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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我是被你看透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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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闹够了苏苏狗腿的给赵魏推背,安珂苦着脸说:“赵魏,你不能怪我们,是你妈求我们不要说。她还专门找了最厉害的改装技师给你改装车,那辆斯巴鲁光改装费就花了不少钱,她说他以前不了解你,老想着你能坐在办公室里当精英,可是现在没有意思了,希望你做你喜欢的事情,我们本来就想你回来大家一拍即合就演了这场戏,虽然也是欺骗,但是是以爱的名义,难道不行吗?”

    赵魏叹了口气,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说:“行呀,太行了,干的好!”

    “赵魏,你没事吧?”安珂给吓住了,觉得今天赵魏挺不对劲的。

    “没事,听着,简女士砸钱了,我们得对的住她的钱,这赛季拿不出成绩来,都脱光了去天 安 门裸奔。”

    “擦,师父,换个地儿吧,不等你脱光,警察叔叔早就把你给弄走了。”

    “嘿,苏苏,几天不见发现你聪明了,那你说哪儿?广安门?王府井?”

    “得得,师父,您说哪儿就哪儿,我拿出成绩还不行吗?我干嘛要去裸奔,我光着的样子是谁想看就能看的吗?”苏苏说着有意无意瞟了一眼安珂。

    “赵魏,我问一句不该问的,你和你妈发生了什么事情?”安珂看着赵魏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

    “知道不该问还问,你找虐呀?不过说了也没有什么,她生病了,就那什么,乳腺癌,老子最近可能要经常去医院,你们给我勤勉点儿,别添乱,知道不?”

    那三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那两只把期望的目光放在了安珂身上。

    安珂只得开口:“魏魏,你别难过,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家又那么有钱,你妈一定会没事的。”

    “有时候钱买不来命。”得,安珂的安慰太蹩脚了,苏苏和冯亮很鄙视他。

    “行了,别想安慰我了,有那精神使劲儿练,好好跑比赛,给老子长长脸,让她知道钱不是白花的,我不是找地儿找人陪着玩儿的。”

    “是,保证完成任务。”这一次三只回答的异常整齐。

    手术那天北京难得是个阳光明媚的晴天,早上起床后她把新剪的短发梳理整齐,镜子中的人虽然消瘦了些,但看着精神还不错。

    赵晨曦放下手里的鲜花,看着简丹说:“阿姨,您这样更好看了,又精神又年轻。”

    简丹一撸头发:“怪别扭的,留着那么多年的长发,一下子这么短像缺少了很多一样。”

    “以后还会长出来的,您放心好了。”

    简丹向病房外面看了看:“魏魏,还没有来?”

    “在路上了,我刚给打了电话,估计又是堵车。”

    “唉,北京就是堵车闹心,你们青岛也堵车吗?”

    “堵,上下班高峰也堵,不过肯定没有北京厉害,现在也在建地铁了,估计有了地铁会好些。”

    “嗯,等以后去你们那里,上你家正式拜访你妈妈。”

    “好的,阿姨,我妈妈肯定很高兴的。”

    婆媳两个有问有答特么的和谐友爱呀!

    简丹往外面看了看,目光里有些期望:“晨晨,陪我出去走走吧?”

    赵晨曦不忍心拒绝,他想找件厚棉衣给简丹,可是发现梁睿带来那么多衣服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最厚的不过是件羊毛大披肩。

    “阿姨,你穿我棉衣吧,你的衣服太薄了。”

    简丹摆手,她把浅驼色的披肩披上,赵晨曦才发现她今天都没穿病号服,一件黑色的高领开司米连衣裙贴合着身体的曲线,丰胸细腰长腿,单看这身材真的不能想象这是一个年近50岁的女人。

    简丹穿上黑色的skap羊皮小靴,站起身回头冲着赵晨曦嫣然一笑,正红色唇膏的风情氤氲上眼角,勾挑着妩媚,“晨晨,我们走。”

    因为是早上,医院里很安静,简丹眯着眼追逐着阳光,大口的呼吸:“北京的空气虽然不好,但是总还能让人活下去。”

    赵晨曦小心搀扶着简丹,看着天边的几丝浮云,说:“就和这生活一样,虽然千疮百孔,但总能有让我们活下去的理由。”

    简丹唇角带笑,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其实她自己都奇怪生病后发自肺腑的笑比生病前的假笑都要多,而且整个人都平静下来,就像洪水过后,一层层淤泥慢慢沉淀,一层比一层澄净。

    “晨晨,你放心,我现在特别想活下去。你给我拍几张照片吧,就在这里,这个地方视野好。”

    赵晨曦拿着手机一张张给简丹拍照,她很会摆poss,人又上镜,赵晨曦笑着说:“阿姨,要是我有相机您得谋杀多少菲林呀。”

    简丹曼声吟唱:“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似这般,都付予了断瓦残桓。”

    那一刻,赵晨曦觉得自己是懂简丹的,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悲哀就做“英雄末路,美人迟暮”简丹不禁是裙钗队伍里的英雄,就算是大老爷们儿她也不遑多让,更是惊艳了时光的美人,现在她的美将永远定格在平面的空间里,美丽的卡萨布兰卡,该凋谢了!

    “嘿,大冷天儿你们两个发什么神经呢,不冷吗?”赵魏急冲冲的找过来,一张口嘴里就哈热气儿。

    婆媳两个对视一笑,都无奈的耸肩,谁也不愿意和这头蛮牛解释。

    蛮牛伸手脱下自己的小棉衣粗鲁的给简丹披上:“都住院了你还瞎捯饬什么,感冒了怎么办?都多大年纪了,你以为你才十八?”

    简丹裹紧了带着体温的棉衣,嘴上却说:“这衣服什么味儿,魏魏,你衣服多久没洗了,快馊了。”

    “简女士你够了,大冷天衣服会馊?不穿给我。”

    赵晨曦忍笑看着这娘俩儿你一句我一句呛着来,明明就是满满的关心,赵魏这只死鸭子嘴就是说不出好话了,他上前贴在赵魏后背上,给他挡住冷风:“吃饭了没?”

    赵魏对着媳妇马上换了另一幅脸,拉着媳妇的手说:“吃了,卧槽晨晨你手这么凉,简女士你好歹毒,大清早让晨晨陪你挨冻。”

    “好了,都别说了,医生该找人了。”赵晨曦一手拉着简丹一手拉着赵魏向着铺展阳光的路前方走去。

    简丹坚持要自己走进手术室,在门口,她脱下赵魏的棉衣交给他,手术室在走廊的深处有些阴暗,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听到她对赵魏说:“魏魏,你没什么和妈妈说的吗?”

    赵魏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吃豌豆黄驴打滚焦圈儿豆汁儿艾窝窝糖耳朵,等你好了带我去吃吧!”

    简丹眼眶一热,清亮的泪水顺着脸颊挂在下巴上,儿子在告诉她,她有多少年没带他去逛街吃小吃了,时光一下子浓缩成一扇门,走进去时自己牵着纷嫩的一个小娃娃,出来时自己被一个高大的男孩牵着。

    这个结果必须要,这些东西必须吃。

    简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拼命点头,然后转身一步一步走进那扇可能隔离生死的门。

    “我还没说完。”赵魏高喊着向前两步。

    简丹回头,泪水潸然盛开在微笑上“什么?”

    赵魏喉结上下滑动,那句最想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简女士,你短发的样子很好看。”

    “谢谢!”简丹再也没有回头,大步向前,就像她在商场上的杀伐决断,不迟疑不犹豫,一直向前。

    梁睿哀怨的张着嘴,因为没有和简丹说成一句话很沮丧。

    赵晨曦拍拍他肩膀:“歇会儿吧,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梁睿无言,听这话人家才是一家人,也许该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

    手术室亮着的红灯像一只盯着赵魏的眼,看得他都快崩溃了。

    赵晨曦抚摸着他的后背轻声说:“赵魏,放松,不要紧张,资深专家,先进器械,没有问题的。”

    “我不紧张不紧张一点都不紧张。”赵魏闭上眼睛,密密的睫毛心烦意乱的颤抖。

    “乖,说我叫不紧张。”

    “我叫不紧张。”

    赵魏说完赵晨曦噗嗤笑出声儿,“不紧张先生,你真不紧张。”

    赵魏也给赵晨曦偶尔的幽默逗乐了,他把身体重量放在赵晨曦身上,絮絮说起他小时候的糗事,什么偷简丹裙子给流浪狗当被子,剪她皮草上的毛做毛笔…….原来和她有关的记忆那么多,多的一旦打开缺口就塞满了整个胸腔。

    赵晨曦静静听着他一件事翻来覆去的讲,他知道赵魏只是想通过回忆来遗忘紧张,小声的应和着他,在关键时候插上适当的询问,尽管也是翻来覆去一次又一次,但是只要他说他便会听,帮着他记在心里。

    梁睿并不想靠他们太近,因为自己的特殊身份他对他们始终怀有敌意,可就算是敌人,梁睿也承认,他们是多般配的一对,明明就是两个高大的老爷们儿,依偎在一起没有丝毫的违和感,赏心悦目到令人砰然心动。

    赵魏和赵晨曦也不知道絮叨了多久,梁睿来回已经给他们送了几次咖啡,赵魏忽然中断他的忆童年,对赵晨曦说:“晨晨,我这几天都没顾上往青岛家里打电话,妈和朵朵都好吗?光顾着这头儿了,那头倒给忘了。”

    “你放心吧,我昨晚刚刚打过,都挺好的。”

    “不行,我们走的时候那事儿还没完全了结,当时心太乱才让你跟来,我不放心,我给常飞打个电话,让他去多照应照应。”

    赵晨曦点头:“也行,那就麻烦常飞了。”

    赵魏的电话拨过去,好久都没有人回答,他打了好几次都是这样的情况,他正着急呢,忽然听梁睿喊:“灯灭了,手术做完了。”

    赵魏手忙脚乱的按掉手机,迎着手术室走过去,却不想电话那边喝的醉醺醺的人刚刚摸到了电话。

    对,常飞喝醉了,或者说常飞从那晚强上了裴澈就一直没有清醒过。

    那晚,看着裴澈一瘸一拐消失在视线里,常飞的一颗心就像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不能呼吸。

    但是他没有勇气上前,他怕裴澈透着寒意的眼神,每当被他居高临下看着,常飞都会觉得自己像一堆狗屎;他更怕裴澈连拒绝都懒得说的不屑鄙夷,那个时候他会觉得自己连狗屎都不如。

    常飞开着车去了栈桥,他找一个地方停好车,然后降下车窗玻璃,让腥咸味道的海风把自己吹透,听着海水吞吐海岸的声响,他觉得自己是海里捞出的一条鱼,慢慢等着风干水分,变成咸鱼,永远不能翻身的咸鱼。

    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车载cd单曲循环着王菲的这首歌,常飞心里却循环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大概是多久前,那个男人就在那个位置,轻声的唱着告诉自己,有时候有时候,我会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我会和你看细水长流。裴澈,你***就是一个大骗子,难道我只是你看透的风景,陪不了你看细水长流?

    在一段感情里,最后留下来的那个人是最可怜的,可是常飞还抓着那仅存的一点幻想,还在执着什么?

    夜,无边无际的蔓延,常飞浑身都冷透了,头脑却变得活跃和敏锐,他几乎是冷酷的回忆起从一开始和裴澈的关系,发现这一路也只不过是他唱的独角戏。裴澈就像一块冰,他的温柔不过是一丝丝融化渗透的水渍,他的拒绝却是全然的冰冷的疏离。他在该来时候来,在想走的时候走,一点都不在乎常飞献宝似得付出所有,甚至冷漠的旁观着,让常飞付出的一切化成乌有,成为笑话。

    王子和公主结婚了,小人鱼把本应该刺到王子胸口的刀扔进海里,在太阳升起来之前,变成了大海的泡沫。

    太阳出来的时候常飞没有变成大海的泡沫儿,只是这孩子死心了,他觉得他可以忘记这段感情,只是需要一个时间。

    病毒是随着失败的感情汹涌而来袭击了空虚寂寞冷的身体。

    和第一次上了裴澈一样,常飞感冒了。

    只是这一次没有人煮粥给他喝,他在家里用酒送药。

    如果不是医生来找他,他可能就永远的和爱恨说撒有那拉了。

    再醒来看到一片白色的世界,白色的墙白色的床,还有穿着白大褂儿的医生。

    常飞艰难的挪动身子,发现浑身的骨节都酸痛,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他,粗暴的声音尖锐的要刺穿他的耳膜:“好小子,长本事了,敢自杀。”

    常飞抬抬眼皮,看着眼前男人的模糊身影:“自杀你妹,我闲的蛋疼才自杀,你是不是挺遗憾我没死成,那样就不用和你分家产了。”

    男人狠狠的按住常飞手上的针头,常飞疼的嗷的叫出声儿:“常闯,你个老不死的,你要谋杀。”

    “该,跟哥说说,这怎么了?”常闯拖把椅子坐下。

    “说什么呀,就你看到的那样,我感冒了,然后吃药又喝了酒。哎,哥,你怎么到青岛了?”

    “我这不来给你收尸了吗?我觉得你也没有胆子自杀,不过那个小医生说你自杀,飞儿,你谈个恋爱忒惨烈了,就那么个弱鸡就把你搞得病不殃的,哥替你把他给教训了一顿。”

    常飞脑子里木木的,听不太明白常闯在说什么,“我和谁谈恋爱?你教训谁?”

    “就那小医生,长得挺斯文那个。”

    常飞一听顾不得痛,挣扎着坐起来抓着常闯的手:“常蛮子,你教训人家干什么,人家哪里碍着你了,你说你不在北京看着老婆孩子来青岛捣什么乱,快说,你打人家哪儿了?严不严重?”

    “操,瞧你这个怂样,上次奶奶出殡他也来了吧,差不多定下就领家去,别在外面整些妖蛾子。我有分寸,没给打死打残顶多让他这几天出不了门见不了人。”

    此时正在被某个逗比的孩子擦药的林医生狠狠的打了个喷嚏,甚至把纱布都喷飞,怨念好重呀!

    常飞哭笑不得:“常蛮子,我求求你别多管闲事好不好?我和医生清清白白,比黄河的水还清,”

    常闯捉急自己弟弟的智商,他嘬着牙花子说:“你不知道黄河水很浑?”

    常飞恨不得去挠墙,他哭丧着脸说:“哥,你是我亲哥,我求你快回去,我不是自杀,医生也不是我男朋友,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ok?”

    “ok,你ok个屁,飞儿,你小时候的尿布都是我包的,12岁尿床还是我给你洗床单,你现在敢嫌弃我?你那些破事儿我才不稀带管,我来青岛是正事儿。”

    常飞扯下吊针儿,边下床边问:“什么事呀?”

    “你去哪儿,怎么自己拔针儿了?”

    “操,都滴上了你没看见?我去尿尿,膀胱都快爆炸了。

    洗手间的门没有关严,传来常飞哗哗的放水声,常闯骂了声操,然后就喊:“裴澈不是辞职吗?我陪新的经理来上任。”

    常飞正抖着鸟往裤裆里塞,听到他哥的话,手下一抖,拉链卡到鸟身上,疼的他嗷的一声。他哥窜起来往洗手间冲,进去看常飞手撑着洗手台,似乎在剧烈的喘息。

    “飞儿,你怎么了?要不要我叫医生?”

    常飞一摆手,喘吁吁的问:“裴澈,他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我前天来的青岛,公司里没见人到家里看你手机扔地上,我拿你手机,看见上面有好几十个医生的未接来电,打过去才知道你住院了,你***睡了三天我可吓坏了,公司的交接仪式我都没去。”

    “三天?那裴澈知道我住院了吗?”

    “知道呀,他还让我祝你早日恢复健康。飞儿,哥一直有句话想问你,你和裴澈没什么吧?为什么咱爹给他那么好的待遇他都要辞职,是不是你得罪人家了?”

    常飞根本就听不见哥哥在说什么,他心里一直在翻腾着裴澈走了,裴澈知道他住院,可是裴澈都没有告别没有来看他,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幻想和奢望,裴澈彻底把他抛弃了。

    看着常飞愣愣的,常闯忙扶着他:“飞儿,咱上床躺着去。”

    “哥,把你钱包给我。”

    “干什么?”常闯掏出钱包给常飞,不解的看着他。

    常飞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也不知道有多少,然后推开常闯就跑出去。

    “操,常飞,小兔崽子。”刚才还绵软的像一团棉花的常飞不知哪来的力气把五大三粗的常闯推出去老远,常闯踩在一滩水上,脚底下一滑特悲催的坐在地上,其实主要还有一个原因他没好意思说,他打人家医生的时候一开始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最后人家医生反应过来他也没捞着好处,虽然见人的地方没伤,可是腰背都青了一片,所以一点儿也不经推。

    常飞穿着拖鞋和住院服就跑出去,医院门口打了好几辆车人家都不停,常飞急了一下子就要跑到路中间拦车,幸亏一双有力的大手把他给扥回来,常闯简直像一头要暴怒的公狮子,可是看着自家小王子鼻头和眼睛都红红的像朵病弱的小桔花儿站在寒风中,他心又软了,特没杀气的吼一声:“上哪儿,我有车。”

    有车不代表知道路,常飞差点把车载导航给砸了,最后还是换他开才到了裴澈家。

    看着常飞风风火火的上楼,从消防箱里摸出钥匙,颤抖着打开门锁,常闯都震惊了,他们原来已经这么熟了!

    常飞进门,屋里没有人,安静的像死了一样,但是很整洁,几乎看不出有人离开的痕迹。

    常飞的双腿像灌满了铅,他一步一步挪到了卧室,打开了壁橱的门。

    没有,什么都没有,干净的连一双袜子都没有留下,裴澈只带走了他的衣服,属于这个家的一切,他什么都没要。

    常飞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伸手想要抓住一丝被裴澈呼吸过的空气。

    疼,从来没有过的疼,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飘飘荡荡无所依傍。

    作者有话说:几家欢笑几家愁,我是顶着锅上来的,因为有亲人要灭了我给常妃娘娘报仇。大着脸说一句,有月票的亲投给我呀!求月票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