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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把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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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湘惊怒,立刻退步三尺,下令手下进攻。

    十几个锻体三重的弟子如虎下山般扑来,拳脚兵刃罩头伺候,呼喊声响作一团。

    铁湘特意在外门弟子中挑选出实力不错的人,清一色锻体三重的实力,就算是他想要对付这些人也是不可能的,俗话说蚁多咬死象,就是这个道理。

    挑了这么多强力打手,又瞅准时机挟持钱氏一家,不得不说铁湘已经很重视陈冲了,但依然远远不够,因为他面对的不再是陈冲,而是陈重!

    经过鲜血熏陶,戾气凝聚,以复仇为唯一目标,严重脱离陈冲掌控的另一重人格,残忍嗜杀的陈重!

    陈重就是陈冲身上最天才的部分,无论打斗还是修炼,没有他就不会有陈冲四年达到蕴气三重的结果,后来被李天师封印两年,导致陈冲修为不前,也从另一方面证实了陈重的天才属性。

    现在,陈重重新降临,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消化了陈冲对武学的理解,并开始熟练甚至随心所用!

    强体之法:断山!!

    断山出现在双拳,双拳如岩,击破敌人的头颅;

    断山出现在脚尖,脚尖如岩,踢碎敌人的下巴;

    断山出现在肘部,双肘如岩,捣断敌人的肋骨;

    断山出现在头部,头颅如岩,碰折敌人的拳头!

    十几个锻体三重的弟子,在陈重炉火纯青的断山面前像是纸糊的老虎,轻松撕烂抓破捣碎敌人的任意部位!

    鲜血开始四处挥洒,洒在陈重脸上,洒到菜圃的青菜中,洒在钱弱弱身上,空气好似被一层红纱覆盖,红的朦胧。

    敌人开始恐慌,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而陈重就是那个屠夫!

    战斗才开始短暂的时间,就已经可以预见结果。

    铁湘惊恐的望着如同猛虎的陈重,抬脚就要逃走,刚刚转身便听到那个声音无情地说道:“想走,太晚了!”

    铁湘连忙回身防备,全身肌肉绷紧,两臂格挡在前,身体后倾,准备抗击一次后借力逃走。

    但拳头来的过快,力道十分迅猛,他锻体四重境的修为在陈重断山的打击下,比那些弟子好不到哪去。

    拳头碰到双臂,双臂肌肉塌陷,开始向内弯折,齐齐发出一道脆响,两臂竟直接断裂开来,双手扯着血肉撕破袖口飞了出去。

    拳头继续前进,打在胸口,深陷深陷深陷,只听铁湘闷哼一声,被拳头贯穿胸膛,不甘地死去。

    这拳很快,快如这场血腥的杀伐,陈重铁湘两人接触的瞬间,便以铁湘的死亡作为句点,甚至在他还没感受到双臂断裂的痛苦之前便结束了!

    陈重掏出黏湿的拳头,甩掉手中的脏器,环顾一番自己的杰作,久违的成就感让他心情舒畅,不由笑出声来。

    “嗬嗬嗬……哈哈哈……”

    笑声回荡在小院的上空,与血腥刺鼻的气味一起,经久不绝。

    发泄完心中的快意,陈重看了看跪在血泊中发楞的钱弱弱,剑眉皱起,不满地说道:“既然已经死了,出于孝心,也该早早下葬才是!”

    说完陈重便不理她,打理起战场来,他还需要在这里住下去,不打扫干净怎么住人?

    对于门派赛选的事情,陈重与陈冲的观点略有不同,他是想重新进入后院,得到全派的资源供给进行修炼,好在知道仇家时有能力进行复仇;而陈冲却只是想在大庭广众下回归门派,以防被关伯提前杀掉。

    两人目的不同,却做着相同的事情,那就必须参加门派赛选!

    陈重费了好大劲挖了个巨坑,把尸体扔进去放火烧了起来,烈火熊熊,浓烟滚滚而起。

    小院的地面上还有好多血水和肉沫,陈重也不怕麻烦,直接将地耕了个遍,把血水和肉沫统统埋在地下。

    根据陈冲的记忆,陈重了解到这些人的身份,被人发现后肯定会有大麻烦,所以他才不嫌麻烦的清理这些东西。

    也幸好他们住的地方是北郊,人烟稀少,没人注意到这场大屠杀,给他足够的时间来处理这些事。

    钱弱弱安静地将两老尸身收拾干净,在菜圃地里埋了。她的秀发扎起白绳,算是尽孝;又简单做了灵牌,将四个饭菜一壶酒摆在坟前,就在菜圃里坐下来开始守灵。

    “这片菜圃是娘亲最喜爱的,而娘亲是父亲最喜爱的,你们都在自己最喜爱的人身边,也算是幸福了。”

    钱弱弱没有表情,语气平静地说道,气氛却没有半分平静的意思,仿佛哀莫大于心死、悲痛至极则无声,让人心生怜悯。

    “你俩携手作对幸福鸳鸯,留我一人在这鬼世道中独处,也真够狠心的。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啊,是亲生就不该留下我一人,忘了你们答应过我,任何都不要丢下我的……”

    钱弱弱没心没肺地说着,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中。

    陈重将整个小院的地面翻新完毕后,已是黎明将至,天边灰蒙蒙的好似随时会蹦出太阳来,他看着还在菜圃里喃喃自语的钱弱弱,有些不忍。

    陈重虽然残忍嗜血,却不是没有人性,钱氏一家人在陈冲的回忆中代表的温暖感动,这种情感被陈重准确感受到,难免会生出几分怜惜之情。

    见他走到钱弱弱身边,不由分说将她扛起,走出菜圃,走出小院这片伤心的地方。

    钱弱弱剧烈挣扎起来,状若疯子,尖叫声划破长空,在昏暗的夜里清楚地传递出去。

    “放开我!”

    “放我下来!”

    “我不要走!我不要走!”

    陈重抗着钱弱弱走了一路,她便叫了一路,在北郊时还好些,人少言微,进了街道后便是犯了众怒,惹来大量骂声。

    街道两旁的住户纷纷起灯,打开窗户破口大骂道:“大晚上让不让人睡觉,发什么疯!”

    “死心眼啊,脑子被驴踢了!”

    “再叫!再叫!再叫我砍你全家!”

    “我走南闯北见得多了,还没见过半夜抽风的主!”

    ……

    伴随着一路骂声、尖叫声,陈重扛着钱弱弱走过大半个青云镇,终于在条昏暗的巷口找到一家掌灯的酒馆,馆名“不夜酒家”!

    时间确实尚早,店里客人很少,准确地说只有两人,一个断指老头,一个背刀大汉。

    陈重无视他人,直接钱弱弱按在长凳上,吼了声:“小二,上酒!”

    店小二可吓坏了,端酒时两条胳膊不停颤抖,放下酒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客观慢用!”便立刻跑回柜台。

    陈重打开酒坛,推到钱弱弱眼前,说道:“喝!”

    钱弱弱脸色苍白,眼里血丝遍布,模样显得有些凄惨。钱弱弱心里明白这是哥哥为她解忧的方法,也不做作,直接抱起酒坛“咕咕”喝了起来。

    三大口酒下肚,钱弱弱呛的咳嗽起来,摸了把嘴边酒水,把酒坛推到陈重眼前,说道:“带我出来喝酒,哥哥为何不喝?”

    陈重担心醉酒后会被陈冲压制,但见钱弱弱两眼放光地看着他,心一狠端起酒坛大口喝起来,颇有几分豪气干云的味道。

    “咕咕咕咕……”

    这次喝酒直到日上竿头,酒馆里客人渐多,环境也变得喧闹起来;断指老头还在小口抿着香酒,背刀大汉仍旧大口吃着猪肘。

    陈重从未想过钱弱弱的酒量这么好,两人喝了半夜,桌上酒坛都摆了八坛,钱弱弱的眼睛还是那般明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在这种眼光的刺激下,陈重只能一口接一口的喝着,竟生出胜负之心,一定要把她喝趴下!

    日落西山,酒馆客人渐少,断指老头依然小酌,背刀大汉还在大吃。

    两人身旁的酒坛已经不下二十坛,桌上地上东倒西歪地摆着。

    陈重实在撑不住了,拍了拍钱弱弱的肩膀,说道:“喝酒,我不如你,回了!”摇摆着站起来,想要扶钱弱弱起身,

    钱弱弱双眼放光,嘻嘻笑着,身体却像面条般酥软,被陈重扶起时直接贴在他身上,双脚都是拖着的。

    陈重想笑,但表情不受管理,也不知现在是苦是笑。

    扶着钱弱弱走出酒馆,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使陈重清醒不少。

    钱弱弱突然干呕出声,陈重慌忙把她扶到墙角,轻拍她后背以作安慰。

    钱弱弱再也坚持不住,大吐特吐起来,恍若沙河流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陈重眉头一皱,也跟着吐起来,比沙河还要强大的黄河决堤而出,气势非凡。

    钱弱弱消停了会儿,伸手轻拍他的后背,迷离的眼中有了几分温柔。

    墙角下,两人一起呕吐着,互相拍背安慰着,画面有些搞笑,真情却很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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