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追究、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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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兰素心一脸冷漠表情，觉得对方不过是在自圆其说，还说得振振有词。
眼看二人势成水火，隐隐约约闻到了淡淡的硝烟味儿。气氛紧张，俞飞行有心圆场，立马裂了裂嘴巴，怪里怪气笑道：“林啸，师妹的脾气你是了解，多让多哄多陪陪就没事了。好啦好啦，此事既已过去，你俩就不要再没完没了。”
林啸盯着兰素心，目不见睫，在他心里，一直都觉得对方是个泼辣天真的女孩子，对任何事都能放得开。可是今日就因为自己帮助了谷运之，失信于她，令她对自己生出这般嫌隙，不依不饶。
霎时间，之前所有美好印象和感觉，荡然无存。
兰素心沉浸半晌，忽地朝着林啸大声嚷道：“你以为云师兄会像你这么认为的吗？你曾经说过，你也有自己的壮志雄心和梦想。如果哪天我因为一时失误，而导致你梦想破灭的话，你又会怎么想？”
林啸闻之，感觉是自己辜负了她，立马抓住兰素心手腕，语态诚恳道：“素心，身为明月脉的弟子，你应该全力协助谷运之。”
“不要再说了！”兰素心越听越气，明明是他错了，反倒训起自己来了。不由分说，一把甩开林啸，双手捂住耳朵，叫道：“我不想听你做任何解释！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你以后也不要再来烦我，我很讨厌你！”
说完，生气的望着林啸，呼吸一起一伏，带着她的身子不断颤抖。
真没想到，对方会恨之入骨，看来在她心中，云道之的地位远胜自己。
见到林啸哑口无言，她还道林啸自认了，目光冷漠至极，尔后迅速转身离开，扬长而去，头也不回。
林啸追出半步，不料却被俞飞行一把抓住，朝着他暗暗使了使眼色。
“她是不是生气了，我该怎么办？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林啸一脸失落不已。
俞飞行叹了叹息，低声道：“由得她吧，等气消了也许就没事了。对了，你运功暗助谷师弟，使得殿外突现颓势。加之山上各处都有枯萎迹象，我看此事迟早要败露，家师也会觉察，为免他人疑忌，今后你得仔细谨慎才行。”
林啸不由得点了点头，目光依然望着兰素心奔出去的方向，怔怔发呆良久。
“好了，没事，别太放于心上。你就回屋好生休息一下，不要想得太多，我先回去了。”俞飞行说完，拍了拍林啸肩膀，这才离开。
林啸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大是痛心疾首。
其实他本意也是想帮助云道之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大概是出于直觉判断，感觉谷运之更适合明月脉首座，所以才最终改变了主意。
何况他向来都是这样的性情，自己认定了的事情，不到黄河心不死。
所以在最后关键时刻，改弦更张。
“不行，山中各处都有被我吸噬过后的痕迹，看来近期得收敛一下自己的行径，以免弄出更大的动作，露出马脚。”林啸暗自诧异。
但是回过头一想，又觉得不能因此荒废。正所谓修途漫漫，锲而不舍，方成大道。降木神功的修炼讲究循序渐进，如果因此荒废数日，只怕不能进步。而且就连稍稍升级的御气境界，恐怕也要因为自己的暂缓而变得生疏。
“大不了下次再走远点，我就不信，你们这帮闲着没事的家伙会无聊到每天出门查看山中树木是否枯朽？”林啸下定了决心，降木神功是万万不可以有所松懈的。
清风脉，大殿中。
除了卧云间，尚有其他三位首座。
卧云间一脸冷凝的表情，思虑良久，望着钟离试剑，许久才慢条斯理道：“钟离师弟，谷师侄和云师侄的比试，诡异之处颇多，我是深思颇久，不得其解！”
钟离试剑贵为清风脉首座，虽然和卧云间同处一脉，但是在掌门跟前，他自是不苟言笑。听了卧云间的话，若有所思道：“其实我仔细查看了一番，这几处的树木像是瞬间被什么东西吸干了丹气。不过依我看来，能够轻而易举将树木精阳吸噬精干的，绝非寻常之辈！”
“是么？”卧云间面色缜密，似乎开始有所关注。
钟离试剑踱起步子，走到大殿中央，道：“据我了解，能够做到以吸噬树木灵气为辅助的功法，天下之间唯有一种功法。”
“什么功法？”卧云间依旧一脸疑惑，饶是他贵为万矿山掌门，但是论及天下大事，终不及门下这几位首座厉害。
钟离试剑面色聚敛，一字一句道：“降木神功。”
“就是传说中荒古时代降服真龙的降木神功？”其他几位首座，纷纷愕然不已。最后，还是熟稔此事的飞云脉首座桑应脱口而出。
“降木神功？”卧云间一脸惊异，“难道你们说的是东灵丛原吗？”
钟离试剑点了点头，望着桑应，慢条斯理道：“据说一千九百多年前，在东灵林氏家族，有位林居士，联合中土三位土仙，以及各路异士，降服了上古真龙。然后将它的灵元封印到了一块神奇木头当中。”
卧云间和另外两位首座越听越是兴趣，全神贯注望着他。
顿了顿，继续道：“据传闻在荒古时代，这条真龙专门以吸噬天地精阳、破坏自然灵气而生，尤其是乙木灵气，是以导致人类难以生存。东灵之所以创立这门功法，就是因为此人降服真龙而开下的先河。”
卧云间一脸惊异，仿佛不敢相信。虽然此传闻也曾听及，但是都快两千年了，恐怕只有当年亲历的人才能知晓是否属实。
逐浪却问：“不过听说东灵丛原族门林立，并非只有林族一家。况且他们与我们隔得数万里之遥，对于这个神奇的丛林部落，门下都是无人知晓。”
卧云间捋须，渐渐深入，还是望着钟离试剑，问：“那么钟离师弟，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钟离试剑微笑道：“不瞒掌门师兄，我先前喜于关注天下奇闻异事，所以对东灵颇感兴趣。再说了，我们万矿山素以修炼丹气立足，所以对于天下间但凡以修炼真气的门派和势力就多了几分关注。”
卧云间这才点了点头，继续问：“可是适才殿外突然发生了那样一番异变，究竟与此事有何关联，又该当作何解释？”
“掌门师兄，此事我必定全力暗查，决不疏忽懈怠。万矿山素来以炼丹盛行，若然有人想要破坏山中丹气，自是对我们万矿山大大不利，将是不可轻易饶恕。”钟离试剑坚定了神色，义正言辞。
显然，大家都只是推断，没有十足把握。
卧云间默然颔首，然后目光迅速聚敛，思索道：“对了，飞行带回来的那个年轻人，你们可见过？”
钟离试剑神色微动，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将目光凝聚到卧云间身上。
卧云间微微一笑，道：“飞行说他和素心此番前去中土，同他经历了一系列不平凡的事情。此人年纪轻轻，有此作为，想来也不简单，你可得多多留心才是。”
“掌门师兄就请放心好啦，既然师弟负责整个万矿山内务，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只虫蚁。”钟离试剑坚毅道。
卧云间捋了捋胡须，道：“如此再好不过。”“素心，你真的不理我吗？”明月脉皓月峰顶端，林啸追着兰素心身影，兀自为那日之事难以释怀。
兰素心回过头来，凝望着他，略显几分怆然。但是看到林啸心诚意挚，这几日来更是想尽一切方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起了恻隐之心，道：“林啸，我不是生气云师兄未能当上首座，只是你欺骗我，心里很不好受。一直以来我对你非常信任，想不到最后你却骗了我。”
林啸望着兰素心神情，和那日怨毒之色比较起来，大有逊让，不由得大胆走上前去，微笑道：“对不起，我知道自己错了，大不了以后多替你炼几颗丹药，以表达我对你的歉意。”
虽然是言不由衷，但是林啸只想她如何开心就如何做，也不去计较一切后果。
莫非自己也开始变得虚伪善变，只为博得红颜一笑，不再去坚守内心那份执着和坚定。
“好，是你的说的，不许反悔。那我们拉钩为证，如果你再骗我......”兰素心伸出手指，话说到一半，忽然想不出来任何誓言，竟是怔了怔。
不过林啸眼看兰素心眉开眼笑，料想之前之事算是告一段落，兰素心兴许只是少女情怀，哄哄也就没什么了。
林啸立刻伸出指头，勾住她的小拇指，发誓：“如若再欺骗你的话，我就不得好死，上山就摔死、吃饭就噎死、喝水就呛死、睡觉就睡死、走路就被车马轧死、下雨就被雷电劈死......”
只见林啸一边和她勾手指，一边不断数落着种种誓言，言犹未尽，仿佛这一回自己再也不会变卦。
“用不着发这么多失言，我只要你一句话。”兰素心放开手指，面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带着几分正色。
林啸瞧得异状，连忙低头凑近她，问：“什么？”
兰素心嬉笑辱骂，尖葱玉指忽地伸了出来，点了点林啸额头，轻瞋薄怒道：“就是从今往后都不许对我说谎，否则就变乌龟。”
林啸淋漓一笑，道：“好，绝对不说谎。”
兰素心听了，登时喜笑颜开，而后目光转向山下，神思驰往。“你在看什么？”林啸忍不住问道。
兰素心颇起苍凉，望着满山仙雾萦绕蕴藏松柏翠绿之中，神色失落道：“你看这世间景色多么美好！可是又有谁知道，如此良辰美景能够持续多长久？”
林啸不明她的话语意思，更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有此感想，愣愣望着她，欲以开口询问，忽然又觉得此刻文字过于苍白平淡，终究不语。
“林啸，我们回去吧，这里风好大！”说着，双眼如秋水般凝视着林啸，魅惑妩媚。
微风徐来，带着兰素心身上微微芬芳，随风吹进林啸鼻子当中。山色环绕，佳人相伴，林啸颇起沉醉。
此刻，就连山风好像也很知趣，明明知道二人已经化干戈为玉帛，竟是不经召唤，将所有的烦扰和不快尽数带走，送到了很远很远......
“是吗？”兰素心一脸冷漠表情，觉得对方不过是在自圆其说，还说得振振有词。
眼看二人势成水火，隐隐约约闻到了淡淡的硝烟味儿。气氛紧张，俞飞行有心圆场，立马裂了裂嘴巴，怪里怪气笑道：“林啸，师妹的脾气你是了解，多让多哄多陪陪就没事了。好啦好啦，此事既已过去，你俩就不要再没完没了。”
林啸盯着兰素心，目不见睫，在他心里，一直都觉得对方是个泼辣天真的女孩子，对任何事都能放得开。可是今日就因为自己帮助了谷运之，失信于她，令她对自己生出这般嫌隙，不依不饶。
霎时间，之前所有美好印象和感觉，荡然无存。
兰素心沉浸半晌，忽地朝着林啸大声嚷道：“你以为云师兄会像你这么认为的吗？你曾经说过，你也有自己的壮志雄心和梦想。如果哪天我因为一时失误，而导致你梦想破灭的话，你又会怎么想？”
林啸闻之，感觉是自己辜负了她，立马抓住兰素心手腕，语态诚恳道：“素心，身为明月脉的弟子，你应该全力协助谷运之。”
“不要再说了！”兰素心越听越气，明明是他错了，反倒训起自己来了。不由分说，一把甩开林啸，双手捂住耳朵，叫道：“我不想听你做任何解释！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你以后也不要再来烦我，我很讨厌你！”
说完，生气的望着林啸，呼吸一起一伏，带着她的身子不断颤抖。
真没想到，对方会恨之入骨，看来在她心中，云道之的地位远胜自己。
见到林啸哑口无言，她还道林啸自认了，目光冷漠至极，尔后迅速转身离开，扬长而去，头也不回。
林啸追出半步，不料却被俞飞行一把抓住，朝着他暗暗使了使眼色。
“她是不是生气了，我该怎么办？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林啸一脸失落不已。
俞飞行叹了叹息，低声道：“由得她吧，等气消了也许就没事了。对了，你运功暗助谷师弟，使得殿外突现颓势。加之山上各处都有枯萎迹象，我看此事迟早要败露，家师也会觉察，为免他人疑忌，今后你得仔细谨慎才行。”
林啸不由得点了点头，目光依然望着兰素心奔出去的方向，怔怔发呆良久。
“好了，没事，别太放于心上。你就回屋好生休息一下，不要想得太多，我先回去了。”俞飞行说完，拍了拍林啸肩膀，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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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最后关键时刻，改弦更张。
“不行，山中各处都有被我吸噬过后的痕迹，看来近期得收敛一下自己的行径，以免弄出更大的动作，露出马脚。”林啸暗自诧异。
但是回过头一想，又觉得不能因此荒废。正所谓修途漫漫，锲而不舍，方成大道。降木神功的修炼讲究循序渐进，如果因此荒废数日，只怕不能进步。而且就连稍稍升级的御气境界，恐怕也要因为自己的暂缓而变得生疏。
“大不了下次再走远点，我就不信，你们这帮闲着没事的家伙会无聊到每天出门查看山中树木是否枯朽？”林啸下定了决心，降木神功是万万不可以有所松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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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卧云间，尚有其他三位首座。
卧云间一脸冷凝的表情，思虑良久，望着钟离试剑，许久才慢条斯理道：“钟离师弟，谷师侄和云师侄的比试，诡异之处颇多，我是深思颇久，不得其解！”
钟离试剑贵为清风脉首座，虽然和卧云间同处一脉，但是在掌门跟前，他自是不苟言笑。听了卧云间的话，若有所思道：“其实我仔细查看了一番，这几处的树木像是瞬间被什么东西吸干了丹气。不过依我看来，能够轻而易举将树木精阳吸噬精干的，绝非寻常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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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试剑踱起步子，走到大殿中央，道：“据我了解，能够做到以吸噬树木灵气为辅助的功法，天下之间唯有一种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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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试剑面色聚敛，一字一句道：“降木神功。”
“就是传说中荒古时代降服真龙的降木神功？”其他几位首座，纷纷愕然不已。最后，还是熟稔此事的飞云脉首座桑应脱口而出。
“降木神功？”卧云间一脸惊异，“难道你们说的是东灵丛原吗？”
钟离试剑点了点头，望着桑应，慢条斯理道：“据说一千九百多年前，在东灵林氏家族，有位林居士，联合中土三位土仙，以及各路异士，降服了上古真龙。然后将它的灵元封印到了一块神奇木头当中。”
卧云间和另外两位首座越听越是兴趣，全神贯注望着他。
顿了顿，继续道：“据传闻在荒古时代，这条真龙专门以吸噬天地精阳、破坏自然灵气而生，尤其是乙木灵气，是以导致人类难以生存。东灵之所以创立这门功法，就是因为此人降服真龙而开下的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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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却问：“不过听说东灵丛原族门林立，并非只有林族一家。况且他们与我们隔得数万里之遥，对于这个神奇的丛林部落，门下都是无人知晓。”
卧云间捋须，渐渐深入，还是望着钟离试剑，问：“那么钟离师弟，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钟离试剑微笑道：“不瞒掌门师兄，我先前喜于关注天下奇闻异事，所以对东灵颇感兴趣。再说了，我们万矿山素以修炼丹气立足，所以对于天下间但凡以修炼真气的门派和势力就多了几分关注。”
卧云间这才点了点头，继续问：“可是适才殿外突然发生了那样一番异变，究竟与此事有何关联，又该当作何解释？”
“掌门师兄，此事我必定全力暗查，决不疏忽懈怠。万矿山素来以炼丹盛行，若然有人想要破坏山中丹气，自是对我们万矿山大大不利，将是不可轻易饶恕。”钟离试剑坚定了神色，义正言辞。
显然，大家都只是推断，没有十足把握。
卧云间默然颔首，然后目光迅速聚敛，思索道：“对了，飞行带回来的那个年轻人，你们可见过？”
钟离试剑神色微动，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将目光凝聚到卧云间身上。
卧云间微微一笑，道：“飞行说他和素心此番前去中土，同他经历了一系列不平凡的事情。此人年纪轻轻，有此作为，想来也不简单，你可得多多留心才是。”
“掌门师兄就请放心好啦，既然师弟负责整个万矿山内务，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只虫蚁。”钟离试剑坚毅道。
卧云间捋了捋胡须，道：“如此再好不过。”“素心，你真的不理我吗？”明月脉皓月峰顶端，林啸追着兰素心身影，兀自为那日之事难以释怀。
兰素心回过头来，凝望着他，略显几分怆然。但是看到林啸心诚意挚，这几日来更是想尽一切方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起了恻隐之心，道：“林啸，我不是生气云师兄未能当上首座，只是你欺骗我，心里很不好受。一直以来我对你非常信任，想不到最后你却骗了我。”
林啸望着兰素心神情，和那日怨毒之色比较起来，大有逊让，不由得大胆走上前去，微笑道：“对不起，我知道自己错了，大不了以后多替你炼几颗丹药，以表达我对你的歉意。”
虽然是言不由衷，但是林啸只想她如何开心就如何做，也不去计较一切后果。
莫非自己也开始变得虚伪善变，只为博得红颜一笑，不再去坚守内心那份执着和坚定。
“好，是你的说的，不许反悔。那我们拉钩为证，如果你再骗我......”兰素心伸出手指，话说到一半，忽然想不出来任何誓言，竟是怔了怔。
不过林啸眼看兰素心眉开眼笑，料想之前之事算是告一段落，兰素心兴许只是少女情怀，哄哄也就没什么了。
林啸立刻伸出指头，勾住她的小拇指，发誓：“如若再欺骗你的话，我就不得好死，上山就摔死、吃饭就噎死、喝水就呛死、睡觉就睡死、走路就被车马轧死、下雨就被雷电劈死......”
只见林啸一边和她勾手指，一边不断数落着种种誓言，言犹未尽，仿佛这一回自己再也不会变卦。
“用不着发这么多失言，我只要你一句话。”兰素心放开手指，面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带着几分正色。
林啸瞧得异状，连忙低头凑近她，问：“什么？”
兰素心嬉笑辱骂，尖葱玉指忽地伸了出来，点了点林啸额头，轻瞋薄怒道：“就是从今往后都不许对我说谎，否则就变乌龟。”
林啸淋漓一笑，道：“好，绝对不说谎。”
兰素心听了，登时喜笑颜开，而后目光转向山下，神思驰往。“你在看什么？”林啸忍不住问道。
兰素心颇起苍凉，望着满山仙雾萦绕蕴藏松柏翠绿之中，神色失落道：“你看这世间景色多么美好！可是又有谁知道，如此良辰美景能够持续多长久？”
林啸不明她的话语意思，更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有此感想，愣愣望着她，欲以开口询问，忽然又觉得此刻文字过于苍白平淡，终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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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就连山风好像也很知趣，明明知道二人已经化干戈为玉帛，竟是不经召唤，将所有的烦扰和不快尽数带走，送到了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