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章 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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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轻盈地摇了摇头，表示还好。见她如此，林啸微微一笑，低头抿了一口茶。
“林啸，你怎么就不问问我累不累？”兰素心立马注意到了，他自始自终关注的都是水仙，而非自己。
林啸极为苦闷，笑道：“你不是已经来过中土吗？”
“可那是几个月以前的事情，就知道你心里现在已经没有我了。”兰素心撅起嘴巴，然后狠狠地咬着手里馒头，似乎在咬林啸似地。
水仙默不作声，而是将目光微微转到了林啸身上，心里却在想：“这个姑娘对林啸哥哥真是一往情深。”
不过，水仙仍然不着痕迹，而是望着白龙，问：“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中土？”
“我们已经身处中土地域，过了这个阜郡，再走百里才能到，大概也要一天时间吧！”
“想不到你对着中土倒挺熟悉的。”俞飞行一脸异se望着白龙，仿佛了若对方心思。
白龙轻吟一笑，道：“年轻人，瀛山在老夫看来是在熟悉不过了。嘿，我想当我第一天来到中土，你恐怕尚未出世。”
俞飞行yu反驳，是因为他觉得此人实在过于傲慢骄横。不料，林啸抢先一声，问：“其实有一句话我一直藏在心里，此行瀛山一定非取得龟甲不可吗？”
“那当然！”白龙一口咬定，说得斩钉截铁。随后凝望着林啸，正se道：“林啸，既然一起过来了，我希望这次你能助老夫一臂之力。”
林啸四下环望，见无所异样，低声道：“如果你只是抱着一颗私心，有所企图的话，恕我不能答应。何况你取得龟甲只会助长蓝云海的声势，对整个中土大大不利，我......”
不料，林啸话语尚未说完，白龙已是拍案而怒。
白龙的举动，立马引起店里其他客人的注意力，纷纷投来异样目光，议论纷纷。
见了此景，林啸低声道：“前辈切莫生气，就算真的想要打败蓝云海，也不是就只有这一个办法。虽然蓝云海早有席卷天下之心，但是我们也不能以此代价来招致天怒人怨。我看最好的办法是同五大土仙联盟，过多树敌，只会令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俞飞行觉得林啸的话很有道理，况且万矿山和五大土仙素有交情，结盟对抗蓝云海才是明智之举。
“嘿，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白龙忽然道，“中土五大土仙，一向恃才傲物、嫉恶如仇，又岂会同我冥海神教殿前尊者同流合污。成大事者，不谋于众，依靠他人，始终梦一场！”
林啸但觉得白龙思想偏激，可是身在此地，人多嘴杂，终究不好和他争辩，唯有不语。
不料，兰素心正好为之前不平释放怨气，怪里怪气道：“你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林啸，老夫一直都很好奇，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我想问你请教一件事情？”白龙对她的话不屑一顾，只当是个无知丫头生闷气，忽然凝视着林啸，略带着几分疑问。
“不敢，有什么事情直说。”林啸直截了当回答。
白龙面se古怪，双眼始终不离开林啸，问：“之前在瀛山，你以降木神功吸噬天地jing阳之气，不知道这种功法是谁传授于你的？还有就是你究竟同东灵有何渊源？”
林啸不觉感到几分惊愕，其实一直以来，在他心目中也是对白龙有着同样类似的一个疑问。
可对方的这个问题，恕难回答。毕竟太多过往的回忆，林啸不愿重新提及，竟是带着几分伤楚，目光望向外面，过往曾经，历历在目，难以自恃。
“那么你和林战天又是什么关系？”
“其实他是我父亲。”林啸慢悠悠地转过头来，为何他熟稔家父名讳，不由得一惊。
白龙双眼闪烁，瞳孔收缩，显出一脸惊讶，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林啸回答道。
“太好了。”白龙痛快淋漓一笑，像是离散多年故人寻到了亲友，那种激动之情不单单是言语能够形容表达的。
林啸被他弄得一惊一乍的，觉得此人不光是行事乖张，更是充满了无穷无尽的不知。
正自诧异，忽地发现水仙正目不转睛凝视着自己。透过她那双明澄水眼，隐隐间像是被一层水雾遮住，似乎有着太多话语想要对自己说起。
林啸也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眼前女子与自己素不相识，可是为何每每有着一种说不清诉不明的熟悉感觉。
“太好了，老天有眼，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林啸，你知道我是谁吗？”白龙欣喜过度，竟是得意忘形，毫不顾忌就要透露自己和林战天曾经的交情，伸手握住林啸的手腕。
林啸顿觉诧异不已，忽然间被他紧紧抓住手腕，一脸激动和兴奋。这一举措，立马引起在座俞飞行和兰素心二人注意，纷纷望着他，不明所以。
与此同时，水仙亦是望着林啸，双眼闪烁不定。
见到林啸这副表情，白龙才略微收敛，抓住林啸手腕，渐渐松开，继续道：“林啸，说起来老夫这二十年来一直感到歉疚。”
俞飞行、兰素心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凶神恶煞、逆施倒行白龙尊者竟是与林啸渊源颇深，当下瞠目结舌，不知所对。
“二十年前，为了逃离蓝云海狗贼魔爪，你母亲不小心中了冥海冰针，那时候你尚未出生......”
“这个我知道。”林啸利索道。
“可是后来，蓝云海还是找到了水仙和她母亲，并且深深地刺痛了你的心。”白龙一字一句道，满是怨毒语气。
过去伤心事，林啸实不愿提及太多。不过此事乃毕生最为难忘经历，永远都无法抹灭。
于是，情不自禁望着水仙。只见她目光模糊，仿佛被一层水雾覆盖住。只是林啸此刻心有羁绊，是如何也难以瞧清，她眼中是泪水还是什么。
事到如今，也不好再瞒着在场每一个人，尤其是兰素心和俞飞行。之前他一直不愿对兰素心透露已有心仪之人，那是因为他觉得屡屡遭受入魔反噬之症，只恐时ri无多，所有的事情和愿望，只想独自承受，不想连累旁人。
可是如今他对生存有了另外一种追求和执着，自然不想再像过去那样得过且过、自暴自弃。
“姑姑和水仙在东灵一直生活了十六年，也是在我们成亲那天，我才知道事情真相的......”
林啸说着，忽然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了兰素心。只见这个女子的眼中，忽然无端端多了些许无奈和伤凄。
俞飞行以及白龙无不注目他，只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不明白，姑姑，甚至父母为何要隐瞒我。就在我们成亲那天，蓝云海忽然大举前来东灵，为了带走姑姑，伤害了太多族人。为了顾全大局，姑姑誓死不从，不愿向蓝云海透露任何信息。我想姑姑一定是非常非常深爱此人，不然的话......”
说到这里的时候，林啸顿了顿，目光瞥向了白龙。
白龙听了以后，目光一闪一烁。
“哼！”白龙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碗盅无不被他大力震荡起来，发出叮叮当当碰撞声响。
“那后来呢？”白龙继续问道.
“后来，蓝云海就带走了水仙。当时我很伤心，就连轻生念头都有，我实在经受不住如此伤痛和离别的打击。你知道吗，我和水仙从小一块儿长大，朝夕相处，从来没有分开过一天。可是自从那ri以后......”林啸说着，双目湿润，竟有落泪。
白龙见了，莫名生出几分恻隐，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面，双眼深含慈爱之光。
“所以，一直到现在我都想找蓝云海，算清总账。如不是他，水仙就不会和我分离。父亲也不会被东灵逐出，我们父子二人差一点就玷辱了林族清誉。”说着，竟是情难自已，声语抽噎。
兰素心想说什么，但是见到林啸此刻伤心的样子，已经再也说不下去。不过，她是怎么也想不到，林啸早已心有所属，难怪突然对自己不冷不热，和从前判若两人。
俞飞行久久无语，只是一直这么盯着林啸，仿佛他亦是有所同感，觉得林啸这么多年背负着如此沉重心理负担，当真委屈了他。
水仙望着林啸，内心阵阵冲动，忽然想要立刻撕下面纱。只是觉得，这个时候出现，于林啸来说，未必是件好事。
这次蓝云海命她和白龙一起前去万矿山，目的不就是为了招揽林啸入教。但是当水仙见到了林啸本人以后，此念立马打消。因为在这之前，她尚不知道，蓝云海叫她笼络的人，正是和自己阔别三年之久的林啸。
曾经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如今也算破镜重圆，令她倍加珍惜眼前的一分一秒。
加上适才听了林啸一番心里话，亦是心中觉得几分凄婉，深感这么多年来，对不起林啸，更对不起林战天。不管怎么说，终究是自己不该出现在他们父子平静的生活当中，害了他父子二人一世英名。
于是，脉脉望向林啸，却见他兀自低头不语，恣情悲痛。
白龙忽然放开手，神se稍微平静下来，望着林啸，半晌问道：“林啸，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
听了他的话，林啸悠悠昂起脑袋，望着白龙。蓦然间，内心一直盘桓的疑惑和疑虑，忽然间将要拨开云雾见青天一样。只见他双眼闪耀，凝眸着他，目不见睫。
“嘿，把人家林啸害得这么惨，还敢直言不讳的套近乎，真不知羞耻，蓝云海的走狗。”兰素心也不忌讳，想到之前的种种不悦，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俞飞行颇感气氛凝重，唯恐兰素心胡言乱语冲撞了白龙，立马勒se暗示她，不要说话。
兰素心眨着眼眸望着林啸，却见他依旧凝视着此人，目不交睫，觉得十分好奇。
与此同时，就连一直安静坐在一边的水仙，也是聚jing会神听着，只等着最后的答案，开诚布公。
“其实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一件事，家父曾经对我说，他这辈子所交的唯一生死莫逆之交，今生今世为他做了这样一件事情，最终都不觉得后悔。可我觉得，并非如此，因为在我看来，那个所谓莫逆之交，没有一点担当力，抛妻弃女，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林啸望着白龙，直言不讳的说出了心里话。
水仙轻盈地摇了摇头，表示还好。见她如此，林啸微微一笑，低头抿了一口茶。
“林啸，你怎么就不问问我累不累？”兰素心立马注意到了，他自始自终关注的都是水仙，而非自己。
林啸极为苦闷，笑道：“你不是已经来过中土吗？”
“可那是几个月以前的事情，就知道你心里现在已经没有我了。”兰素心撅起嘴巴，然后狠狠地咬着手里馒头，似乎在咬林啸似地。
水仙默不作声，而是将目光微微转到了林啸身上，心里却在想：“这个姑娘对林啸哥哥真是一往情深。”
不过，水仙仍然不着痕迹，而是望着白龙，问：“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中土？”
“我们已经身处中土地域，过了这个阜郡，再走百里才能到，大概也要一天时间吧！”
“想不到你对着中土倒挺熟悉的。”俞飞行一脸异se望着白龙，仿佛了若对方心思。
白龙轻吟一笑，道：“年轻人，瀛山在老夫看来是在熟悉不过了。嘿，我想当我第一天来到中土，你恐怕尚未出世。”
俞飞行yu反驳，是因为他觉得此人实在过于傲慢骄横。不料，林啸抢先一声，问：“其实有一句话我一直藏在心里，此行瀛山一定非取得龟甲不可吗？”
“那当然！”白龙一口咬定，说得斩钉截铁。随后凝望着林啸，正se道：“林啸，既然一起过来了，我希望这次你能助老夫一臂之力。”
林啸四下环望，见无所异样，低声道：“如果你只是抱着一颗私心，有所企图的话，恕我不能答应。何况你取得龟甲只会助长蓝云海的声势，对整个中土大大不利，我......”
不料，林啸话语尚未说完，白龙已是拍案而怒。
白龙的举动，立马引起店里其他客人的注意力，纷纷投来异样目光，议论纷纷。
见了此景，林啸低声道：“前辈切莫生气，就算真的想要打败蓝云海，也不是就只有这一个办法。虽然蓝云海早有席卷天下之心，但是我们也不能以此代价来招致天怒人怨。我看最好的办法是同五大土仙联盟，过多树敌，只会令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俞飞行觉得林啸的话很有道理，况且万矿山和五大土仙素有交情，结盟对抗蓝云海才是明智之举。
“嘿，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白龙忽然道，“中土五大土仙，一向恃才傲物、嫉恶如仇，又岂会同我冥海神教殿前尊者同流合污。成大事者，不谋于众，依靠他人，始终梦一场！”
林啸但觉得白龙思想偏激，可是身在此地，人多嘴杂，终究不好和他争辩，唯有不语。
不料，兰素心正好为之前不平释放怨气，怪里怪气道：“你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林啸，老夫一直都很好奇，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我想问你请教一件事情？”白龙对她的话不屑一顾，只当是个无知丫头生闷气，忽然凝视着林啸，略带着几分疑问。
“不敢，有什么事情直说。”林啸直截了当回答。
白龙面se古怪，双眼始终不离开林啸，问：“之前在瀛山，你以降木神功吸噬天地jing阳之气，不知道这种功法是谁传授于你的？还有就是你究竟同东灵有何渊源？”
林啸不觉感到几分惊愕，其实一直以来，在他心目中也是对白龙有着同样类似的一个疑问。
可对方的这个问题，恕难回答。毕竟太多过往的回忆，林啸不愿重新提及，竟是带着几分伤楚，目光望向外面，过往曾经，历历在目，难以自恃。
“那么你和林战天又是什么关系？”
“其实他是我父亲。”林啸慢悠悠地转过头来，为何他熟稔家父名讳，不由得一惊。
白龙双眼闪烁，瞳孔收缩，显出一脸惊讶，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林啸回答道。
“太好了。”白龙痛快淋漓一笑，像是离散多年故人寻到了亲友，那种激动之情不单单是言语能够形容表达的。
林啸被他弄得一惊一乍的，觉得此人不光是行事乖张，更是充满了无穷无尽的不知。
正自诧异，忽地发现水仙正目不转睛凝视着自己。透过她那双明澄水眼，隐隐间像是被一层水雾遮住，似乎有着太多话语想要对自己说起。
林啸也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眼前女子与自己素不相识，可是为何每每有着一种说不清诉不明的熟悉感觉。
“太好了，老天有眼，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林啸，你知道我是谁吗？”白龙欣喜过度，竟是得意忘形，毫不顾忌就要透露自己和林战天曾经的交情，伸手握住林啸的手腕。
林啸顿觉诧异不已，忽然间被他紧紧抓住手腕，一脸激动和兴奋。这一举措，立马引起在座俞飞行和兰素心二人注意，纷纷望着他，不明所以。
与此同时，水仙亦是望着林啸，双眼闪烁不定。
见到林啸这副表情，白龙才略微收敛，抓住林啸手腕，渐渐松开，继续道：“林啸，说起来老夫这二十年来一直感到歉疚。”
俞飞行、兰素心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凶神恶煞、逆施倒行白龙尊者竟是与林啸渊源颇深，当下瞠目结舌，不知所对。
“二十年前，为了逃离蓝云海狗贼魔爪，你母亲不小心中了冥海冰针，那时候你尚未出生......”
“这个我知道。”林啸利索道。
“可是后来，蓝云海还是找到了水仙和她母亲，并且深深地刺痛了你的心。”白龙一字一句道，满是怨毒语气。
过去伤心事，林啸实不愿提及太多。不过此事乃毕生最为难忘经历，永远都无法抹灭。
于是，情不自禁望着水仙。只见她目光模糊，仿佛被一层水雾覆盖住。只是林啸此刻心有羁绊，是如何也难以瞧清，她眼中是泪水还是什么。
事到如今，也不好再瞒着在场每一个人，尤其是兰素心和俞飞行。之前他一直不愿对兰素心透露已有心仪之人，那是因为他觉得屡屡遭受入魔反噬之症，只恐时ri无多，所有的事情和愿望，只想独自承受，不想连累旁人。
可是如今他对生存有了另外一种追求和执着，自然不想再像过去那样得过且过、自暴自弃。
“姑姑和水仙在东灵一直生活了十六年，也是在我们成亲那天，我才知道事情真相的......”
林啸说着，忽然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了兰素心。只见这个女子的眼中，忽然无端端多了些许无奈和伤凄。
俞飞行以及白龙无不注目他，只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不明白，姑姑，甚至父母为何要隐瞒我。就在我们成亲那天，蓝云海忽然大举前来东灵，为了带走姑姑，伤害了太多族人。为了顾全大局，姑姑誓死不从，不愿向蓝云海透露任何信息。我想姑姑一定是非常非常深爱此人，不然的话......”
说到这里的时候，林啸顿了顿，目光瞥向了白龙。
白龙听了以后，目光一闪一烁。
“哼！”白龙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碗盅无不被他大力震荡起来，发出叮叮当当碰撞声响。
“那后来呢？”白龙继续问道.
“后来，蓝云海就带走了水仙。当时我很伤心，就连轻生念头都有，我实在经受不住如此伤痛和离别的打击。你知道吗，我和水仙从小一块儿长大，朝夕相处，从来没有分开过一天。可是自从那ri以后......”林啸说着，双目湿润，竟有落泪。
白龙见了，莫名生出几分恻隐，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面，双眼深含慈爱之光。
“所以，一直到现在我都想找蓝云海，算清总账。如不是他，水仙就不会和我分离。父亲也不会被东灵逐出，我们父子二人差一点就玷辱了林族清誉。”说着，竟是情难自已，声语抽噎。
兰素心想说什么，但是见到林啸此刻伤心的样子，已经再也说不下去。不过，她是怎么也想不到，林啸早已心有所属，难怪突然对自己不冷不热，和从前判若两人。
俞飞行久久无语，只是一直这么盯着林啸，仿佛他亦是有所同感，觉得林啸这么多年背负着如此沉重心理负担，当真委屈了他。
水仙望着林啸，内心阵阵冲动，忽然想要立刻撕下面纱。只是觉得，这个时候出现，于林啸来说，未必是件好事。
这次蓝云海命她和白龙一起前去万矿山，目的不就是为了招揽林啸入教。但是当水仙见到了林啸本人以后，此念立马打消。因为在这之前，她尚不知道，蓝云海叫她笼络的人，正是和自己阔别三年之久的林啸。
曾经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如今也算破镜重圆，令她倍加珍惜眼前的一分一秒。
加上适才听了林啸一番心里话，亦是心中觉得几分凄婉，深感这么多年来，对不起林啸，更对不起林战天。不管怎么说，终究是自己不该出现在他们父子平静的生活当中，害了他父子二人一世英名。
于是，脉脉望向林啸，却见他兀自低头不语，恣情悲痛。
白龙忽然放开手，神se稍微平静下来，望着林啸，半晌问道：“林啸，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
听了他的话，林啸悠悠昂起脑袋，望着白龙。蓦然间，内心一直盘桓的疑惑和疑虑，忽然间将要拨开云雾见青天一样。只见他双眼闪耀，凝眸着他，目不见睫。
“嘿，把人家林啸害得这么惨，还敢直言不讳的套近乎，真不知羞耻，蓝云海的走狗。”兰素心也不忌讳，想到之前的种种不悦，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俞飞行颇感气氛凝重，唯恐兰素心胡言乱语冲撞了白龙，立马勒se暗示她，不要说话。
兰素心眨着眼眸望着林啸，却见他依旧凝视着此人，目不交睫，觉得十分好奇。
与此同时，就连一直安静坐在一边的水仙，也是聚jing会神听着，只等着最后的答案，开诚布公。
“其实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一件事，家父曾经对我说，他这辈子所交的唯一生死莫逆之交，今生今世为他做了这样一件事情，最终都不觉得后悔。可我觉得，并非如此，因为在我看来，那个所谓莫逆之交，没有一点担当力，抛妻弃女，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林啸望着白龙，直言不讳的说出了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