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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他根本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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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的话让我傻在当场,脑中空白了很久,救我的人是宁松涛?!

    我闭上眼睛,紧紧蹙着眉,希望能够再想起一些十年前的细节,能够想起宁松涛的脸,可惜,那时候我太害怕了,他把我抱出笼子的时候,我以为我就要死了。

    在无边的黑暗中,血腥与腐臭充斥着我的口鼻,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到满地怵目惊心的血迹。这时一个让人无比安心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闭上眼,别看!”

    我居然顺从地闭起眼睛,紧紧依偎在那人怀里。我的生命中从来没有父亲,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是贪婪猥琐的面貌,而这个男人是第一个让我幼小心灵有了安全感的人。

    可能自幼见多了社会的阴暗,肮脏与丑恶,我比一般的女孩要早熟。几乎就在那一刻,我就在心中勾勒出了那个男人的样子。可惜,在终于走出那个地方之后,因为怕光,我的眼睛被遮了起来,我一直没有看清他的脸。

    在之后的十年中,我凭着感觉一遍遍在心中镌刻他的样子,我想象着,憧憬着。甚至在同龄的少女都情窦初开时,我的初恋情人就是我心中想象的他的样子。

    可惜,我描画了十年,想象了十年,最终也没能认出他,他居然是宁松涛。而更可悲的是,我与他相见于那样不堪的时刻,而我十年的憧憬,于他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他那时候是警察?”我问思安,如果他是警察,养父没理由不认识,我在茂林市公安大院住了那么多年,却一点关于他的消息都没有听到。

    “嗯,他是临市的警察。是我妈妈的好朋友。”思安回答,“经过那次案件之后,就离开了警局。”

    我在心底狠狠嘲笑着自己,他是一个警察,他不可能记住每一个案子中的人,更何况,当年他是为救思安而来,我不过是他顺手的产物,我还奢望什么意义?那些不过是一个无助幼女天真的傻想法罢了。

    思安见我久久沉默不语,“不愿回想就别想了,你还能记得我,我很开心。你知道吗,对我来说,你是个奇迹!如果不是你,我会因为幽闭恐惧症窒息而死。”

    眼前的大男孩,目光清亮而真诚,我不知道命运到底做了怎样的安排,冥冥中让我以这样的方式与他和宁松涛重遇。

    思安说我是他的奇迹,他找了我十年,而我却早已将他抛在脑后,我不得不说,这对他有些残忍,就像宁松涛没有关于我的记忆一样,但从某个角落来说,命运也是公平的。

    我努力扯了一下唇角,“其实当时我是因为害怕。搂着你是为了相互取暖,给自己一点活下去的信心。”

    思安眼中一片怜惜,他又一次默默拥住我,“那时候,你安慰我的话,我居然都信了。”他自嘲一笑,“要知道那时候我的智商就有一八零。可你说的那些鬼话,我却相信了。”

    “可事实证明,我没骗你,最后我们真的得救了。”我笑道,“现在你该叫我一声姐姐了。”

    思安俯视着我,细细的指尖点在我的额心,认真的神情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指尖顺着我的眉形轻轻勾勒,“我终于找到你了,漂亮姐姐!”

    他这一句姐姐叫得无比认真,似乎在宣告什么重要的事实。过于直白的眼神,让我不敢与他对视,“我们回去吧,太晚了!”

    我逃避他的逼视,兀自向赛场外面走去,思安愣了一下,没有跟上来,他远远的喊道,“唐小麦,五岁时候我就决定娶你。”我噙了笑刚想回应他一句,便听风中传来他下一句话,“现在,我依然决定娶你~”

    我脚下一顿,险些摔倒,他这突然如其来的玩笑,让我有些无力招架。我勉强回头冲他笑笑,“你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思安笑而不语,大快跟上我的脚步。

    一路上,我专注开着车,思安也不开口,只是专注地盯着我,直到被我腾出手来把他的脸推开,他才笑道,“十年的时间,我知道你会改变模样,可是那天一见到你,我的心就把你认出来了。”

    我清咳一声,不知如何作答。

    回到思安家时,宁松涛正站在门口阴着一张脸看着我们。我没由来的心虚,思安却握握我的手,安慰我。

    我小心翼翼地把车停下,慢吞吞的下了车,思安绕过来拉着我的手,我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拉着我来到宁松涛面前。

    宁松涛的视线锁定在我们握在一起的手上,眉头锁得更深了,“我警告过你,别打思安的主意?!”

    我突然很怕面对他的眼晴,我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呐喊,就是他,你心里那个人就是他。而另一个声音则恶狠狠地告诉我,不是他,怎么可能是他!

    “宁叔叔,你知道小麦是谁吗?”思安兴冲冲地打断他的话。

    “我管她是谁!”宁松涛不屑地回答,又瞟着思安一身皮衣道,“你小子又去南郊了?”

    “随便玩一下,我知道注意安全的。”思安笑眯眯地耍赖道,“先别管这个啦,你先看看小麦!”

    我被思安推开宁松涛面前,他不屑地上下打量着我,“你带他去南郊的?你是成年人,最基本的判断都没有?你是不是猪脑子?”

    “宁叔叔,是我带小麦去的。”思安挡在我面前,“你知道吗?她就是你从那个拐卖人口黑窝点救出来的小女孩,我的幽闭恐惧症就是她治好的。”

    宁松涛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反而有些愤怒,“你告诉他的?”

    我咬着下唇没有开口,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虽然陪思安去南郊黑赛道,作为年满十八岁的我来说确实欠缺思考,可是,十年前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告诉思安?

    他这咄咄逼人的态度让我很受伤,他以为我故意告诉思安这些,是抱了什么不纯洁的目的?或者说他以为我想以此搏同情?搏救济?!

    眼前的宁松涛与我心里那个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我无法接受,就像坚持多年的信念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