斗。这也是他们在过去的圣杯战争中失败的主要原因。那些人好像也终于开始不耐烦了。现在所找的这个魔术师绝非泛泛之辈。”

    “卫宫切嗣。”

    一边说话一边把印字纸大致浏览一遍之后,时臣把纸递给了绮礼。到调查报告,绮礼的眼睛稍微眯缝了起来。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据说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

    “哦,连圣堂教会也知道了么。说起来猎杀魔术师的卫宫当时可是臭名昭著啊。表面上好像不属于协会,可是实际上却是协会上层人物便利的杀人工具。”

    “按教会的说法来说就是代行者是吗?”

    “比这性质更恶劣。那可是经过特训专门猎杀魔术师的自由暗杀者。因为只有魔术师才最了解魔术师,他会用最不符合魔术师规则的方法来猎杀魔术师他是那种可以很无所谓地使用卑劣手段的男人。”

    时臣的口气里露出明显的厌恶之情,绮礼却反而开始对卫宫切嗣这个人抱有兴趣了,确实听说过关于他的谣言,好像他过去也曾经和圣堂教会作对过,也曾经有人对自己说过要千万小心这个人。

    着递过来的资料。记述的大部分都是关于卫宫切嗣的战术考察他的手法以及据推测是他杀死的魔术师的意外死亡和失踪事件,主要是关于他手段的分析。在阅读的过程中,绮礼渐渐明白了时臣讨厌这个男人的原因。狙击和毒杀还只是开始。

    在公众面前投炸弹;击坠有很多乘客的飞机,全是这些让人难以置信的报告。还有推测说,以前被报导过的无差别恐怖事件的惨案,实际上是卫宫切嗣仅仅为了猎杀一个魔术师而犯下的罪行。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是从列举的资料来非常有可信度,十有**就是他做的。

    暗杀者,这个词非常贴切。魔术师之间的对立发展到互相残杀的情况有很多,可是那往往纯粹是魔术的比试,通常会采取一系列符合决斗规则的手续来解决问题。在这种意义上来说圣杯战争也是如此虽然被称之为战争,可是却并非是无秩序的杀戮,而是存在着一系列严格的铁则和规矩。

    像这种通过魔术师之间常规手段进行战斗的记录,在卫宫细嗣的战斗履历里连一行字也没有。

    魔术师这种东西,正是因为和世间普通的法律相悖,所以才更要严格遵守自己世界里的法则。

    平静的声音里渗透出一股怒气,时臣断言道。

    “但是卫宫这个男人是彻底的不择手段。他没有一点身为魔术师的自豪感。像这种货色绝对不能原谅。”

    “您说的是自豪感对吗?”

    “是。即便是这个男人,为了成为魔术师肯定也经受了严格的修行吧。如果这样的话他肯定也具有克服并超越苦难的信念。像这种初衷,即便以后成功了也决不应该忘记。”

    时臣所说的是错的。即便没有任何目的也可以投身于严酷的修炼,像这样的傻瓜,这个世间还是有的。关于这一点绮礼比谁都清楚。

    “那么这个卫宫切嗣是为了什么原因成为杀人工具的呢?”

    “这个嘛,大概也就是钱吧。自从到了艾因兹贝伦家之后,他就洗手不干了。他已经得到了一辈子吃穿不愁的钱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那个报告书上也应该写了吧,和那个家伙有关的并不仅仅是暗杀。他好像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在全世界赚零用钱。”

    和时臣所说的一样,在报告书的结尾处,除了和魔术师相关的事件之外,还列举了很多卫宫切嗣的经历。果然如此,只要是你能想到的这个世界的纷争之地都曾经出现过切嗣的身影;起来并不仅仅是充当杀人工具,他还当过雇佣兵赚了一大笔。

    “这个文件,能借给我仔细读读吗?”

    “啊,可以啊。如果你能代我仔细分析的话,那可帮了我的大忙了。我还要忙于准备今天晚上的召唤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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