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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情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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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晚饭,林木森回到大队部;“治保会”在后进左厢搂下,晚上除了前厅有人值班,整个大队部空寂无人。无人干扰,他又有意显示一番,一鼓作气,大功告成。

    中国刺绣起源于000多年前,传说古代苏州有一位聪颖漂亮的姑娘,在结婚前正在赶制一件新嫁妆,在制作过程中不小心在衣襟上戳了一个洞。她急中生智用彩绒绣了一朵小花,不仅将破洞掩盖住,而且还显得格外漂亮,起到了锦上添花的效果。聪明的苏州人从此就开始喜欢穿绣花衣服了。

    有丝便有绣。湖丝的历史几乎与养蚕的历史同样悠久。南北朝时,吴兴郡的武康丝已名闻天下。湖丝之所以有“细、圆、匀、坚”和“白、净、柔、韧”之特点,离不开湖兴的水。方志有记述,“归安之水宜茧丝”,据说湖兴的水肥、细。蚕之性,喜温和。温柔的蚕、温和的水、湖城因蚕而富裕,湖人因水而妩媚。江南女人秉性缠绵温和而又多愁,于是便把灵气、温柔放在刺绣上,几乎千丝万缕的彩线抒述了她们的情与爱,梦与思,追求和生活的无奈。

    湖兴城乡女孩都喜欢刺绣,林木森母亲也有一只刻花木匣,盛放着绣花针线和花样,只是生活的压力已不容得她还有这逸趣,

    林木森细细一,所画图案花式都用于枕面与服饰上,来沈梅英是在准备嫁妆。不知何人娶得此娇娘?一番嗟叹。又想,沈家没儿子,是要招女婿“入赘”的。沈家家产殷实,说是“入赘”,倒不如说是人财双收!据说,沈梅英的阿爸沈宝根挺孤傲,对沈梅英的婚事却很开通,由她自己定;只有一条,说要避口舌,“不招钱北人”!难怪连王大明提到沈梅英都神不守舍,赞叹不已。

    尽管业已败落,钱北人仗着曾为百年啇埠,遇上什么事,总以嘲讽的口吻说,“钱北街是条麻石街!”所言之意,没有千斤力,你掮不动钱北街。

    时势造英雄。不知不觉中,林木森还成了能掮街上麻石的人,只是肩膀嫩了点。可谁能想象,这个被众人仰视的青年,在情感上更是懵懂。其实当年城里的青年都如此,禁锢的“红色教育”比古训的“男女授受不亲”更严肃,男友同学多说上一句话,就会被同学哄笑,再严重点会有人向老师打“小报告”。而历经“运动”的老师更为你的道德品质着想,善意地提醒你,要杜绝资产阶段的侵蚀!“文革”象大潮冲破了这种茫然的男女界线,男友同学间多了层战友情。可对于林木森这些不能参加“红卫兵”,思想压抑更大,也就更不敢越过雷池一步。

    林木森此时对沈梅英的感觉是众所交赞的美人能归我而得意,加上沈家的殷实使其有追求生活的安逸感。望着绣样,林木森又嗟叹一番。

    时间不到九点,林木森便来到沈家。开门的是沈宝根;见是林木森,沈宝根很是殷勤,忙让进大门;嘴上请,但站在门厅里没挪动一歩,他问:

    “请问,林主任,有什么指示?”

    “没有。”林木森的兴致大减,他知道钱北街上许多人同沈宝根一样,表面对他恭维,骨底子里根本不起,甚至是蔑视他。林木森递上画样,说,“宝根叔,我找沈梅英,这是她让我画的绣样图案。”

    “多谢,多谢!梅英去‘蚕房’了。”

    林木森谢辞沈宝根的挽留;怏怏回转。

    一连数日,沈梅英音信全无。开始林木森想再去沈家问个讯,借问绣稿怎样,见她一面;又觉得鲁莽,沈梅英在蚕房,此时正是“蚕禁”。江浙等地以农历四月为“蚕月”,这期间的习俗叫蚕禁;南宋诗人范成大《晚春田园杂兴十二绝》曰:“三旬蚕忌閉門中,邻曲都無步往踪。”蚕房闭门谢客,旧时官府催征税收、 邻里庆贺往来、吊丧等,皆罢不进行。以乡俗“蚕房忌讳生人进入”,林木森可不敢轻易去“蚕室”。几天下来,牵动的心渐渐平静。

    “春忙”时机,大队以“促生产”为中心;蔡阿毛只留林木森与李忠良值班,自己都回到生产队里。李忠良管的事多;老婆秋菊正在“坐月子”,偌大的一个大队部经常只有林木森一个人。闲暇无聊,翻开画册,伟人一首“咏梅”使梅花未入忌禁,于是他便画绘起来,临摹,写意,渐渐脱稿创意。十几日,竟在没用完的油光纸作起“百梅图”。

    林木森正自我陶醉;有人敲窗,竟是沈梅英。

    “小林哥,你送绣样那天我去‘蚕房’了;忙了十几天,一直没有来谢你,对不起!”

    “不用谢。绣样还行吗?”

    “小林哥的手真巧。现在有空吗?我有点事要麻烦你”

    林木森二话没说,随她前去。蚕己进入 “三眠”,“蚕房”已放置不下,沈家前厅堂屋都被队上“租用”。转进后院,从堂屋屏障后上楼,来到二楼。这是沈梅英的“闺房”;满屋新式家具,一应俱全。无论林木森怎样谦让,沈梅英跑进跑出,端盘拿碟,糖果茶点,把张三脚圆桌放得满满的。

    “好了吧?”林木森取了枚甘草橄榄,放进嘴,问 ,“什么事?”

    沈梅英取出一块素丝,洁白丝面上绣的正是那幅“红梅图”。红梅傲放,绿叶点缀,煞是好。见林木森不解,沈梅英罩在胸前,“红梅”置于腹间,上面空出一截。

    “我用来做……抹胸的,就是胸兜;你说,这样行不行?”

    “往上,不;不要这么多。”林木森调整了二三次,怎么也不顺眼。急了,上前去摆正,突然,他触及到一团柔和韧性的东西,脑袋“嗡”地蒙了;待他清醒,手背还是贴在梅英的*房上,慌忙收回手,支吾道:“这梅花摆低了,就不好,还有……”

    沈梅英脸色绯红,随声应和:“就是,就是。”

    原来绣在肚兜上的两丛红梅,应置于*房的*头处。一来红梅会被托起,有立体的美感;二来缟丝质薄,可借以掩饰。因为沈梅英乳大下垂,将"梅花"下调,以正常尺寸作的肚兜上面使有了较大的空白,显得整个布局不协调。弄清了问题,林木森的办法也想出来了;他取出“百梅图”,选出了一枚绿萼梅,放在肚兜绣缟上,说:

    “把它加在肚兜领口处,这里就不空白了。”

    沈梅英眼睛一亮,连声叫好;再“百梅图”,爱不释手,赞道:

    “小林哥手真巧;这些梅花真漂亮。是送给我的吗?真的!太好了,谢谢!”

    林木森让沈梅英画出肚兜图样,按比例绘出“绿萼梅”。

    沈梅英突然问:“小林哥,金凤好吗?”

    林木森一时没反应过来;猛想到她在问舅舅的女儿。沈梅英怎么要提到李金凤?他支吾道:“好。你找她有事吗?”

    “我才不找她;阿珍姨说,你和金凤有婚约,要不也不会到钱北。”

    “胡扯。虽说我与表妹之间没有血缘,说起来总不好听。我到钱北是‘投亲靠友’;是‘知青’,怎么扯成了有婚约的关系,听起来都怪怪地,湖兴这里就喜欢搞‘娃娃亲’,什么年代了还搞包办婚姻?”

    “就是,我也是这样想的。”

    依约定,三天后林木森来到沈家;推进后院门,沈梅英在翻晒青菜梗,后院里透着一股诱人的清香。一开春,青菜苔一日长三寸。在湖乡,人们将结苔的青菜焯过,晒干,这是蒸五花肉最佳配肴。只是很少有人家,焯上这么多的菜梗。见到林木森,她羞怩一笑,低声说:

    “我伯父家后院有街道绣品作坊,每天二十多人吃饭,一年都要一担多。木森哥,先上楼去,我一会就好。”

    林木森在楼上感到很不自在,心里发虚,毛毛地;他连抽了三支烟,沈梅英才上来。她己梳洗一新,粉红齐肩绸衫,藏青裤,浑身散发出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略作寒暄,她问:

    “木森哥,钱北好还是湖南好?”

    “都好。湖南有我家,这里有我的‘根’。”

    沈梅英似懂非懂;又问道:“你会在这里安家吗?”

    林木森感到心境燥乱;虽然他没有做“扎根”的准备,面对似花如玉姑娘,神情难禁。他支吾道 :“如果……当然可以。”

    “木森哥,想你描的梅花吗?”

    林木森四下,没见到绣品。

    沈梅英抿嘴一笑,低声说:“在我……身上;你真的想吗?”

    “想……想。”话出口,林木森感到心在狂跳,浑身的血在涌,直愣愣地望着沈梅英。

    “想……想好!了就不许后悔的……”

    沈梅英脸色绯红,气喘急促,她回避开林木森的目光,侧转身去,慢慢地抬起左手,放在领项的扣子上;她腋窝的毛很浓,衣扣-粒粒慢慢地被解开。粉红短袖绸衫敞开,洁白的丝缟肚兜,轻薄柔丽;象秋天的雾,朦眬飘荡,衬托她娇嫩肤色;两丛“红梅”被丰满的*房托起,在梅瓣花蕊之间,*乳晕隐约可见,还有赤豆大的*头……

    不知是刺绣的花朵还是花丛间的*房,令林木森痴醉。他喋喋喃道:

    “美,真漂亮……”

    “好了……不许了……”

    沈梅英嗔道,捂拢绸衫,却站着半天也没动。

    林木森不知是否应该上前……

    上下五千年,纠葛在文章,无论多少辛酸泪,留于他人讲。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