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会战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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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一则惊天消息传遍天下——入道仙者皓阳子在自家府中被杀了！据闻，当时皓阳子的徒弟藏蓝与其妻步步香莲蓝彩霞亦在苍行兰府，碰巧经过此处的江湖人士听到打斗声后前往观看，到时皓阳子已死，而藏蓝夫妻则重伤而逃，不知去向，杀人者却始终未见。
皓阳子身份尊荣，他一死，紫殷、晔朗、姬无双等原仙界之人必然到场，天卷宗亦派出转机子与三代门人数人作为代表，前往悼念。弥氏皇朝亦有一人前往，乃是当初杀死七护法之一婪龠的判官——砚城刀笔吏——忞。如此大事，覆世灭道也不能缺席，亡天子与蓝英、独孤血月、谢衅、忘尘五人亦如期到场。
灵堂之上端正地摆放着皓阳子的灵柩，皓阳子睡在内中，面色如生。见人都到齐了，紫殷作为皓阳子挚友，便向众人道：“诸位，吾友意外身亡，实属难料，紫殷必然彻查元凶，替吾友讨回公道！先前诸道友与贫道已检查过道友之躯，发现其身上只有一处伤痕，残留着特殊的灵气，乃是利剑所伤，穿心而过。其人剑法既快且狠，一招毙命，我等久居仙界避世，不谙世情，不知凡尘之中可有如此特质之剑者？”
众人面面相觑，无法断言，忞忽然上前摸了摸皓阳子胸口，闭目思量一番，开口道：“确是利剑所伤，且隐含混杂之灵气。尘世中，剑法超群能一击杀败皓阳子者不出三人，且无一有此特质。或是异界之人所为也说不定，譬如煌华天狱，再或者，西域之人也有可能。若论动机，此两者皆是值得怀疑之对象也。”
众人之中认识忞的不多，但三仙却识得他身上气息，紫殷便试探道：“道友可是……”话未讲完，忞已打断道：“不才是谁并不重要，众人若想知道凶手是谁，除将可堪怀疑者一一排查外，还有一个办法。”说着，看向转机子，众人也便随他的目光看向转机子。转机子微一点头，道：“星回与我早已算过了，很可惜，当真算他不出。”忞又道：“两位堂主或者算不出，但原机巧天演阁掌阁学士晏耳必然算得出，何不前往一问？”转机子闻言为难道：“夫子他……唉，真是非常过意不去，但以夫子为人处世之道，是万万不会答应的，还望各位体谅，莫要前往相逼，扰夫子清净，转机子代天卷宗上下在此谢过。”忞轻笑一声，道：“那便只有找出皓阳子的两个弟子来，既然发生争斗，他们必然有看到凶手。”
紫胤与晔朗等互望了一眼，摇头道：“不知为何，师侄夫妇行踪亦无法推算，我等当真一筹莫展。”忞唔道：“所以凶手必然是个高人，一切可得知其行踪之线索全无，但做的太过缜密反而会露出破绽，不才脑中已有一位嫌疑者，诸位不妨当作玩笑一听。”
姬无双急道：“你快说！”忞便右手一指，向亡天子道：“便是他——的父亲，同为入道仙者之一——禅暝灭烨！”
此言一出，所有目光又齐刷刷聚集到亡天子身上，眼中怒火与怀疑似要烧穿他身上的一切伪装。到了这种时候，沉默已不是最好的选择，亡天子不卑不亢道：“前辈何以见得乃家父所为？不知可否分享？”忞笑道：“所以只是让众人当作玩笑一听，因为这只是不才毫无证据的猜想，硬要说为何的话，直觉使然吧。”
姬无双却不以为然道：“如何说是玩笑？本座亦觉是他！正邪大战始作俑者，操控我等自相残杀，如今便是斩草除根，要将当初落网之鱼补上，下一个恐怕便要轮到紫殷了！”
众人闻言，俱觉有理，姬无双得到认可，更肯定道：“不是他还有谁？禅暝灭烨本是最后一个入仙界的人，我等对其武学了解有限，只知用剑，亦符合皓阳子身上致命伤之特性。他必是看我等近来要将他绳之以法，便动了杀心，各个击破，剪除后患！种种疑点俱指向他，没什么好怀疑得了！”
众人不言，看向亡天子，想瞧瞧他如何说，亡天子无奈一叹，道：“家父不在，任各位说吧，染衅不反驳就是。”他这样以退为进，倒让前辈高人们重又怀疑起来，姬无双也有点虚心道：“不论如何，禅暝灭烨本是我等欲缉拿之肇始者，即使非他所为，亦无损失，抓来拷问就对了！”
“哈，这就是所谓正道么？笑死人了！”不屑的语调引来众人逼视，只见嗤笑者正是谢衅，此时她正摇着折扇，对众人不屑一顾的样子。天卷宗三代门人中便有沉不住气地要反驳，却被转机子喝止，姬无双身为二代弟子，也便不好再说。忞却向她笑道：“原来是谢谋士，别来无恙吧？”谢衅哼道：“托忞大判官之福，谢衅一切都好。”忞忽然变色道：“以谢谋士之为人，恐怕没资格指责正道吧？”谢衅啧了一声，只好以扇掩面，退向覆世灭道四人背后，不再多言。
见亡天子不便多言，独孤血月便替他说道：“众人猜测不无道理，但过于符合的迹象，何尝不是破绽？栽赃嫁祸的破绽！相信诸位皆已想到，只是都未说出口，也不想说出口吧？”
一针见血，让众人略显尴尬，谢衅又憋不住笑出声来。这回天卷宗三代门人无法再忍，以晟瀚为首，怒道：“放肆！玄门正宗之地岂容邪魔外道猖狂！别以为没人知道你的底细！你这三姓家奴！先是背叛魔界，如今又弃明投暗，加入覆世灭道，怎配与我等说话！”他这一段话，不止刺伤了独孤血月，更连带将投靠覆世灭道的冶金族、华翡学院等全都算上，忘尘便不服道：“你敢口出狂言！我等加入覆世灭道乃为救苍生于水火，团结一心，共抗魔祸，岂是尔等自命不凡之辈可企及！”
晟瀚闻言不屑道：“说得好听！你前世不就是不动真人的弟子么？因为猖狂无智，被太家掌权者误杀，才侥幸转世至正道。你师父不动真人本就是旁门左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忘尘听着牙痒痒，真想痛打晟瀚一顿，亡天子见事不谐，便挺身而出道：“若如此说，贵宗花月堂堂主前世乃纯粹邪道出身，那他一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晟瀚轻蔑道：“你只知花师叔前世出身邪道，却不知他最前世正是我宗开山祖师剡道子之大弟子，如此，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吗？”
亡天子哼哼一笑，语气变冷道：“道友方才所言‘弃明投暗’，意思是指我覆世灭道为邪道喽？”
晟瀚脱口而出道：“自然是邪道！难道尔等还有脸自诩名门正派吗？”
亡天子久违地邪笑道：“是，我等正是邪道，邪魔外道！你方才又说此间乃玄门正宗之地，可有立门立派，晓喻江湖么？若无，根据上届正邪会战所定协议，若在性质不明之地正邪两道遇上，正道该做避让，尔等自然不屑沦为邪道一流，那怎还逗留在此与我等对峙？速速退回正道地界才是。”
晟瀚无言以对，转机子便劝道：“道友息怒，是天卷宗管教门人不严。”亡天子哈哈一笑，回道：“不敢！我等旁门左道，怎敢与贵派玄门正宗论友？直呼染衅之名即可。至于天卷宗管教门人一说，何止不严，简直无方，还请前辈回去多加改进才是。”
晟瀚闻言，再度发怒，喝道：“无礼！怎敢如此与师叔祖说话！正邪会战条目乃魔界未开之时所立，拿时过境迁之说来喝令正道，岂非自欺欺人！”
亡天子嘴角上扬，昂然道：“那你的意思是，天卷宗不承认正邪会战之效力，欲公然毁约是么？”
晟瀚哼道：“非是毁约，而是自始至终，天卷宗便身处世外，亦无派门人参与，正邪会战之约束对天卷宗无效！”
亡天子且不答他，向转机子道：“前辈也这么认为吗？”转机子思考片刻，答道：“我辈非背信弃义之人，若魔界未开，自然遵守约定。只是如今局势已非从前可比，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正邪会战之条目早已名存实亡了。”
亡天子闻言，释然一笑，道：“是吗？原本染衅也如此认为，故而从未提起，更对贵宗诸多礼遇，以为天下已然大同，不再有正邪之分。如今看来，是染衅错了。世人正邪之见根深蒂固，绝难拔除。既然两者重又彼此不服，战祸难免，未避免造成正邪混战之惨况，仍沿用前人之策，来一场只属于覆世灭道与天卷宗的正邪会战如何？”
转机子闻言不语，晟瀚与姬无双却异口同声道：“怕你么！”
亡天子笑了笑，点头道：“今日主旨本不在此，但要立刻追查出杀害皓阳子前辈之凶手也是难办，何况忙中有错，难保不会冤枉好人。不如暂时搁一搁，待正邪会战后再由胜方决定如何处理，紫前辈觉得如何？”
紫殷点点头，道：“以和为贵自然最好，但若一味压抑不满，冲突早晚爆发，不如来一场双方都认可之较量可将损失降到最低。我等入道仙者便为此战做一见证吧，败方若不服，紫殷第一个便不容他。”
亡天子唔道：“前辈所言正是染衅心中所想，再好不过。”
紫殷看了天卷宗门人一眼，微微摇头，又向转机子道：“转机子道友，覆世灭道众小友皆是少年，修为有限，贵宗人才济济，三代同堂，若令一代、二代门人与之决斗，未免胜之不武，依老夫之见，贵宗三代门人也不乏能者，便让小辈们来场公平的对决如何？”
紫殷与转机子是同时代的人，相互尊敬，转机子闻言便客气道：“紫道友所言有理，但兹事体大，天卷宗非区区做主，此事还需待贫道回复宗主才可定夺。”紫殷点头道：“该然。既然事已说定，今日便不再多留诸位，还请各自先回。决定了对决之日，可至此间知会一声，老夫与晔道友暂时留守在此。”众人相互致意，告别了遗体，纷纷回转。忞正欲起身，被紫殷叫住道：“是你么，天刑？”忞哈哈一笑，飞身入云，回头道：“前世之名何必再提？来日再会。”说完，随风而去。
两天后，一则惊天消息传遍天下——入道仙者皓阳子在自家府中被杀了！据闻，当时皓阳子的徒弟藏蓝与其妻步步香莲蓝彩霞亦在苍行兰府，碰巧经过此处的江湖人士听到打斗声后前往观看，到时皓阳子已死，而藏蓝夫妻则重伤而逃，不知去向，杀人者却始终未见。
皓阳子身份尊荣，他一死，紫殷、晔朗、姬无双等原仙界之人必然到场，天卷宗亦派出转机子与三代门人数人作为代表，前往悼念。弥氏皇朝亦有一人前往，乃是当初杀死七护法之一婪龠的判官——砚城刀笔吏——忞。如此大事，覆世灭道也不能缺席，亡天子与蓝英、独孤血月、谢衅、忘尘五人亦如期到场。
灵堂之上端正地摆放着皓阳子的灵柩，皓阳子睡在内中，面色如生。见人都到齐了，紫殷作为皓阳子挚友，便向众人道：“诸位，吾友意外身亡，实属难料，紫殷必然彻查元凶，替吾友讨回公道！先前诸道友与贫道已检查过道友之躯，发现其身上只有一处伤痕，残留着特殊的灵气，乃是利剑所伤，穿心而过。其人剑法既快且狠，一招毙命，我等久居仙界避世，不谙世情，不知凡尘之中可有如此特质之剑者？”
众人面面相觑，无法断言，忞忽然上前摸了摸皓阳子胸口，闭目思量一番，开口道：“确是利剑所伤，且隐含混杂之灵气。尘世中，剑法超群能一击杀败皓阳子者不出三人，且无一有此特质。或是异界之人所为也说不定，譬如煌华天狱，再或者，西域之人也有可能。若论动机，此两者皆是值得怀疑之对象也。”
众人之中认识忞的不多，但三仙却识得他身上气息，紫殷便试探道：“道友可是……”话未讲完，忞已打断道：“不才是谁并不重要，众人若想知道凶手是谁，除将可堪怀疑者一一排查外，还有一个办法。”说着，看向转机子，众人也便随他的目光看向转机子。转机子微一点头，道：“星回与我早已算过了，很可惜，当真算他不出。”忞又道：“两位堂主或者算不出，但原机巧天演阁掌阁学士晏耳必然算得出，何不前往一问？”转机子闻言为难道：“夫子他……唉，真是非常过意不去，但以夫子为人处世之道，是万万不会答应的，还望各位体谅，莫要前往相逼，扰夫子清净，转机子代天卷宗上下在此谢过。”忞轻笑一声，道：“那便只有找出皓阳子的两个弟子来，既然发生争斗，他们必然有看到凶手。”
紫胤与晔朗等互望了一眼，摇头道：“不知为何，师侄夫妇行踪亦无法推算，我等当真一筹莫展。”忞唔道：“所以凶手必然是个高人，一切可得知其行踪之线索全无，但做的太过缜密反而会露出破绽，不才脑中已有一位嫌疑者，诸位不妨当作玩笑一听。”
姬无双急道：“你快说！”忞便右手一指，向亡天子道：“便是他——的父亲，同为入道仙者之一——禅暝灭烨！”
此言一出，所有目光又齐刷刷聚集到亡天子身上，眼中怒火与怀疑似要烧穿他身上的一切伪装。到了这种时候，沉默已不是最好的选择，亡天子不卑不亢道：“前辈何以见得乃家父所为？不知可否分享？”忞笑道：“所以只是让众人当作玩笑一听，因为这只是不才毫无证据的猜想，硬要说为何的话，直觉使然吧。”
姬无双却不以为然道：“如何说是玩笑？本座亦觉是他！正邪大战始作俑者，操控我等自相残杀，如今便是斩草除根，要将当初落网之鱼补上，下一个恐怕便要轮到紫殷了！”
众人闻言，俱觉有理，姬无双得到认可，更肯定道：“不是他还有谁？禅暝灭烨本是最后一个入仙界的人，我等对其武学了解有限，只知用剑，亦符合皓阳子身上致命伤之特性。他必是看我等近来要将他绳之以法，便动了杀心，各个击破，剪除后患！种种疑点俱指向他，没什么好怀疑得了！”
众人不言，看向亡天子，想瞧瞧他如何说，亡天子无奈一叹，道：“家父不在，任各位说吧，染衅不反驳就是。”他这样以退为进，倒让前辈高人们重又怀疑起来，姬无双也有点虚心道：“不论如何，禅暝灭烨本是我等欲缉拿之肇始者，即使非他所为，亦无损失，抓来拷问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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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亡天子不便多言，独孤血月便替他说道：“众人猜测不无道理，但过于符合的迹象，何尝不是破绽？栽赃嫁祸的破绽！相信诸位皆已想到，只是都未说出口，也不想说出口吧？”
一针见血，让众人略显尴尬，谢衅又憋不住笑出声来。这回天卷宗三代门人无法再忍，以晟瀚为首，怒道：“放肆！玄门正宗之地岂容邪魔外道猖狂！别以为没人知道你的底细！你这三姓家奴！先是背叛魔界，如今又弃明投暗，加入覆世灭道，怎配与我等说话！”他这一段话，不止刺伤了独孤血月，更连带将投靠覆世灭道的冶金族、华翡学院等全都算上，忘尘便不服道：“你敢口出狂言！我等加入覆世灭道乃为救苍生于水火，团结一心，共抗魔祸，岂是尔等自命不凡之辈可企及！”
晟瀚闻言不屑道：“说得好听！你前世不就是不动真人的弟子么？因为猖狂无智，被太家掌权者误杀，才侥幸转世至正道。你师父不动真人本就是旁门左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忘尘听着牙痒痒，真想痛打晟瀚一顿，亡天子见事不谐，便挺身而出道：“若如此说，贵宗花月堂堂主前世乃纯粹邪道出身，那他一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晟瀚轻蔑道：“你只知花师叔前世出身邪道，却不知他最前世正是我宗开山祖师剡道子之大弟子，如此，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吗？”
亡天子哼哼一笑，语气变冷道：“道友方才所言‘弃明投暗’，意思是指我覆世灭道为邪道喽？”
晟瀚脱口而出道：“自然是邪道！难道尔等还有脸自诩名门正派吗？”
亡天子久违地邪笑道：“是，我等正是邪道，邪魔外道！你方才又说此间乃玄门正宗之地，可有立门立派，晓喻江湖么？若无，根据上届正邪会战所定协议，若在性质不明之地正邪两道遇上，正道该做避让，尔等自然不屑沦为邪道一流，那怎还逗留在此与我等对峙？速速退回正道地界才是。”
晟瀚无言以对，转机子便劝道：“道友息怒，是天卷宗管教门人不严。”亡天子哈哈一笑，回道：“不敢！我等旁门左道，怎敢与贵派玄门正宗论友？直呼染衅之名即可。至于天卷宗管教门人一说，何止不严，简直无方，还请前辈回去多加改进才是。”
晟瀚闻言，再度发怒，喝道：“无礼！怎敢如此与师叔祖说话！正邪会战条目乃魔界未开之时所立，拿时过境迁之说来喝令正道，岂非自欺欺人！”
亡天子嘴角上扬，昂然道：“那你的意思是，天卷宗不承认正邪会战之效力，欲公然毁约是么？”
晟瀚哼道：“非是毁约，而是自始至终，天卷宗便身处世外，亦无派门人参与，正邪会战之约束对天卷宗无效！”
亡天子且不答他，向转机子道：“前辈也这么认为吗？”转机子思考片刻，答道：“我辈非背信弃义之人，若魔界未开，自然遵守约定。只是如今局势已非从前可比，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正邪会战之条目早已名存实亡了。”
亡天子闻言，释然一笑，道：“是吗？原本染衅也如此认为，故而从未提起，更对贵宗诸多礼遇，以为天下已然大同，不再有正邪之分。如今看来，是染衅错了。世人正邪之见根深蒂固，绝难拔除。既然两者重又彼此不服，战祸难免，未避免造成正邪混战之惨况，仍沿用前人之策，来一场只属于覆世灭道与天卷宗的正邪会战如何？”
转机子闻言不语，晟瀚与姬无双却异口同声道：“怕你么！”
亡天子笑了笑，点头道：“今日主旨本不在此，但要立刻追查出杀害皓阳子前辈之凶手也是难办，何况忙中有错，难保不会冤枉好人。不如暂时搁一搁，待正邪会战后再由胜方决定如何处理，紫前辈觉得如何？”
紫殷点点头，道：“以和为贵自然最好，但若一味压抑不满，冲突早晚爆发，不如来一场双方都认可之较量可将损失降到最低。我等入道仙者便为此战做一见证吧，败方若不服，紫殷第一个便不容他。”
亡天子唔道：“前辈所言正是染衅心中所想，再好不过。”
紫殷看了天卷宗门人一眼，微微摇头，又向转机子道：“转机子道友，覆世灭道众小友皆是少年，修为有限，贵宗人才济济，三代同堂，若令一代、二代门人与之决斗，未免胜之不武，依老夫之见，贵宗三代门人也不乏能者，便让小辈们来场公平的对决如何？”
紫殷与转机子是同时代的人，相互尊敬，转机子闻言便客气道：“紫道友所言有理，但兹事体大，天卷宗非区区做主，此事还需待贫道回复宗主才可定夺。”紫殷点头道：“该然。既然事已说定，今日便不再多留诸位，还请各自先回。决定了对决之日，可至此间知会一声，老夫与晔道友暂时留守在此。”众人相互致意，告别了遗体，纷纷回转。忞正欲起身，被紫殷叫住道：“是你么，天刑？”忞哈哈一笑，飞身入云，回头道：“前世之名何必再提？来日再会。”说完，随风而去。