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九章 深思熟虑、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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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邓无炎说得如此义无反顾，林啸咬了咬牙关，竟是带着面颊肌肉微微抽搐，道：“好，既然你们都打算豁出去了，我又岂好辜负一腔热忱，自当勇往直前！”
俞飞行重重拍了林啸一下，道：“对啊，这样才活得像个大老爷们，凡事奉陪到底。()”
三人皆是一笑，决定化妆乔装为族中祭师及副祭师，便于行事。乔凤鸣虽然沉默寡言，可是通过这段时日来的相处，被这三个大老爷们儿豪气干云所熏陶，忽然也生出诸多豪迈爽朗之气。
对于林啸来说，虽然三年未归，但是关于东灵内部的一些俗物，依旧深思熟虑。他们之所以决定乔装为祭师之类的职业，完全是考虑到察尔帖木儿乃东灵部落头号祭师，这样就比较容易接近了。于是，林啸因势利导，打算装扮成一位祭师和三个随从。
祭师嘛，自然由林啸来扮演，他在东灵呆了十六年，自然清楚一切细节。
至于衣物，以及祭师随身佩戴饰物，林啸可谓是一清二楚。当年为了替自己顺利打通筋脉，父亲终日带着自己和祭师们打交道、碰面。如今装扮祭师，那简直就是他的拿手好戏。
约莫半天功夫，四人一切就绪，彼此瞧了瞧对方行头，不由得掩面大笑。尤其是俞飞行，以炼金术士身份扮演祭师随从的角色，倒是颇有几分貌合神离。他那炼金术士睹物索求目光一览无余，形如枯槁。
林啸顿觉有趣，消遣起来道：“你可不要看到任何东西就忍不住流口水好不好？我们东灵丛原鲜少奇珍异兽，恐怕满足不了你炼丹的欲望。”
俞飞行上下端量自己，这一身随从的衣服怎么就穿得如此别扭呢？衣服上面挂着千奇百怪的木头饰物，各种雕琢，应有尽有，实在有些臃肿。
因为东灵部落立足于木，是以对待乙木与生俱来就有着无尽瞻仰之情。祭师在部落中地位更是不容忽视，所以他们所穿衣服上面，必不可少陪衬之物就是各种各样雕琢木头饰品。
乔凤鸣面容冷酷若霜，自是乔装奴仆随从，这样可以避免言多必失的结局。
邓无炎和俞飞行一样，皆是以副级祭师辅助林啸左右，如此一来，打头阵的自然而然就是林啸自己了。倒是这个对于林啸来说，还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功夫，完全能够运筹帷幄。
昔日在东灵部落的生活，给他留下了深刻记忆。尤其是祭师这类人物，可谓从小到大未曾断过关系。当年父亲身为一族之长，每一年都有族中适龄族人参加各种各样仪式及祭事，实乃耳闻目染，如沐春风。()
“等到进了部落以后，你们一切行为安排看我脸色，见机行事。”林啸对着他们道。
俞飞行渐渐收敛嘻哈表情，正色道：“这个我知道。不过，我们这副德行，完全跟一群乡巴佬似的。进去以后，到处乱撞，别人难免会产生怀疑。”
“怎么说？”林啸极是不解，朝着俞飞行凝视问道。与此同时，就连邓无炎和乔凤鸣亦是颇有同感。
头一次经历这种事情，难免会有些不适应。
“你不是说族中除了大的仪式和祭事，祭师才会出现聚集在一块儿吗？我们三位祭师同时出现，你说是不是会太容易暴露目标？而且、而且怎么说，我还算比较高大帅气的那种，走到哪里都是那么的引人注意。况且你们东边的人可没有我们西域这副体格......”后面的话，俞飞行明显是孤芳自赏。
话虽然说得没错，西方人比东方人在体格上确实占有优势。
虽然听得林啸不是很顺耳，可是也大为在理，合情合理，当即应然道：“这个地方我倒真的疏忽了。”
“那怎么办？”邓无炎和乔凤鸣异口同声问道。
林啸坐下来冥思苦想，忽地灵机一动，道：“既然这样，不如我先去打听一下情况，看看最近是否要举行什么祭事仪式，然后我们再以祭师身份出现就不会被人怀疑了。只要进了部落，想找察尔泰，那就简单得多。”
“林啸，我觉得这么做太过大费周章，倒不如直接硬闯。”俞飞行憋屈道。
“这个你就错了，东灵诸族最注重的就是部落仪式，何况当年家父还是部落中头号掌握礼符的族长，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稍有不注意，更加容易暴露行踪。”
听到林啸这么解释，三人再无异议。而且邓无炎极为赞同林啸的看法，既然要演，就应该演得逼真，不露蜘丝马迹。
林啸当下脱下祭师服饰，卸掉装束，四下瞧了瞧，道：“你们就在这里等候片刻，我先随便进去打探任何一个家族，然后设法混入其中。”
说完，林啸独自前往深林当中。对于东灵丛原，尤其是这些较为偏远的地方，他也不太熟悉。只是丛原的环境，他很熟悉，知道该如何避开巡察和眼线。
夜深，林啸披星戴月，独自潜入某个部族当中。进入丛原地带，远远就能瞧见灯火下鳞次栉比的毡房连为一线。并且通过窗门，隐隐可以瞧见里头投射出来微弱光芒。
由于是在深夜，行动起来倒也方便。只见林啸蹑手蹑脚摸索到了屋子下面，趴在窗子下面，静静听着屋里面动静。
这时候，莽莽丛原中传来断断续续犬吠声，使得这个夜晚显得更加宁静。
蹲了半晌，屋子里头除了桌椅轻微碰撞声以外，几乎再也没有其他动静。林啸等得颇为不耐烦，可是为了这次能够顺利混进东灵，他还是咬了咬，皱了皱眉头，决心继续等待下去。
“锋儿，明天你若是能够取得前三甲的成绩，就能获得前去部落行成年礼仪的资格了，得保持良好精神面貌以及衣冠仪表。诺，这是你母亲亲手替你缝制的成年礼服，明天的比试，切莫丢了我们段家的脸面。”屋子里头，沉浑苍老的嗓音响了起来，却是发自一位中年男子口中。
“父亲、母亲，你们放心吧。锋儿一定尽全力，决不让段鹏小瞧了我，小瞧了父亲您。”跟着下面的声音，竟是出自半大个少年口中。
接着，苍老声音又响了起来，道：“锋儿，段鹏是你大伯的唯一希望，在我们段族，就他家声势显赫，确实为我们段家挣了不少脸面。可惜你爹我......”
“父亲，为什么要妄自菲薄呢？在锋儿眼里，父亲永远都是最伟大的。就算大伯再厉害又怎么样，在他眼里打心里就瞧不起我们这些贫弱的族胞兄弟，认为我们是没落的族胞，全沾他的光。”
“锋儿，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父亲，难道我说的有错吗？我们段家就数他最为偏心，特别是对待咱们家。在他眼里，觉得我们是穷人，每年年关分配族中年品都是厚此薄彼，光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段飞还不是我们本家的，却能享受到丰厚的年品，而父亲你和他还是叔伯兄弟，为什么就不能多加照顾我们一下？”
“锋儿，你越说越离谱了。大伯是什么样的人，作为兄弟，我比你清楚！”
“好了，好了，孩子明天还要参加大赛，上台一展才华，你就不能让锋儿消停一下吗？”
这句话却是发自一位中年妇女口中，很显然是段峰的母亲。
“锋儿，不管你大伯是什么样的人，终究是我们段族的血统，更是我们段家的荣耀。你应该明白，我们东灵之所以会有五大光辉的家族，比喻像林族、纳兰族、察尔族、赫连族以及夏侯族，哪个家族不是团结一致、和平共处？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屹立千年不倒。你明白这是为什么吗？”
听到屋里中年人的话语，一直躲于窗子下面的林啸，心中莫名感到一酸。并非老者的话令他勾起思亲痛，而是他说什么族内团结一致，令他心痛不已。
真是身在城外不知城内，有些事不身体力行去经历一下，或许始终认为它是美好的。
如果林族真的如同屋中中年人所说的那样，团结一致，光芒万丈，自己又岂会沦落至今日境地。昔日身为堂堂一脉单传的林少爷，今日却不能光明正大的踏入东灵丛原，竟要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宛如过街的老鼠。这个与狐鸣狗盗、偷偷摸摸的行径又有什么分别。
也正是屋内人所谓的“和平共处，光辉家族”把自己弄到了这副田地。
“锋儿，你记住了，你和段飞都是咱们段家未来的希望。明天若是能够同时登台赐教，还是互相谦让点儿好，以免伤了家族和气。”
“如果孩儿能够战胜段飞的话，我绝对是当仁不让，力争在整个段家扬名立万……”
“你、你怎么就不懂得体恤一下父亲的良苦用心。”
“锋儿，别跟你父亲争论个不休，快点回屋休息，明天还要赶着去赴赛呢。”
“知道了母亲，那锋儿先去睡觉了，二老也早些休息。”
只听到屋里面三人彼此道了声晚安，跟着听到房门“吱呀”声响，显然是段锋回去睡觉了。
听了段锋适才一番话，林啸心中久久无法平静。也许他从段锋身上突然感触到了许多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只道五大家族会暗斗不休，尔虞我诈，想不到这类现象在整个东灵都是普遍存在。
譬如当下段族，过去他在林族闻所未闻，想不到也是为了所谓家族荣耀、光辉，六亲不认，兄弟相残。
林啸脑中不断想着诸多事情，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是忽然发现一直处于灯火明亮的窗子忽然间灯灭，整个世界仿佛一下子变得黑暗起来。
原本打算趁此离开，只听得门口细微脚步声响了起来，刚才在屋中说话的少年出了来。
林啸顿时提高警惕，将身子卷缩窗子下面，唯恐被他发现。
只见少年动作颇为谨慎，唯恐一个不留神，就惊醒了睡梦中的父母。当他出了大门以后，独自立在屋前不远处一块空地上面，对着寥寥可数星空怔怔良久。
林啸一直不敢动楚，更不敢发出丝毫声息，唯恐惊动少年，只要他牵一发，自己就会完全暴露无遗。
听到邓无炎说得如此义无反顾，林啸咬了咬牙关，竟是带着面颊肌肉微微抽搐，道：“好，既然你们都打算豁出去了，我又岂好辜负一腔热忱，自当勇往直前！”
俞飞行重重拍了林啸一下，道：“对啊，这样才活得像个大老爷们，凡事奉陪到底。()”
三人皆是一笑，决定化妆乔装为族中祭师及副祭师，便于行事。乔凤鸣虽然沉默寡言，可是通过这段时日来的相处，被这三个大老爷们儿豪气干云所熏陶，忽然也生出诸多豪迈爽朗之气。
对于林啸来说，虽然三年未归，但是关于东灵内部的一些俗物，依旧深思熟虑。他们之所以决定乔装为祭师之类的职业，完全是考虑到察尔帖木儿乃东灵部落头号祭师，这样就比较容易接近了。于是，林啸因势利导，打算装扮成一位祭师和三个随从。
祭师嘛，自然由林啸来扮演，他在东灵呆了十六年，自然清楚一切细节。
至于衣物，以及祭师随身佩戴饰物，林啸可谓是一清二楚。当年为了替自己顺利打通筋脉，父亲终日带着自己和祭师们打交道、碰面。如今装扮祭师，那简直就是他的拿手好戏。
约莫半天功夫，四人一切就绪，彼此瞧了瞧对方行头，不由得掩面大笑。尤其是俞飞行，以炼金术士身份扮演祭师随从的角色，倒是颇有几分貌合神离。他那炼金术士睹物索求目光一览无余，形如枯槁。
林啸顿觉有趣，消遣起来道：“你可不要看到任何东西就忍不住流口水好不好？我们东灵丛原鲜少奇珍异兽，恐怕满足不了你炼丹的欲望。”
俞飞行上下端量自己，这一身随从的衣服怎么就穿得如此别扭呢？衣服上面挂着千奇百怪的木头饰物，各种雕琢，应有尽有，实在有些臃肿。
因为东灵部落立足于木，是以对待乙木与生俱来就有着无尽瞻仰之情。祭师在部落中地位更是不容忽视，所以他们所穿衣服上面，必不可少陪衬之物就是各种各样雕琢木头饰品。
乔凤鸣面容冷酷若霜，自是乔装奴仆随从，这样可以避免言多必失的结局。
邓无炎和俞飞行一样，皆是以副级祭师辅助林啸左右，如此一来，打头阵的自然而然就是林啸自己了。倒是这个对于林啸来说，还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功夫，完全能够运筹帷幄。
昔日在东灵部落的生活，给他留下了深刻记忆。尤其是祭师这类人物，可谓从小到大未曾断过关系。当年父亲身为一族之长，每一年都有族中适龄族人参加各种各样仪式及祭事，实乃耳闻目染，如沐春风。()
“等到进了部落以后，你们一切行为安排看我脸色，见机行事。”林啸对着他们道。
俞飞行渐渐收敛嘻哈表情，正色道：“这个我知道。不过，我们这副德行，完全跟一群乡巴佬似的。进去以后，到处乱撞，别人难免会产生怀疑。”
“怎么说？”林啸极是不解，朝着俞飞行凝视问道。与此同时，就连邓无炎和乔凤鸣亦是颇有同感。
头一次经历这种事情，难免会有些不适应。
“你不是说族中除了大的仪式和祭事，祭师才会出现聚集在一块儿吗？我们三位祭师同时出现，你说是不是会太容易暴露目标？而且、而且怎么说，我还算比较高大帅气的那种，走到哪里都是那么的引人注意。况且你们东边的人可没有我们西域这副体格......”后面的话，俞飞行明显是孤芳自赏。
话虽然说得没错，西方人比东方人在体格上确实占有优势。
虽然听得林啸不是很顺耳，可是也大为在理，合情合理，当即应然道：“这个地方我倒真的疏忽了。”
“那怎么办？”邓无炎和乔凤鸣异口同声问道。
林啸坐下来冥思苦想，忽地灵机一动，道：“既然这样，不如我先去打听一下情况，看看最近是否要举行什么祭事仪式，然后我们再以祭师身份出现就不会被人怀疑了。只要进了部落，想找察尔泰，那就简单得多。”
“林啸，我觉得这么做太过大费周章，倒不如直接硬闯。”俞飞行憋屈道。
“这个你就错了，东灵诸族最注重的就是部落仪式，何况当年家父还是部落中头号掌握礼符的族长，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稍有不注意，更加容易暴露行踪。”
听到林啸这么解释，三人再无异议。而且邓无炎极为赞同林啸的看法，既然要演，就应该演得逼真，不露蜘丝马迹。
林啸当下脱下祭师服饰，卸掉装束，四下瞧了瞧，道：“你们就在这里等候片刻，我先随便进去打探任何一个家族，然后设法混入其中。”
说完，林啸独自前往深林当中。对于东灵丛原，尤其是这些较为偏远的地方，他也不太熟悉。只是丛原的环境，他很熟悉，知道该如何避开巡察和眼线。
夜深，林啸披星戴月，独自潜入某个部族当中。进入丛原地带，远远就能瞧见灯火下鳞次栉比的毡房连为一线。并且通过窗门，隐隐可以瞧见里头投射出来微弱光芒。
由于是在深夜，行动起来倒也方便。只见林啸蹑手蹑脚摸索到了屋子下面，趴在窗子下面，静静听着屋里面动静。
这时候，莽莽丛原中传来断断续续犬吠声，使得这个夜晚显得更加宁静。
蹲了半晌，屋子里头除了桌椅轻微碰撞声以外，几乎再也没有其他动静。林啸等得颇为不耐烦，可是为了这次能够顺利混进东灵，他还是咬了咬，皱了皱眉头，决心继续等待下去。
“锋儿，明天你若是能够取得前三甲的成绩，就能获得前去部落行成年礼仪的资格了，得保持良好精神面貌以及衣冠仪表。诺，这是你母亲亲手替你缝制的成年礼服，明天的比试，切莫丢了我们段家的脸面。”屋子里头，沉浑苍老的嗓音响了起来，却是发自一位中年男子口中。
“父亲、母亲，你们放心吧。锋儿一定尽全力，决不让段鹏小瞧了我，小瞧了父亲您。”跟着下面的声音，竟是出自半大个少年口中。
接着，苍老声音又响了起来，道：“锋儿，段鹏是你大伯的唯一希望，在我们段族，就他家声势显赫，确实为我们段家挣了不少脸面。可惜你爹我......”
“父亲，为什么要妄自菲薄呢？在锋儿眼里，父亲永远都是最伟大的。就算大伯再厉害又怎么样，在他眼里打心里就瞧不起我们这些贫弱的族胞兄弟，认为我们是没落的族胞，全沾他的光。”
“锋儿，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父亲，难道我说的有错吗？我们段家就数他最为偏心，特别是对待咱们家。在他眼里，觉得我们是穷人，每年年关分配族中年品都是厚此薄彼，光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段飞还不是我们本家的，却能享受到丰厚的年品，而父亲你和他还是叔伯兄弟，为什么就不能多加照顾我们一下？”
“锋儿，你越说越离谱了。大伯是什么样的人，作为兄弟，我比你清楚！”
“好了，好了，孩子明天还要参加大赛，上台一展才华，你就不能让锋儿消停一下吗？”
这句话却是发自一位中年妇女口中，很显然是段峰的母亲。
“锋儿，不管你大伯是什么样的人，终究是我们段族的血统，更是我们段家的荣耀。你应该明白，我们东灵之所以会有五大光辉的家族，比喻像林族、纳兰族、察尔族、赫连族以及夏侯族，哪个家族不是团结一致、和平共处？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屹立千年不倒。你明白这是为什么吗？”
听到屋里中年人的话语，一直躲于窗子下面的林啸，心中莫名感到一酸。并非老者的话令他勾起思亲痛，而是他说什么族内团结一致，令他心痛不已。
真是身在城外不知城内，有些事不身体力行去经历一下，或许始终认为它是美好的。
如果林族真的如同屋中中年人所说的那样，团结一致，光芒万丈，自己又岂会沦落至今日境地。昔日身为堂堂一脉单传的林少爷，今日却不能光明正大的踏入东灵丛原，竟要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宛如过街的老鼠。这个与狐鸣狗盗、偷偷摸摸的行径又有什么分别。
也正是屋内人所谓的“和平共处，光辉家族”把自己弄到了这副田地。
“锋儿，你记住了，你和段飞都是咱们段家未来的希望。明天若是能够同时登台赐教，还是互相谦让点儿好，以免伤了家族和气。”
“如果孩儿能够战胜段飞的话，我绝对是当仁不让，力争在整个段家扬名立万……”
“你、你怎么就不懂得体恤一下父亲的良苦用心。”
“锋儿，别跟你父亲争论个不休，快点回屋休息，明天还要赶着去赴赛呢。”
“知道了母亲，那锋儿先去睡觉了，二老也早些休息。”
只听到屋里面三人彼此道了声晚安，跟着听到房门“吱呀”声响，显然是段锋回去睡觉了。
听了段锋适才一番话，林啸心中久久无法平静。也许他从段锋身上突然感触到了许多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只道五大家族会暗斗不休，尔虞我诈，想不到这类现象在整个东灵都是普遍存在。
譬如当下段族，过去他在林族闻所未闻，想不到也是为了所谓家族荣耀、光辉，六亲不认，兄弟相残。
林啸脑中不断想着诸多事情，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是忽然发现一直处于灯火明亮的窗子忽然间灯灭，整个世界仿佛一下子变得黑暗起来。
原本打算趁此离开，只听得门口细微脚步声响了起来，刚才在屋中说话的少年出了来。
林啸顿时提高警惕，将身子卷缩窗子下面，唯恐被他发现。
只见少年动作颇为谨慎，唯恐一个不留神，就惊醒了睡梦中的父母。当他出了大门以后，独自立在屋前不远处一块空地上面，对着寥寥可数星空怔怔良久。
林啸一直不敢动楚，更不敢发出丝毫声息，唯恐惊动少年，只要他牵一发，自己就会完全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