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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我真是个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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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忙乱之后,我都不知道我是在怎样手忙脚乱的情况下跟着救护车一起赶到医院的。

    养父被推进了ICU,我颓然地坐在门口,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是很乱很乱。事情越来越糟糕,并且我无法想象还有什么更糟糕的前景在等着我。

    养父是我黑暗人生中第一抹亮光,我二十多年的短暂人生中,有十年是在他的庇护下成长的,对我来说,他是一把遮天的大伞,替我挡住了最黑暗时期的那些风浪。

    就算在他病倒了的日子里,他依然是我的牵挂。与其说是我牵挂着他,不如说是他让我有所依赖。小时候的依赖是遮风挡雨,长大之后的依赖是让我在这世间不至于孤独一人。

    这样的恐惧他上一次病倒时,我已经感受过一次,可是从来却不如这次这样真切。我有一种感觉,我觉得我要失去他了。我双手紧紧捂着脸,任泪水从指缝涌出,我不敢哭出声音,只把呜咽哽在喉咙中。

    我垂着头坐在那里不知多久,冰冷的走廊只剩下我的哭泣声,刚刚凌乱的声音都已经落下帷幕,周围是死寂般的安静。我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双大脚,不知道在面前站了多久。

    我抬起头,泪眼通红,眼前一片模糊,宁松涛正站在那里,他低着头迎着我的目光,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是他的脸让我愤怒,养父在昏厥前的最后一刻,死死拉着我的手,念出他的名字,他到底跟养父说了什么?

    我“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双目通红地瞪着宁松涛,“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你到底说了什么?”我嘶吼着扯住他的衣襟。

    宁松涛愣了一下,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唐小麦,你发什么疯?”

    我死死瞪着他,眼睛像要冒出血来,“你明知道他心脏不好,你跟他谈了什么?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刺激他!”

    宁松涛皱着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唐小麦,你现在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所以你说的话,我都会当作没听到。但是,我提醒你,作为成年人,说话要经过大脑!”

    我冷笑,“宁松涛,别再把我当傻子,我爸隐瞒了什么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怕他告诉我真相,对不对?”我脑子一热,这个念头不知怎么就袭上心头。

    宁远商务部那群人在宁松涛眼皮底下运毒,宁松涛明明就知道,而当年我和妈妈被卖到黑市也跟毒品有关,我是宁松涛救出来的,警方当年是怎么结案的,那件案子也跟毒品有关,宁松涛也知道。而这两件事都与毒品脱不了关系,又恰恰都与他们宁家有关系,这难道仅仅是巧合?!

    而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的变故都是从茂林市局的变动开始的,而宁远在茂林市局可以翻手云覆手雨,这难道也是巧合。

    万忠良的死,丁敏的疯,还有王兰的车祸,这一系列的事情恰恰说明有重大的阴谋正在发生,所以养父知道的内幕变得很重要。虽然我还想不通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是我知道幕后的人一定很在乎。

    我不知道宁松涛在这个阴谋是什么角色,但是他一定是不想让阴谋被揭穿的那一方。

    所以他会在唐小清刚刚出现的时候就来到公寓,难道不正是为了阻止养父开口?

    我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但是现在看来,我可以想象,他一定是用我威胁养父,让他不要说出真相,养父才会急怒之下,再次心梗。

    而他第一次发病的时候,医生就跟我说过,这个病会复发,但如果保养的好,保持心情不能大喜大悲,不一定会复发。但是,一旦复发,一定会比上一次发病严重。

    这一段时间都是尹姐在照顾养父,她一定知道养父的身体状况,而她又是宁松涛派来的人,这难道不是一个设计好的阴谋?

    正在我跟宁松涛相持不下的时候,急求室的门终于开了,我不得理会他,赶紧迎上了医生,焦急地追问,“医生……”

    可是,医生根本没让我把话说出口,就摇了摇头,一边摘下口罩,一边道,“病人没能抢救过来,请家属节哀吧……”

    医生的话像个惊雷劈在我头顶,我半晌都没反应过来,我呆立在原地,一时有些支撑不住,身子软软就要倒下去,宁松涛从身后扶住了我。

    我没听到他跟医生又说了几句什么,医生就匆匆离开了,我靠在他身上,半天才醒过神来。

    我强撑着站直身体,转过头,撑开与宁松涛之间的距离,狠狠挺着没让眼泪掉下来,我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宁松涛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我口中一片腥甜,却说不出话来,我抬手狠狠一巴掌打在宁松涛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让一切都静默下来,宁松涛目眦欲裂地瞪着我,没有还手也没有说话,只是他的表情狰狞的好像要吃了我。

    我却已经顾不得他在想些什么,一转身飞奔进了急救室,泪水也在转身的刹那夺眶而出。

    “爸~”我哭叫着。

    推开门的刹那,护士已经把养父身上的各种仪器撤掉了,她手里拿着白布正缓缓将养父盖住。远远望去,养父微合着眼睛,脸色依然是铁青的。

    我哭叫着扑过去,却被护士拦住,再抬头时白布已经盖住了养父的脸,我伸着手,再次触摸到他的手。和手冰凉一片,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生死的温度。

    因为伤心,我也是冷的,可是那种冷跟养父冰冷的温度感觉完全不一样,生与死的距离,是任何人都无法超越的。

    我紧紧握着养父的手,颓然地跪在他身边,颤抖着唇再也说不出话来,“爸……爸……”

    现在我信了,王兰和唐小清说对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给他们带来了灾难,是我毁了他们曾经温暖的家。现在,我更害死了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